無他,只因眼前這位曹世子的身體狀況已經極其糟糕。 若不及時醫治,恐有性命之憂。 蘇若辰邊診脈邊想:也不知之前的大夫都是如何看診的,如今他又該如何告知寧遠侯這個訊息。 曹得恩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神醫,心底裡滿是不屑:切,就憑這麼個小子,他才不信能幫他治病,說不好就是跟端王聯合起來誆騙旁人的。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能被哄騙的,今天他就要看看這小子如何收場。 只可惜,他失了算。 沒等他開始發難,他老子寧遠侯就溜溜達達的進了屋子。 正好這時蘇若辰也看完診,便先起身給寧遠侯行了一禮,這才轉頭開始詢問起事情:“不知世子腰痠背疼有多久了!” 曹得恩瞪的眼睛溜圓:“沒有,本世子好的很,一點都不疼。” 這副模樣,讓人一看就像是說了謊。 不光是蘇若辰如此感覺,就連寧遠侯爺也是同樣的想法,便直接踹了兒子一腳:“你個孽障,還不從實招來。” 曹得恩忍著腿疼,不情不願道:“疼,疼行了吧!” “那具體時日可否告知。” “這我哪能記得,我……我記得約摸七八年前就有了吧,不過次數不多,也就現如今三五不時的疼,可忍忍也就過去了。”曹得恩原本還要胡言亂語,結果看到他老子又要動腿,嚇得趕忙飛快改口。 蘇若辰聽完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來。 寧遠侯可是個老狐狸了,特別會察言觀色,見狀,忙開口問道:“蘇神醫,老夫見你似有疑問,不若說出來。” “這……那行吧,在下是想問問關於世子爺的房裡事兒是何種情況,好結合著思索一下接下來應該如何用藥。 ……,…… 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之後,寧遠侯猛咳了十來聲。 寧遠侯世子直接老臉通紅,沒好氣的瞪了蘇若辰一眼。 “還……還行吧,只要我喝上一碗鹿血,便能有用不完的勁。” 這話回了之後蘇若辰心裡當即便有了數,拱手道:“還請侯爺借一步說話。” “唉,你,有什麼是本世子不能聽的。”寧遠侯世子一臉不甘心,可惜他老子沒理他,直接往外走去。 蘇若辰緊隨其後,迅速閃身。 直到進了前院會客廳,寧遠侯才停住腳步:“蘇神醫,有話可以直說了。” “侯爺,恕草民直言,世子爺的病已經很嚴重,若是不及時醫治,可能會危及生命,救治時間至少需要一年半,且中途不能與女子有牽扯,一年半後也需儘量減少與女子的糾纏,修養身息為妙。 再就是侯爺先前所關心的子嗣問題,請恕草民無能為力,能保下世子的性命已算萬幸。” 蘇若辰的確是直言,哐哐哐一通話說下來,寧遠侯爺登時有些接受不住,身體晃動了一下,才穩住。 滿懷希冀的看向蘇若辰:“蘇神醫,你說的可都是實情,那我兒還能活多久?” 蘇若辰輕聲回道:“若肯聽草民的話,再活十年必沒問題,若……那就說不準了,世子的身子早已經被掏空,實在經不住折騰。” …… 許久,寧遠侯才長嘆一口氣::“我這輩子只得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對他多有溺愛,我只以為也是一片拳拳愛子之心,沒想到,反而是把他給害了。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只能接受,還能如何!多謝蘇神醫,還請盡心醫治便是,至於犬子的病還請神醫保密才好,” 蘇若辰開好了藥方,交給寧遠侯府的管家,帶著豐厚的診資回了住處。 稍微收拾了一下,便直接去了京城東南角,小妹的房子裡。 蘇韻禾買的宅子,如今還是由當年買的那一家四口看顧著,男的名叫牛大力,女的牛嫂子,男孩名叫小寶,女兒名叫小環。 自打她蘇韻禾三年多前離開之後,牛大力一家便開始照顧住進來的蘇若軒,三年時間過去,當年的小姑娘小環也已經長大,跟蘇記酒樓的小夥計看對了眼,直接嫁了過去。 如今宅子裡便只剩下牛大力兩夫妻和兒子牛小寶。 蘇若辰的到來,倒是讓他們覺得自己又有事可做。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年底。 京城裡張燈結綵,好不熱鬧。眼瞅著端王側妃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也能下床走動,蘇若辰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也到了他要回東南府的時間。 這天,蘇若辰先去了端王府,跟端王告辭,接著又去看了看敏慧公主的身體,沒想到還多了一個好訊息,那便是敏慧公主終於得償所願,懷孕了。 大喜事引的敏慧公主當即大喜,又聽說蘇若辰即將離開京城,便直接命人給蘇若辰準備了一份豐厚的謝銀, 離開公主府,蘇若辰又去看了陸老夫人,又狠狠的打賞了一番,最後則是硬著頭皮去了寧遠侯府。 為何說是硬著頭皮,只因蘇若辰實在是不喜這位世子,可人家權勢擺在那裡,不去又不行。 只是,今日蘇若辰去的實在不湊巧,他到的時候,正巧趕上寧遠侯爺的幾個小妾全都遇喜。 原本這位世子就對蘇若辰不滿意,怨他治不好自己,如今眼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