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司所在府邸,朱烈伏案處理軍中事務,忽然一股冷風吹滅了房中的燭火,朱烈從軍多年,敏銳的感知到定是有不速之客前來,抬眼望向門外竟然空無一人,朱烈眉頭一皺,重新點燃蠟燭。 “嘭”的一聲,大門被猛的踹開,再次把燭火吹滅。 朱烈頓時神色不愉,剛想罵娘,便聽到一個很渾厚的熟悉聲音。 “老朱,俺給你送禮物來了。” 朱烈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去,至少說話之人自己耳熟。 朱烈第三次把蠟燭點起,抬頭望去,說話之人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兩顆大白牙在嬉笑的時候顯得異常的與眾不同。 “原來是三寶妹子,你這黑燈瞎火的,差點沒把咱給嚇死!” “老朱你猜猜俺給你送啥來嘞?” 朱烈凝眸審視著馮三寶:“啥?” “噹噹噹…老朱你要女人不要,你別說話,俺給你包好送來了!” 朱烈看了看馮三寶,再看了看地上那包裹的像粽子一樣的繡花棉被,一頭霧水! “三寶妹子你可別拿我老朱尋開心呀!” 馮三寶肉乎乎的臉蛋呼哧呼哧的,有些嗔怒道 “俺看你沒有女人要,實在可憐,這不,送上絕世美女一枚,包你歡喜的不得了。” 說罷馮三寶掀開棉被,一個裸露半身的女子,呈現在朱烈面前。 朱烈瞳孔凸出,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半晌說不出話來。 “老朱,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還是俺相著你!夠意思吧!嘿嘿嘿!” 馮三寶爽朗的笑聲飄蕩在整個房間內。 “你…你快把這個女人帶走,咱鐵骨錚錚,從來不受女色誘惑。” 馮三寶不懷好意的朝著朱烈腰間上捅了捅壞笑道:“真滴嘛!嘿嘿嘿!” 朱烈扭過頭冷哼道:“女人只會影響咱拔刀的速度” 朱烈裝著很生氣的模樣,背對著馮三寶不斷擺手:“拉走拉走,隨意拿起伏案上的一本不知道什麼的書,故作鎮定的唸了起來” “大丈夫之志,應入長江,東奔大海,何苦懷念溫柔之香…速速離開吧!” “哈哈哈…” 馮三寶頓時捧腹大笑,一手指向朱烈,一手拍打著地面。 “老朱,你真的太有趣了,哈哈哈…俺跟你開玩笑的!” 聽到這話朱烈額頭青筋暴起,抓起長刀便朝馮三寶砍去。 馮三寶見狀縱身一閃,嘿嘿笑道:“老朱老朱…俺跟你開玩笑的啦!你咋還急眼了呢!” 朱烈不管不顧,如王八爬路,一頓亂砍,臉上怒氣未消。 沒辦法,馮三寶只好拿出青蓮劍抵擋住朱烈的刀鋒,只一招,馮三寶便將朱烈按到牆邊調戲道:“嘖嘖嘖,老朱呀老朱,開玩笑你都開不起呀!你看看你,額頭上全是汗!” 說罷馮三寶從懷中掏出一絲巾,輕輕擦拭朱烈額頭上的汗水。 馮三寶的舉止,讓朱烈的心怦怦直跳,臉瞬間紅的像蘋果,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擦拭完後,馮三寶用古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朱烈,朱烈趕忙一把推開馮三寶,背對著她說道 “以…以後,這個玩笑不能隨便開了” 馮三寶嘿嘿一笑,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好啦好啦!別生氣啦!我今天來是找你有事的。” 朱烈臉上的紅暈漸漸消散,他故作鎮定的說道:“何事?” 馮三寶從懷中掏出信封遞到了朱烈的手中。 “秦覺?他能有什麼事找我?” 馮三寶眼神瞥向那封信,示意他拆開看看。 “朱哥,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可安否?” 朱烈一臉苦澀,秦覺哪裡會知道,朱烈剛剛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折磨。 “這個女子正是金三平的親生女兒,朱哥別動怒,動怒傷身哈!且聽弟弟慢慢道來,金焱門內亂,這女子是他們內部人送給我的,可兄也知曉,我乃番禺之父母官,藏人恐多有不便,故此讓三寶轉送給朱哥,而且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路連根拔出金焱門的機會,弟知曉兄在番禺受限於金焱門,然朝廷有律,不得兵馬司在番禺插手江湖門派之事,所以弟知道兄並不是怕了那金焱門,今,弟有一計,可讓兄不用出手便能奪得番禺整個經濟命脈,兄若信我,今日之約便已達成,兄若不信我,那兄只能每月為軍中糧餉發愁了。兄只需要將金秋燕藏於軍營之中,其他無需兄動手,弟早有萬全!” 看完信後的朱烈,愣在原地沉思許久,他想拒絕,可當他看到伏案上的番禺縣上繳的稅務賬目,他頓時內心糾結不已。 “若他此計不成,那金焱門必將反撲,屆時番禺動亂,掀起戰爭,勢必傳至朝廷,屆時,朝中文官必定以挑起番禺紛亂為由將我打入大牢,生死難料。可此計若成,那金焱門將不復存在,自己再也不用擔心軍費糧餉,甚至還有餘糧上繳國庫,到時皇帝勒馬封侯,我朱烈定然躋身於公侯身份地位之中,風險與利益同等,一個即生,一個生死難料” 朱烈陷入兩難境界,臉上多了些許愁容。 見朱烈發愣,馮三寶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信。 “你…” 朱烈回過神後,馮三寶上下一掃,抓了抓後腦勺,有些憨憨的模樣。 “哈!原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