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水中潭面露兇光,冰冷的面龐,讓人膽寒。 “東家,東飛亡” “是他?他不是死了?” 劉合龍搖了搖頭道:“此人猶如蟑中之螂,生命頑強,我們用計吞併東家,逼他上京告御狀,上頭才沒有騰出手來對付我們,我們放出長線的魚餌,大魚怎會不知,明知吃了會死,但不得不咬溝,自此我們同乘一條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劉合龍絕不會替他們做替死鬼。” “少主是說空印一事?” 說到空印,劉合龍笑的合不攏嘴,他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男人,準確的說他從來沒有見過比他還聰明的男人,還這麼聽他話的男人。 “對,空印一事你做的很好,上頭很滿意,皇帝對此也沒有辦法,不過有人重查空印一事,上頭有話傳來,務必讓我們低調行事。” “少主是說宮裡又派人下來了?” “哈哈,阿水你這腦袋,跟我想的一樣,對…雖然上頭沒有明說有沒有派宮裡人下來,但我已經嗅到那令人討厭的味道,總之娼館,賭館,等生意,每日流水做真賬,欠債不還,殺人越貨的事情務必停手,不準再幹,誰要是在這期間逾越,秘密處死!” “是!少主!” “還有,派人盯住一家求家古家還有良人大藥房,我這幾日心裡總是不舒服,總感覺這幾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是少主” “去吧!” 水中潭拱手作揖,告別了劉合龍。 身後夜煞緩緩走出沉聲道:“已飛鴿傳書至夜影!” 劉合龍臉色一沉:“沉寂太久,該活動活動了。去吧,給四家一個教訓” “是!” 夜煞蒙起黑麵,轉瞬即逝。 翌日清晨,贛縣城門樓懸掛了三具屍體,引起一眾百姓圍觀。 縣衙胥吏聞訊趕來,遣散圍觀老百姓。 為首的是一個姓謝的捕頭,他命人放下屍體後,轉頭就看到縣太爺匆匆趕來。 “大人,三人分別少了左手,右手,右腳” “還不快查…” 縣太爺親臨,讓在場的氛圍瞬間緊張起來。 “你們這幫無能的胥吏,撈油水的時候精明的跟個猴似的,出了人命案子,卻一個一個龜縮不前,還要本官親自前來” “大人息怒…彆氣壞了身子。” 留著山羊鬚,面容清瘦的師爺站在縣太爺身旁一臉諂媚相,獻著殷勤。 “劉師爺,這件事務必督促謝捕頭快點查清,要是傳到知府耳中,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送走縣太爺後,劉師爺馬上換了一副面孔。 “謝捕頭,限你三日破案,若破不了案,自行退位歸隱山林。” 短短的一句話讓謝捕頭如臨大敵。但不敢反駁,只能在心裡咒罵眼前的老者。 “去你媽的,幹你老母,三天?三你媽了個馬匹,誰能這麼短時間破案,我喊他爺爺!” 自然這痛快的話不能當面說出,除非自己真的想死。 謝捕頭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拱手作揖。 “屬下定在三日之內抓捕兇犯伏法” 秦府…… “爺爺,你們都聽說了嗎?城樓門口出現三具斷體的屍體。男性,體重估計在100至130之間” “我一凌晨五點出攤的時候就看見了…死亡時間至少是酉時之前” “城門樓有人把守,他是怎麼做到將三名男性屍體懸掛於城門樓上方,而不被別人發覺的?” “少爺,那三具屍體我認得!” 秦覺一臉求知若渴的眼神看著芒東 “東叔,你見過?” “對,缺了右手的是一家藥鋪管事,一雲,缺了左手的是求家藥鋪管事求贊,缺了右腳的是古家管事,古風” “他們為什麼要殺這三家的管事?” “少爺,我必須要告訴你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三家管事,都是各家家主的親信,掌管銀子的管事” 秦覺低頭不語,以他看了一千七百多集名偵探柯南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麼兇手要殺財務總監?到底是得罪了誰?藥材商不止有三家,我秦家也獨佔鰲頭,為何我秦家沒有事?” “誰在查這個案子?” “回少爺的話,衙門謝捕頭。” “謝捕頭?” 秦覺好似乎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 “她是不是有個屬下叫劉英子” “是的少爺,謝捕頭是劉英子的師傅” 謝捕頭帶著七八個帶刀捕快進了大牢中,牢頭是謝捕頭的親戚,他看見謝捕頭過來,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謝叔,今兒個怎麼有空來這裡呀!謝叔你坐你坐…” 無比的諂媚相。 “瑪德,出現人命案子了,上頭要我三日破案,只好來你這裡摸個魚。” 摸魚,就是隨便找個死刑犯做替死鬼,讓他替自己解決這件案子。 “看來這事很棘手,不過叔需要,儘管提,這都是小事” “英子,去挑一個,死刑犯,你看誰不爽就挑誰。” “是!師傅。” 劉英子對這似乎習以為常了,一開始還有些抗拒,但謝捕頭帶她見過官場黑暗後,她也沒有了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有些人生來就是要背黑鍋的,但這黑鍋你可以選擇背大背小,都取決於你一念之間。 劉英子走到大牢深處,骯髒不堪,過道上夾雜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