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副“啊對對對...”的表情,雖然無一人言語,可各自的內心都在心裡打定了主意:“葛宗楚,完蛋了,攤上事了” 眼前死的男子不是陌生人,也不是別人,這是與他們共同生活了二十來年的管家,更是他們朝夕相處,值得信賴之人。 “掌門...此人攀咬於我定然不懷好意,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他們這麼做,目的就是挑撥我與掌門之間的關係。” 葛宗楚,不斷的解釋著,一瞬間將所有的猜測全部抖落了出來,絲毫沒有去確認對與錯。 這時候金三平腳步微微挪動,輕輕走上前拍著葛宗楚的肩膀淡淡笑道:‘葛老多慮了,葛老的忠心,在金焱門人人得知,此人死就死了吧!” 轟.....的一聲直接如閃電一般炸向在場所有人的腦袋。 “這叫死了個人嗎?這人可是貼身的忠僕,怎麼可能會這麼輕而易舉的算了?” 其他幾位長老見金三平對此事沒有做過多的處理,紛紛向金三平告退離開了這裡。 只有葛宗楚一個人才明白,金三平越是冷靜,越是可怕,如果金三平當場暴怒之下怒斥了他幾句,那麼這件事就當浮雲一樣過去了,更何況這件事關係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性命。 縣衙大堂內,馮三寶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給秦覺磨墨。 “三寶姐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呢?” 馮三寶晃過神來後,臉上很是憂愁的問道:“公子為何要我帶那句話給謝東來呢?” 秦覺抬起雙眸直視著她問道:“什麼話?” 馮三寶心裡一陣無語,自己說過什麼話都不記得了,見狀,馮三寶只好重新將那句話說了出來 “就是公子說,如果你想要報仇就直接攀咬一個人,公子為何要他攀咬葛宗楚?” 秦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顯然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記了。 “因為葛宗楚是一個能夠威脅到金三平地位的人,葛宗楚在金焱門的聲望很高,只要他願意,金焱門內會有一大幫的人追隨於他” 馮三寶繼續追問道:“可是直接攀咬葛宗楚,金三平會相信嗎?連我都不信” 秦覺呵呵一笑:“他們一定會相信的。” “為什麼?” 求知的眼神在馮三寶的瞳孔中肆意擴散,眼神灼灼的直視著秦覺。 “你不信是因為你是局外人,可他們朝夕相處半輩子,彼此都很瞭解對方反而會加深他們之間的猜忌” 自從在山洞中偷聽到金焱門三位長老的談話,秦覺一早就有這樣的打算。 很多時候當兩人之間出現信任危機,那麼再好的朋友都會分崩離析,正所謂人心惟危,道心惟微。 馮三寶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 “用不了多久他們內部一定會出現爭鬥,金三平是個聰明之人,斷然不會坐以待斃,到時候金焱門會分化成兩股勢力,這個時候我們就有機會分而殲之。到時候還需要諸位姐姐鼎力相助” 春夏秋冬同時抱拳呵道道:“僅憑公子吩咐” “若大事已成,金焱門定然分崩離析,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他們之間最後會有一方勝利,但是定然也元氣大傷,不管誰是勝的一方,我需要你們將他們全部殺死,不留後患。” 秦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直視著她們五個女子。 馮三寶與春夏秋冬相互看了一眼,單膝下跪抱拳呵道:“是!” 馮三寶站起身挺直了腰桿,面色冷峻:“公子請放心,就算公子不說三寶也要將他們首級砍下,三寶我最恨欺壓百姓之人。” “公子春有句話想問公子。” 秦覺抬了抬手示意她說下去。 “就是那個金秋燕,公子是否想要留她一命?” “春姐姐為何這麼說呢?” 春趕忙抱拳解釋道:“金秋燕也是無辜之人,父輩之間的恩怨她也未曾參與,反而卻是苦命之人,未婚夫被兇手活活燒死,思念成疾,好不容易被公子救活,又被謝東來下蠱毒,險些再次慘死,說到底金秋燕並沒有犯錯,上輩的恩怨,何須讓一個女子承擔,春斗膽請公子饒她一命。” 秦覺扶起春的手沉吟道:“春可知道養虎為患這個詞?” 春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明白,如果對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若我今天放過了她,春就不怕以後她來刺殺於我報仇,到時候冤冤相報何時了?” 春面無表情,冷冷說道:“春誓死保護公子,公子若有危難,春定然死在公子身前,無怨無悔。” 春的話無疑撼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內心,同時單膝跪地道:“誓死保護公子,無怨無悔。” 秦覺眉頭緊鎖,長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姐姐們的善良,記下了,只是以後就要麻煩姐姐們了。” 五人神色嚴肅抱拳呵道:“夜幕,願效死命。” 秦覺一臉溫和的笑了起來。 ........ 金焱門後山山洞中,五人齊聚。 “大哥你不信任我們這幫兄弟們” “你們這是何話?我怎麼就不信任你們了?” “大哥竟然安排一個外人去刺殺那人,何不直接廢了那金三平” 坐姿如松的葛宗楚沉聲說道:“我已經與你們說了好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