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師面色一凜,手中的蒲扇揮了揮緩緩說道:“兵法有云謀定而後動,大將軍已經派探子來報,敵軍也就一萬左右人,而我們卻有十萬人,我們光鐵騎就有上萬,區區蒙古兵還不需要我們這些步兵火急火燎的,殺雞焉用牛刀?” “可是劉軍師,我們要是不趕緊追上大將軍的話,大將軍會怪罪我們的啊!” 中年男子手中的蒲扇再次揮了揮便說道:“你呀你,在大將軍身邊這麼久還不夠了解他。” 男子拱了拱手詢問道:“還請軍師明示。” “大將軍為什麼要帶領鐵騎衝在最前面?你還不清楚嗎?那是大將軍料定對面只是裝腔作勢,想要提前拿下敵人首領首級,搶得首功,你現在前去,萬一搶了大將軍的功勞,大將軍會不會因此,記恨上你?” 男子臉色一變,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呆滯在原地想了很久才抱拳作揖道:“還好有軍師提點,我差點就因此得罪大將軍了。” 男子很明白,在軍中唯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大將軍,大將軍想要的功勞他是必須要得到的,而我們這些下屬只能看著大將軍拿下那屬於他自己的功勞,我們的功勞才會被大將軍寫進功勞譜上,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深知朱烈的習性,只是當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行了,我就安心在後方待他個幾日,待大將軍差不多將敵軍全部殺光的時候,我們再去助陣,興許也能撿幾個小功勞,到時候大將軍也一定會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在心裡想著我們,老弟啊,你坐著就把功勞得了,這何樂而不為呢?” 男子衝著中年男子憨笑連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中年男子望著山坡下的黑煙滾滾,有些疑惑的想道:“烽火臺是誰點的?難道後面出事了?這不應該啊,難道城內早就埋伏了那些蒙古人?” 中年男子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在撤退與進攻之間不斷自我選擇著。 “還是選擇進攻吧,只要與大將軍匯合,再將此事告知大將軍,那麼這個責任就不會是我的了。” 中男子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來人....” “軍師你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馬上開拔追趕大將軍。” “是!” 可是小兵還未出去多久,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軍....軍軍師....” 中年男子看到士兵如此形態不止的模樣,有些惱怒的說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傳令兵順了順氣後緩緩的說道:“糧草被一群黑衣人燒了” 中年男子手中的蒲扇一下子掉落在地,猙獰的臉能夠直接嚇得那個士兵渾身發抖。 “啪....!“一聲巨響,中年男子猛的砸向桌子咆哮道:“是誰?究竟是誰?看管糧官的人是幹什麼吃的?叫他過來見我!” 傳令兵顫顫巍巍的說道:“軍...軍軍師,糧官李大人已經被他們給殺了。” “混蛋!”中年男子繼續咆哮道,已經沒有絲毫往日泰然自若的模樣。 “你...給我傳令下去,將今夜看管糧草的兵就地處死,以儆效尤。” “是...!” 傳令兵走後,中年男子攤開行軍地圖,死死得盯著自己所在的地方和朱烈所在的地方。 這時帳外有一聲音傳來。 “軍師,是我,可以進來嗎?” 中年男子聞聲,嘆了一口氣淡淡道:“進來吧!” “老王,事情你已經聽說了吧!” 魁梧漢子點了點道:“聽說了,這些偷襲的應該是那些蒙古兵,他們裡面穿了蒙古服飾。” “哦,那有沒有活口。” 魁梧漢子搖了搖頭。 中年男子青筋暴起,猛地捶向桌子怒斥魁梧漢子:“王金火,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做事不要那麼魯莽,你把人全部殺了我們怎麼查?這樣線索斷了,我們怎麼向大將交代啊?你告訴我怎麼做?要不軍師給你來做,我來坐你的位置如何?” 中年男子衝著看管糧草的將軍王金火吹鬍子瞪眼,怒罵不已,發洩著彷彿積壓了很久的不滿。 王金火兵痞性子,自然不會慣著他衝著自己發脾氣,應聲回懟道; “鮮于文安,老子可沒有殺那些人,全部是他們自己衝進來,自己自殺而死,你下令殺我糧道士兵,我還沒有向你興師問罪,你倒是反過來指責我的不是,你算老幾啊?大將軍尊稱你一聲軍師,還真把自己當軍師了?別忘了,你曾經也是前朝餘孽,要不是大將軍賞識你,把你推薦給皇帝,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著我耀武揚威啊?” 鮮于文安聽到王金火說黑衣人衝進來後燒了糧草後自殺後,頓時啞然了! “王將軍,你的兵沒有看管好糧草,按照軍法理應處死,要是大將軍在我也敢這麼做,否則我這個軍師我就不當了。” 王金火一副你愛當不當的模樣,正想再次還嘴,卻被鮮于文安打斷道 “好了王將軍,我們現在吵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應該看看哪裡還有補救的的地方,還有接下來我們要做的謀劃。” “我又不是軍師,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