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想的很開的蘇金花在看到身側那個偷偷抹眼淚的男人時,心底裡也有了一絲觸動。 她是不是對這個男人太狠心了些,當年那事的發生也不是他自願的,而且他也是為了保護她們娘幾個。 蘇金花的目光在看向彥穆堯時突然變得柔和了許多。 一場婚禮舉辦的熱熱鬧鬧,喜氣洋洋。 晚間,賓客全都散去,蘇金花早早的讓其他人回去休息,她自己反而坐在屋子裡許久。 想著那個被她趕到一邊客房睡覺的男人,心裡有些不忍,便抬步出了大廳,向著客房走去。 客房裡,彥穆堯此時也沒有睡覺,反而是端著一壺酒,坐在桌前自斟自飲。 兒子結婚,他替兒子感到高興,可一想到這麼長時間了,蘇金花還未曾原諒他,他的心裡就有些苦澀。 不知不覺,一杯接著一杯,彥穆堯醉了,迷迷糊糊之間,居然聽見了那道久違的聲音,心裡一激動,當即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抱了過去。 這一晚上,彥穆堯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哄,把這二十多年來的思念全都釋放了出來,最後累的倒頭就睡。 清晨再次醒來時,彥穆堯的腦袋疼的厲害,身上更是一針疼過一陣,仔細一看才發現渾身上下尤其是後背都快被人給撓爛了,這才意識到昨晚發生的一切竟是真的,不是黃粱一夢。 彥穆堯緩緩地轉頭,看向身側睡的正香的女子,心裡又是喜悅,又是陣陣暖意襲來。 娘子原諒他了,他不是做夢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想哭呢,這都不像平日裡雷厲風行的他了。 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彥穆堯緩緩地側身躺下,另一隻手還輕輕環抱住女人的身子,又閉上眼睛睡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擰耳朵的疼意給疼醒的,睜開眼就看見他娘子蘇金花正粉含怒,瞪著一雙好看的眼睛注視著他。 “娘子,早啊!怎的不多睡一會兒。” “還睡呢,你知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居然還能安心睡的下去……” “什麼日子,什麼日子都比不上我娘子休息呀!”彥穆堯討好說道。 可是他的討好註定要被嫌棄了,蘇金花也算拿這個人沒了辦法,無奈說道:“快點起來吧,今日是兒子兒媳婦敬茶的日子,再晚,就該被孩子們笑話了。” 彥穆堯這才想起來他忘記了什麼,不過他自來是個臉皮厚的,渾不在意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意披了件衣服,又扶著渾身渾身沒勁的蘇金花起身,替她穿好了衣服,甚至還幫著挽好了髮髻。 等他們倆收拾利落,走到大廳時,蘇老爺子蘇老太太已經早早的坐在那裡等著了,看著兩人,嘴裡還嫌棄的說著:“你們兩個啊,真是越活越沒有正形,這麼重要的日子,是能瞎胡鬧的,還不快做好,我的乖孫,孫媳婦馬上就要來了。” 蘇金花看見兒子媳婦還沒有來,這才算長舒了一口氣,坐在座位上,再不看男人一眼。 彥穆堯自知理虧,也稍稍的收斂了一下自己。 很快,蘇韻禾謝宇喬,蘇若軒前後腳的趕到了大廳。 不多時,蘇若辰領著新媳婦過來敬茶,小丫鬟們很有眼力勁的早早的就備好了茶水。 柳芊雪作為新婦,開始給長輩們敬茶。 首先敬的自然是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老爺子和老太太各送了一套吉祥如意早生貴子的玉擺件。 再次敬的自然就是正兒八經的公公婆婆了。 蘇金花大手筆的送了一整套頭面,彥穆堯則是給了一塊玉佩,據說這塊玉佩是身份的象徵。 給長輩們敬了茶,接下來自然就該輪到弟弟妹妹們恭喜大哥大嫂新婚大喜,總之說了一溜煙的祝福話。 蘇韻禾得了一個超級大顆的珍珠項鍊,謝宇喬嘛,一塊名品硯臺。 至於兩個小豆丁,則是一人得了一塊實心的大金鎖,這給他們兩個小子樂的呦,直叫舅媽好。 蘇若軒則是得了一把翠玉算盤。 柳芊雪嫁到蘇家,日子過的和美,夫君疼惜,公婆長輩喜歡,小叔子小姑子敬重,總之無一處不適。 待到回門那天,柳飛絮看到自家徒兒氣色極好的面容,心裡也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臨蘇若辰出門前,柳飛絮特意把蘇若辰給叫到一邊單獨叮囑了幾句:“若辰,把芊雪交給你我很放心,我今天要跟你說的是怎麼要出門一段時日,你和芊雪不要太過擔心我。” “師父,你是要去做什麼,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不必了,只是一些我和別人之間的私人恩怨,無需你們操心,你和雪兒只需好好的過日子,早日添個孩子就是。” “那,我這裡有一些各種功效的藥丸藥粉和解藥,或許你能用的上。師父,我會保護好雪兒,只希望你能儘早把事情處理好,早日回來。”蘇若辰不愧是神醫,隨手從身上掏出來一堆藥瓶藥包遞給了柳飛絮。 目送著蘇若辰和柳芊雪兩人離開,柳飛絮回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動身離開了家。 當然,離開東南府之前她還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柳府,一個是她那好堂妹的府上。 至於去做了什麼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