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正要離開時,身後傳來呵斥聲。 “站住,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都有封地的人了,就不能收收性子?穩重點?” 朱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繼續聆聽朱元璋的訓導。 “先不著急去番禺,半年之後再去,北平的軍務,還有前朝留下來的餘孽,都給我處理乾淨了,現在全國各地,到處都有匪患,都想學咱一飛沖天,都踏馬想做皇帝,可這天下只能有一個皇帝,那就是咱,所以棣兒,給咱把這些覬覦我大明江西的亂臣賊子,通通都給咱一個不留全部都殺了。” 朱棣雙膝跪地,朝著朱元璋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父皇的話,兒臣記住了。” 朱元璋點了點頭說道:“滾吧!” 朱棣灰溜溜的邁著小碎步離開了的宮殿,朱元璋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滑稽,不由的大笑了起來,臉上佈滿了喜悅滿意之色。 臨行前餘妃親自來到燕王府見了朱棣一面。 “母妃為何親自前來?何不叫宮女知會兒子一聲,兒子不管多晚也會去見母妃” 餘音很是寵溺的笑了笑輕聲說道:“棣兒你起來吧!我知道我兒要去北平就番,臨行前前來看看你,行禮都準備妥當否?” 朱棣站起身笑著說道:“母妃放心,兒臣會照顧好自己的,北平那邊什麼都有,兒臣一個男兒身,並不需要帶什麼東西,大部分軍士都是輕車簡行,需要什麼路上採買即可。” 餘音摸著朱棣的小腦袋,臉上充滿了擔心。 “棣兒,母妃有件事要求你。” 朱棣一愣,心中想道:“在我記事以來,母妃就從來沒有因為別的事情來找過我,更不可能有事求我。” “母妃你這是?” 餘音將手裡的一塊玉牌交到了他的手上,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這塊玉牌你好好帶在胸前,還有一件事...如果你將來在某一天收到為孃的來信,還請按照信中行事,算是娘求你的一件事。” 朱棣心裡一驚,他從來沒覺得自己老孃要求兒子辦事還要談求的意思。可看見自己母妃如此認真的模樣,顯然她所求的事情肯定不簡單。 “母妃的事就是我的事,兒子一定答應,不管任何” ...... 朱棣望著天空上的飛翔的雄鷹,心裡不由自主的發出感嘆:“看來我在母妃心目中,還不及一個外來人那般熟絡啊!” 夜裡,兵馬司派來的轎子停駐在縣衙大堂門口,每邊站著四個雄壯漢子,轎子也比尋常的轎子要大了兩三倍不止。這樣的場面在番禺是極少見的,能夠用上這樣大轎的家庭,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因此吸引了很多人前來圍觀,想一睹其風采。 馮三寶興高采烈地小跑到秦覺身邊激動的喊道:“少主少主,外面來了好大一頂轎子,想必是豬剛鬣派人過來接少主的,少主你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秦覺伏案處理著手裡剩下的公文,沒有理會馮三寶的話語,馮三寶見狀,獨自一個人跑出了門外與其他人一般好奇的在轎子周圍左顧右盼。 直到許久秦覺才處理完剩下的案子,放下手中的筆後,緩緩走出了門外。 秦覺剛踏出門外的那一刻,轎子周圍的八個人站成一排齊刷刷的跪倒在地恭敬行禮道; “小的們是大將軍的參將,受大將軍的命令前來接秦大人去兵馬司過除夕。” 秦覺看著著個場面嘴角有些抽搐的苦笑道:“秦某人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大明軍隊的三品參將給我一個七品芝麻官抬轎的道理,你們這樣秦某可是要遭朝廷中那些文官給唾棄的。” 八個參將頓時義憤填膺的說道:“誰敢說秦大人的不是,小的們揍他狗孃養的,秦大人是我們得救命恩人,還請秦大人不要推辭了,其實我們都是自願前來抬轎的,並不全是大將軍的命令。” 秦覺一眼望去,其中不乏有些人還是被秦覺打過的將軍。 “你們回去吧,本官可是個清官,可不能帶頭長這種奢靡的風氣。” 一旁的馮三寶湊到秦覺身前說道:“少主少主,要去豬剛鬣那裡嗎?” 秦覺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當然要去,我答應過的事情從未食言過。” 馮三寶有些疑惑的看著秦覺說道:“那我們怎麼去?” 秦覺指了指腳下的路,嘿嘿一笑:“走著去。” “哦!” 馮三寶原本還期待坐那八抬大轎的興致,瞬間給破滅了。 就這樣,秦覺在前面走路,後面八個人抬著空轎子一晃一晃,臉上凶神惡煞的樣子怒視著前方。 周圍圍觀的老百姓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著些什麼。 “秦大人身後那幾個人是誰,好眼熟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們都是朱烈手下的八大將軍,很厲害的。” 經過這個奶油小生這麼一提醒,眾人醍醐灌頂,驚訝到嘴巴都不能合攏。 “秦大人真乃神人也,連武將也甘願為他抬轎。” 所有人心裡由衷的欽佩,紛紛看向秦覺。 “秦大人寧願走路也不願意坐那個八抬大轎,這種精神何等高貴啊” “是啊,這樣的官才是真正屬於我們番禺的好官” “要不我們給秦大人磕頭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