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別猶豫了,時不我待,我想金三平此刻一定在想如何殺死我們。” 葛宗楚臉上流露出很複雜的表情,滿目愁容。 “不...不可...” 葛宗楚似乎想到了什麼,面目猙獰的衝著眾人高聲呵斥道:“師父遺命,要我等今生守護金焱門,你們這般行為不是叛逆先師遺命嗎?” 葛宗楚指著眾人怒罵不已,盡顯大長老風範。 “大哥,師父只叫我們守護金焱門,可沒叫我們守護他金三平,金三平的生死與我們有何干系,沒有他我們照樣可以守護金焱門的傳承” 葛宗楚劃掌而出轟向說話之人並怒斥道:“你休要胡言亂語,偷換概念,師父在世時,金焱門便是金家的,世代傳承至今,如今你們竟然敢有篡逆之心,師父在天有靈,豈不心痛?” 倒在地上的長老口吐鮮血,葛宗楚的一掌顯然讓他受傷不輕,足以見得葛宗楚的內力之高。 “大哥....” 眾人還想苦苦哀求,甚至全部雙膝跪倒在地,可葛宗楚依舊無動於衷。 “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今天就當我沒有來過,來日你們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別怪我不念往日之情分。” 眾人見葛宗楚如此的決絕,便已作罷,待他走後眾人紛紛湧向刀疤臉的男子。 “大哥哪點都好,就是太過忠心,一個死人的話,還記在心上那麼久幹嘛!” 眾人聽到刀疤臉男子的話瞬間臉色陰沉了起來,他們每個人都是師父抱養回來的,可以說師父對他們不僅有授業之恩,更是還有養育之恩。 “南宮象升,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你信不信你再侮辱師父,我們三人便能將你殺了!” 南宮象升扭過頭看著眾人陰冷的臉,頓時後背一陣發涼,他內心深處真切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意,南宮象升趕忙求饒道:“諸位,是我失言,是我失言,我自己打自己嘴巴” 說罷,南宮象升作勢自己抽打自己的嘴巴兩下,時不時微微抬起頭看著師弟們臉上的怒容消散沒有。 “南宮象升,看在你是我們師兄的份上,這事便作罷了,以後敢再讓我聽到你在背後侮辱師父的話語,不用等大師兄出手,我等就可以要你項上人頭。” 南宮象升微微頷首,沒有再說什麼了,目送著他們離開。 他們走後,南宮象升猛的一拳轟向山洞大門,眼神中閃過一絲狠絕,面無表情的冷哼道:“總有一天,你們都得臣服在我的腳下。” ......... 金三平回家時已經華燈初上,天色青冥。他沒有走正門,而是縱身一躍翻過圍牆,落到了院子裡,金三平進入屋子,掏出桌上的火摺子,點亮了蠟燭。 突然,他肌肉緊繃,整個身體僵在了那裡。 床榻上躺著的金秋燕消失不見了,他臉色陰沉,臉上青筋微微驚起,慌亂的找尋著床榻床下,是否有金秋燕的影子,可找了半晌,金三平恐慌了,垂下的一道道凌亂的髮絲,一瞬間讓人感覺到一位步入中年漢子的滄桑。 “燕兒,你在哪.....” ......... 縣衙內堂,秦覺正與馮三寶和春夏秋冬有說有笑的談天說地,這時屋內的燭光突然熄滅,馮三寶與春夏秋冬頓時神色嚴肅了起來,直接提起身旁的的長劍,慢慢的走向門外。 秦覺心裡卻沒有起一絲波瀾,以為是強風透過縫隙颳了進來吹滅了燭光,趕忙找尋著火摺子。 當房間的的蠟燭重新被點亮之後,一道黑色身影赫然站在門外。 馮三寶與春夏秋冬立即將劍拔出,指向來者,神色嚴峻的怒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擅闖縣衙內堂?” 馮三寶這麼說是因為,縣衙門外每日都有江湖人在日夜巡邏,雖然他們武功達不到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步,可是等閒江湖人翻牆而過,必然被他們察覺,可黑衣男子貌似停留了很久外面的人也沒有發覺,從而說明此人輕功高深莫測。 秦覺抬起雙眸也看到了門外那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男子頭裹黑布,面帶黑巾,行至此處無一絲聲響,如同鬼魅,肩膀上還扛著一棉被,只是棉被裡好像裹挾著什麼東西一般,沒有塌陷,像扛著一根用棉被裹挾著的樹一般。 秦覺嘴角微微上揚,面對這個陌生的神秘人沒有絲毫害怕,面色輕鬆的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扛著一位女子。” 黑衣男子微微一愣,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道:“聽說番禺新任縣令膽識過人且斷案如神,不知道你能否猜中我是誰?” 秦覺笑道:“閣下想說便說,閣下是何人本官也不感興趣,只不過閣下擅自闖我內堂,我的身心受到了傷害。” 黑夜男子冷冷道:“巧言令色,傳言看來也只是誇大其詞。沒想到本縣縣令也是一個窩囊廢罷了。” “你.....” 馮三寶與春夏秋冬頓時怒從心來,提劍而上,劍鋒凌厲,速度之快,眼看劍尖就要刺進男子周身要害之時,只見男子縱身一躍,很是輕鬆的便躲過了各種殺招。 “想殺我?就憑這幾個弱女子?” 秦覺這時腦袋上浮現大大的問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