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是個慈善的人,唯獨一點,極不喜歡運動。 尤其是添了腿疼這個毛病,就更不樂意去挪動。 陸丞相每每想到老母親,就算在自家宅院裡,也是由護院小廝抬著椅子進進出出,不由的想伸手扶額,有些汗顏。 就因為他的縱容,導致母親受罪,實在是太過不孝。 蘇若辰指點著醫女行針,又教了一整套按摩的手法,開了幾張方子,這才離開丞相府。 兩人連同端王府的管家一同離開丞相府之後,醫女給蘇若辰行了一禮,面上很是欽佩:“蘇神醫,這幾日,您教紅雨良多,紅雨心內及其不安,白得了本事,不如我拜您為師吧,我也好心安些。” “這……也好,既如此,那我這個做師父的也不能太過小氣,等回了端王府,我在送你一本針灸之術吧,就當是送你的禮物。”蘇若辰其實也有心收紅雨這個徒弟,原因無他,只因紅雨太過聰慧,他僅是點撥幾句,或是聊聊幾句,紅雨便能很快了解,簡直就是學醫的好苗子,更何況紅雨年歲不大,若潛心學習研究,成就必定不容小覷。 蘇若辰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肚子也是餓的厲害。 公主府和丞相府大方倒是大方,只不過大方的有些不是地方。 看了看端王府管家手上端著的木匣,蘇若辰有些無奈,怎麼就沒人說請他吃頓飯呢。沒辦法,蘇若辰只能先請王府管家回家,他則是端著木匣子帶著紅雨直接去了蘇記酒樓。 來京城這麼久,他還沒去過一次,正好趁著如今有片刻空閒,先去蘇記吃頓飯。 原本蘇若辰進京之前,妹妹想讓他去她在京城買下的那所宅子裡住,只是自打來到京中,時間趕的要命,也沒來得及去。 蘇若辰打算吃過飯之後,就去客棧取回自己的東西,直接去妹妹的院子住。 他這一耽擱下來,估計得三五個月才能徹底結束,無論如何,肯定得趕在媳婦生孩子之前趕回東南府。 蘇若辰帶著徒弟紅雨坐在蘇記大口吃飯的時候,寧遠侯府此刻卻不太平靜。 寧遠侯世子曹得恩原本以為,那位蘇神醫怎麼的也得來給他先看,要知道他可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哥哥。 可誰知他左等右等半天,直到此時還是不見半個人影。讓家中小廝出去一打聽,原來那蘇神醫先去了公主府,接著又去了陸丞相府上。 曹得恩知道那兩家不怎麼好惹,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等下去,哪裡能想到,那個王八蛋蘇神醫居然撇下他,轉頭去吃飯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居然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 曹得恩很生氣,他覺得他堂堂寧遠侯世子的威嚴被挑釁了,跳著腳,親點了幾十名家丁,打算去找人算賬。 結果還沒走出大門,就被寧遠侯給叫住。 寧遠侯瞪著眼睛,捋著鬍子,看著自己那不成器的蠢兒子,差點氣死。 自己怎麼就生出來這麼個玩意兒,人事不懂,輕重不分。 也怪自己,因著一妻四妾兩通房就只得了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十分驕縱與他,縱的他整日裡招貓遛狗,平日裡更是葷素不忌,不老的少的,只要是稍微有些姿色的全都被他染指了個遍。 挺大個歲數了,直到如今都沒能生下個一男半女,怎能不讓人著急。 這麼多年,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給他娶了一房媳婦,十幾房小妾,至今都沒一個有動靜。因為這個原因,不知被外頭人笑話了多少回。 好不容易碰著這位蘇神醫,看著像是挺有本事的樣子,哪能不抓住機會,請人來看看。 寧遠侯大聲呵斥道:“你這個混賬東西,休要給我惹事情。最好乖乖在家等著大夫上門,若是再出什麼么蛾子,休要怪為父不客氣。” 曹得恩誰都不怕,唯一隻怕父親一人,因為父親可是真下手打他。只能揮揮手,讓家丁散去,乖順的進了自己院子。 寧遠侯見狀,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去了最近新招惹的那個鮮嫩小丫頭那裡,他覺得,以他老當益壯的架勢,興許還能再折騰個兒子出來,與其指望著廢物兒子,不如自己也努把子力氣吧! 當天晚上,寧遠侯老爺子喝了一整碗鹿血,連寵了五名小嫩丫,把寧遠侯夫人給氣了個仰倒,直罵寧遠侯不要個臉。 自然,這些內宅私事必定不會傳開,外人也不會知曉。 第二日一大早,蘇若辰帶著端王府管家,和徒弟紅雨分頭行動。 由他去寧遠侯府給世子看診,紅雨則去給公主和丞相老孃針灸按摩。 蘇若辰趕到寧遠侯府時,侯府管家熱情的把他迎了進去,還小聲的叮囑了幾句:“神醫,我家世子爺性情魯莽,若是一會兒他說話不好聽,還請您見諒。” 來之前,蘇若辰倒是跟端王打聽過這位寧遠侯世子,聽說已經年近四十,尚無一兒半女。且為人放浪,老少不忌。這不由得讓蘇若辰產生了懷疑,是不是這位寧遠侯世子有什麼隱疾。 雖是懷疑,不過蘇若辰嘴上依舊十分客氣答道:“自是不會,自是不會,醫者仁心嘛!” 很快,在侯府管家的帶領下,蘇若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