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肯定能成事,你可不要忘了,還要給我父親,你母妃洗刷冤屈,報仇雪恨呢!你喜歡安逸我不反對,那也得等完成這些,替你的兒子守完最後一程,才能去過安穩日子。安穩,你當我不向往,若是真有成事那天,我肯定比你先跑去享受。”齊承運開著玩笑說道。 可見端王依舊眉頭緊皺,又開口勸說道:“端王殿下,我知你是因為皇上的態度,其實不光是你,就是我,相信也不只是我們兩個,應該是朝中大部分人都有這種感覺,皇上一會兒偏幫太子,一會兒又寵信大皇子,來回搖擺不定,令人難以琢磨。 可……你要明白,我們當初之所以決定做這件事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一份公平,永和帝對我們太過不公了,如今,我們就是要抓住那個打破他的機會。” “你說的,我自是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才覺得沒意思。明明我也是他的兒子,可為什麼就得受這種…這種待遇,你不知道,前日我進宮,聽到他跟安貴妃在背後談論我,他說……說我就是一個被他圈養著的狼崽子,就算爪子再鋒利,圈養的時日久了,也會變成家犬一般聽話,等將來我會是新任君主最聽話的看家護院的那隻……”蕭昀實在是說不出來那個字,更不知道當時他是怎麼走出的皇宮。 “他當真如此說,既然如此,那你更得振作起來,不能被他給養廢了。對了,三年前的那個鐵礦,如今已經開採了一大半,就連那冶煉兵器的人也被我們的人不知不覺給替換掉了一多半,基本被我們掌控。 加上從蒼西縣得來的最新訊息,已經能夠確認,英武大將軍手底下新提拔上來的兩名王姓小將跟當年的王將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些全都是我們的底牌。 再有……東北軍那邊,你更是不必擔心,只要有我父親和我在,他們只可能是你的後盾。”謝承運一一盤算著。 “你如今差的也只是朝中的勢力,錢兵權你都不差。朝中幾個肱骨大臣你拿他們奈何不了,可最近幾年,那些中流砥柱我們也策應了不少,更不用說新進的底層官員,那就更多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沒準你現在想要那個位置,也能實現呢!” “承運,我都懂,你放心,我不會再對那人抱有期待,從今天起,我只為公平。只不過不是現在,我希望我們能夠萬無一失,兵不血刃。”蕭昀躊躇滿志的說道。 接下來,蕭昀又和齊承運仔仔細細的模擬了一遍起事之後將要遇到的各種問題,又想了許多彌補方式,商定了接下來該如何做,這才分開離去。 不管京中各方都在打的什麼小九九,蘇若辰成親的日子終於到了。 彥穆堯雖然沒比拼財力,可是卻不想讓他好大兒的親事場面顯得冷清,大手筆的請人在蘇宅外頭鋪滿了紅綢布,令整個北城全是紅綢條子街道,可以這麼說,所有人都聚在一片火紅的紅色海洋裡,要多喜慶有多喜慶。 當然,敲鑼打鼓也是少不得的,襯著鞭炮聲,簡直震得眾人耳朵都要聾了。 柳芊雪是在柳飛絮送的一個宅子裡待嫁的,蘇若辰身穿一身紅彤彤的喜服,胸前帶著大紅花,一派喜氣洋洋,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新娘子待嫁的宅子。 因為兩個宅子距離並不是多遠,蘇若辰到的時候,宅子前已經擠滿了人。 與蘇若辰一同前往接親的有小弟蘇若軒,妹夫謝宇喬,還有謝宇則。 新娘子這邊基本沒人攔著,唯一的一關就是寫催妝詩。 催妝詩自是難不住蘇若辰,張口就來,一連背了五六首,有背的古人的,也有蘇若辰臨時自己想的,總之換來的是圍觀人群的陣陣喝彩。 柳飛絮沒有多做為難,把蘇若辰一行人請了進去。 因為柳芊雪沒有兄弟,蘇若辰直接代勞,一把抱起新娘子,往大門外的花轎走去。 許多年輕小孩兒揮灑著手裡的紙碎,為這場婚事又平添了許多熱鬧。 柳飛絮聽著大門口漸漸遠去的鞭炮聲,眼睛裡忍不住湧出了淚水,真好,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終於嫁人了,從今往後,除了她,又多了那麼多的家人陪她,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蘇家的氛圍很好,兄弟姐妹們的關係和諧有愛,蘇家兩公婆看著也是和氣人,對小輩亦是愛護友佳,相信芊雪嫁過去,必能過的美滿幸福。 蘇家這邊,鞭炮聲鑼鼓聲此起彼伏,聲音震得滿天響。 合著媒人的唱叫聲,柳芊雪下了轎子進了蘇家門。 正大廳內,紅綢,紅鋪墊鋪在地上,蘇金花和彥穆堯坐在上首,另外一邊坐著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笑呵呵的看著由遠及近走進來的大孫兒和孫媳婦。 盼了這麼久,唸叨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天,怎能不叫人感到高興。 最最高興的自然還得屬彥穆堯,這麼多年啊!唯一的女兒的婚禮沒趕上,已經是他的一大憾事,好在,好在大兒子的婚禮被它趕上了。 想起當年離開時,大兒子才幾歲的垂髫模樣,彥穆堯堂堂一個王爺,眼淚居然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雖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