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覺故作鎮定的說道:“那你是來找我的?” 黑衣男子輕輕點了點頭,將夾在腋下的杯子,放置在了地上。 “你為何知道我被子裡的人會是個女子?” 秦覺收起白鶴亮翅的招式沉吟道:“閣下是當我傻嗎?這麼花裡胡哨的被子,男子怎麼會用,定然是女子,而且還是富貴人家的女子。” 黑衣男子雙眼一睜質問道:‘何以見得?’ “這被子材料是產自雲南上好的天蠶絲被,普通人家哪裡消受的起。” 黑夜男子頓時恍然大悟,很是滿意的稱讚道:“外面傳言果然非虛言,你果然很聰明,不過你絕對猜不出我是誰。” 黑衣男子的話瞬間勾起了秦覺的勝負欲。 “那本官要是猜中又該當如何?” 黑衣男子回答道:“你若猜對,我可以送你一個人情。” 秦覺聽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譏諷道:“人情?人情值幾個錢?” 黑衣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芒,冷冷道:“我的人情不值錢,但它值條命!” 黑衣男子話語縫隙間顯露出的狠勁,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秦覺抽了一口涼氣,忽然心裡一動,剎那間收起了玩味,上下打量著黑衣男子。 半晌過後,秦覺對著黑衣男子輕輕點了點頭,貌似胸有成竹的模樣。 “腰板彎曲,估計你肩膀受過傷,需要佝僂著身子才能讓自己舒適,眼角皺紋很深,鼻子下有兩道痕跡,應該是法令紋,你應該是一個老者,估計已年過半百,手上有很多老繭,說明你常年握刀,而且手上有很多不大不小的刀痕,應該是練刀時,被自己的刀震傷,雙腿微分,你以前一定受過訓練,估計出身江湖門派,而且站姿定然出身軍營,雙眼凸起,眼珠紅如蜘蛛網狀,瞳孔湧現猩紅,說明你每日需服毒藥壓制身體裡的什麼東西” 秦覺的話讓黑衣男子怔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心中的驚訝翻天覆地,好似晴天霹靂般直接轟向他的靈魂,自己身穿夜行衣,裹的嚴嚴實實,就是不想遇見熟人,可眼前這個少年,僅僅只是憑藉自己的雙手雙腳,還有自己身上僅僅可以透露出來的模樣,就可以把自己說的完全正確,好像自己在一瞬間從外到內,被他硬生生的扒開一般,此時的他的腦海裡閃過“可怕”二字。 黑衣男子故作鎮定的說道:“可你依舊猜不出我是誰,而且我與你並未見過面,今日還是第一次” 黑衣男子臉色陰沉,心裡湧起殺機,覺得自己可能震懾不住他。 秦覺一臉輕鬆的說道:‘閣下面容憔悴臉色蒼白而雙頰卻有紅光,依本官看來閣下的中毒頗深,而在番禺,在江湖門派的高手那就只有一個金焱門,然,又當過兵的高手,整個金焱門就只有一個” 秦覺淡淡一笑,眼睛名眯成了一條縫。 “金焱門二長老,衛任之” 黑衣男子仰天大笑,慢慢的扯下面巾,臉上的刀疤在笑聲下顯得無比的猙獰與滲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我們番禺出現了這麼一個縣令,你不錯,你真的很不錯。” 秦覺拂袖而起,沒有理會,這樣的馬屁話他在京城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他又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難道二長老此番深夜來見我,只是讓我來猜你姓甚名誰的嗎?” 衛任之咧嘴一笑:“我想我們能合作。” 秦覺微微抬起雙眸來了興趣道:“合作?我與你有什麼合作?” “秦縣令助我上位,我助秦縣令剷除金三平,我知道秦縣令此次下番禺是帶著聖命的,如果不完成,秦縣令會有生命危險” 此刻換到秦覺震驚了,他不曾想自己的秘密會被一個外人給知曉,而且還是素未謀面的老者。 “你是怎麼知道的?” 衛任之回答道:“秦縣令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只想告訴秦縣令,在番禺只有我衛任之才能幫你。” 說罷衛任之扯開花裡胡哨的棉被,一個裸露半身的美豔女子映入在場所有人的眼前。 秦覺頓時血脈砰張,差點上火,沒有把持住,他裝作不屑一顧的表情,扭過頭呵斥道:“無恥之人” “哈哈哈....這個女子秦縣令想必是見過的,聽門內弟子說她是被秦縣令給親自救活的,說明你們有緣,這個女人是金三平的心頭肉,思來想去只有放在秦縣令的手上才能想到如何對付金三平,我相信到時候金三平就是秦縣令的提線傀儡了,想往哪弄就往哪裡弄。” 秦覺面無表情,可心裡卻是驚濤駭浪,直罵娘:“畜生啊畜生,你擄過來好歹給她穿上衣服啊,真把我秦覺不當男人是吧?” 秦覺看著躺在地上昏厥的金秋燕,面色紅潤,再想起馮三寶與春夏秋冬剛剛替她求情的樣子,不自覺的動了惻隱之心。 “行...既然二長老這麼給秦某面子,秦某若是不識趣,那豈不是辜負了二長老長途跋涉的情面呢!” “哈哈哈....沒想到秦縣令是這麼痛快的一個人,比我們門內的那些老傢伙好講話的多,跟聰明聊天就是痛快,爽...爽啊!今日之約達成,秦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