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禾知道夫君跟陸山長的感情深厚,就如此叫他不聞不問自是不可能。 想了想,便安撫道:“夫君不必著急,不如我給京中去封信,讓思恬跟端王爺說一聲,請端王幫忙給查一查。我相信以端王的為人,必定會幫這個忙的。” “娘子,你似乎對端王觀感極好!” “這個嘛,自然是從大哥口中得知的,大哥與那端王打過交道,他說的,肯定不會有錯。” 謝宇喬想起自己那個有本事的大舅哥,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同。確實,他那舅兄可並非是一個只會行醫治病的大夫,許多事情,也是極有見解的。 “那就麻煩娘子受累了!”謝宇喬十分誠懇的說道。 “夫君的老師便也是我的老師,談不上受累不受累。” 一個月後…… 京城,不知名院落 “陸山長,別來無恙否?”一個輕佻的年輕男子聲音在陸延清耳畔響起。 此時的陸延清淡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彷彿沒有聽到有人說話。 “嘿!你這個不識抬舉的老東西,本少爺去你的書院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當眾拒絕我入書院。你一個窮酸臭教書的,我倒要看看,如今落在我的手裡,我看誰有能來救你。” 陸延清依舊不理人,來人見狀,氣的就要上前打人。 一個護衛模樣的人把人給攔了下來:“平少爺,大人吩咐了,不能如此無禮。” “你……大伯也真是的,明明都已經替我把人給抓回來了,還不許我出口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不管,這糟老頭子讓我沒了臉,我今天得從他身上找補回來,你若是不讓我出了這口惡氣,我心裡不舒坦。”說著,不顧眾人的阻攔,伸手就揮出一巴掌,眼看著巴掌就要落在顧延清的臉上,突然,不知誰扔出來一記石子,打在那人手上。 就見那隻行兇的手被打歪了。 “啊!我的手……誰,是誰敢傷我,真是不想活了。” 話音剛落,幾個黑衣人破門而入,其中一個伸手打了這位平少爺幾巴掌,又揮手示意其餘幾人把陸延清帶出了屋子。 安平及手下人見狀,剛要追上去阻攔,就又被那人打倒在地,甚至亮出了手中的長刀。 安平見狀連連後退,再也不敢上前。 陸延清被黑衣人帶著,去了城外一個莊子上。 黑衣人把他丟在一個院子裡,便離開了。陸延清這一住,便又住了半個月,不過,他還是像先前那樣,特別淡定,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反正有人給他做飯洗衣。 閒暇時,還能望望天,順帶捉弄一下地上搬運糧食的螞蟻,彷彿是出來遊玩散心的,一點都不像被關著人一樣。 這天,陸延清用過午飯,消了消食,剛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閉上眼,準備小睡片刻,院門便被人從外面開啟。 一個華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直直走到陸延清跟前,遮住了上方的陽光。 陸延清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來人,嘴角上揚:“大哥,我就知道是你!” 華服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延清的兄長,大夏的丞相陸延凌。 只見陸延凌似生氣,似心疼的看向弟弟陸延清:“二弟,你離家這許多年,沒想到脾氣轉變了許多,若是以前,早就已經暴跳如雷了。看來,做山長的這些年,你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在外頭沒少受氣吧,不然,還是跟我回家吧,娘她也很想你。” “娘她,或許壓根不想見我呢!我當年傷她那麼深……” “不會,娘這麼多年一直惦記著你,前些日子,她的腿疾又犯了,難受了許久,幸虧京中來了一位神醫,經過他的妙手,孃的腿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經常跟我念叨你,想讓我把你叫回家,可又怕你還沒有原諒她!” “大哥,我想好了,這就跟你回家,在娘跟前盡孝,這麼多年,我也累了,早就想好好歇歇如今,有人給了我機會,我正好歇歇……” 陸延凌看著眼前的弟弟,猜測著他口中的話有幾分真偽,只可惜,陸延清的表情眼神十分真誠,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陸延清終於回家了,他的迴歸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有那稍微有些關係的才知曉,陸丞相那離家二十多年的二弟終於回丞相府了。 原本,陸老太太是打算請所有親戚朋友都來聚上一聚的,只可惜,被陸延清給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拒了。 陸延清的迴歸,雖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還是被沈時居給知曉了,沈時居知曉便等同於端王知曉。 結合著蘇韻禾寫來的信,端王終於能夠確定這位陸家二老爺應該就是那位名滿天下的千帆書院的山長,也正是蘇韻禾正要找的那位。 端王特意尋了一個沒人注意的時間,去了何思恬的院落,把訊息告知與她,好讓她給蘇韻禾那邊回信。 自從何思恬被救回之後,蕭昀怕因他的寵愛,再次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特意跟何思恬商量了一個對策。 明面上,蕭昀因為何思恬的身體,開始嫌棄遠離她,轉而慢慢接受端王妃。 當然,私底下,蕭昀對何思恬依舊如初。 本以為,情況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