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堂上,欽差劉大人不緊不慢的開始逐一詢問情況。 謝宇喬鎮定自若的站於堂上,他這也算的上是內心坦蕩蕩了。 同知府內,蘇韻禾這邊時時有小廝來回跑,跟她彙報一下府衙的情形。 都沒用等上一天,謝宇喬這事兒就被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整件事情其實非常簡單,這件事的設計者也著實是個蠢的,壓根就沒想到把這些事安到謝宇喬的頭上以後,謝宇喬的動機是什麼。 你說他偷工減料,可是他明明已經家財萬貫,根本就無需這點兒小利,再者說,劉明自打來東南府第一天,就已經暗中命人去四處查仿,已經確認,當初河堤決堤乃是人為所致。 你說他報復大小南村的村民,可是人家有存活著的村民給作證,壓根就沒這麼一回事,而且當時幾波人同時下去疏散百姓,也唯有謝宇喬完成的徹底,其他人幾乎就是應付了事,這個事兒,丁知府作為一府知府自是負有一定的督導不力之責。 因此所有事情最後也只歸結於那名官吏看不慣謝宇喬,而懲私慾。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實際如何,那就不好多說了。 劉明這次來主要就是聽永和帝的命令,保下謝宇喬,至於其他,他也不會多問。 有時候,想的太多,管的太多,只會惹麻煩上身。 他可是個認知非常明白的人。 東南府這塊兒地盤上,不知盤踞著幾方勢力,或是太子,或是大皇子,亦或是其他皇子王爺,關係跟京中更是錯綜複雜,他也不想自己最後落的個不得善終。 謝宇喬被無罪釋放,直接被守在衙門口的蘇若辰給接回了同知府。 只短短一個多月時間,謝宇喬整個人變得瘦弱不堪,衣服袖子都空了不少。 蘇韻禾難言心疼,親自去了廚房,悄悄用靈泉水給做了好消化的麵食。 蘇若辰當然也沒閒著,診脈拿藥熬藥,直到看著謝宇喬把一碗麵吃光,又一口氣不停把藥喝光才放下了心。 謝宇喬經此一事,著實疲累,簡單的被服侍著梳洗乾淨,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下了。 李月心看見兒子這副模樣,心疼的不行,眼淚刷刷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不過,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哭聲,小聲的掇泣著離得遠遠的,安安靜靜的守在兒子房門口。 蘇韻禾見狀,深深的嘆了口氣,真是一片慈母之心,母愛往往就是這麼偉大。就像現代的母親,為了救自己的孩子,可以自願獻出自己的生命,甚至身體的一部分。 就連她當了娘之後,也變成了如此。 蘇韻禾慢慢走到婆婆近前,開口勸道:“娘,您不可再如此傷心難過,若不然被夫君看到,該難過自責了,不如,您先回屋去歇著,這裡自有我和丫鬟小廝們時時盯著,再說,還有我大哥在這兒,您當真不必太過擔憂。” 李月心看了看蘇韻禾,又看了看蘇若辰,抹了抹眼睛裡的淚珠,點了點頭。 “糯米,湯圓去,快去陪著你們奶奶。”蘇韻禾怕李月心進屋又偷著哭,便吩咐自家兩個胖兒子去陪著。 糯米和湯圓兩個小孩兒雖然還小,卻很聰明,聽了他們孃的話,小跑著進了奶奶的屋子。 蘇若辰見四下已無旁人便,把在知府大堂見到的聽到的一切通通跟蘇韻禾說了一遍。 “大哥你說,夫君能得罪誰?我們自從來到東南府,處處與人為善,我當真是記不得曾經得罪過哪位。若是說在京城得罪過哪位,我還能知道。 難不成就是京城裡的人?那就只有那位國舅爺了。可我們如今距他也已經十萬八千里,按說礙不著他什麼呀,實在是讓人不明白。” 蘇若辰看著緊縮眉頭的小妹,出聲勸道:“或許是真的礙著他什麼了,也說不準,不過這些你先不要去想,還是顧著自己的身子重要。別妹夫倒了,你再跟著倒下,到時候,可就真的難辦了,萬一哪天爹孃回來,說不準爹一生氣,直接把我們一大家子全都給拎去顯國了。 雖說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大夏。” 蘇韻禾的內心其實也是非常認同大哥的話。 不說其他,就只說她,大夏是她來到古代生活時間最長的一個地方,經過這些年,她早就已經融入了這裡的生活。 若是再重新換一個地方,沒準兒還不適應。 更何況,謝宇喬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夏子民,崇尚忠君愛國,加之謝家宗族親人也全都在大夏,他必定捨不得離開這片土地,前往異國他鄉。 再說了,她的孃親還有外祖父母先前連離開金河鎮都不十分願意,更別說舉家搬遷了。在他們心裡,遊玩歸遊玩,暫住歸暫住,真正能被當做是家的地方,估計唯有大夏的金河鎮了。 蘇韻禾充滿感激的看向蘇若辰:“大哥,謝謝你,最近這段時間若不是你一直幫忙,我指不定得急成什麼樣。現在夫君也已經回家了,大哥還是快些回去陪陪嫂子吧,這些日子,她懷著孩子,肯定也跟著擔心不少。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太還有小春她們幾個呢,萬一有事兒,我定會派添福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