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除,” “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瞳瞳日,” “總把新符換舊符” 這一夜秦覺睡的很安穩,很香。 ....... 清晨的微風襲來,清清涼涼的,秦覺蜷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一道爽朗的喊叫聲傳來,沒錯,正是朱烈,他再次來找秦覺了,身後的小兵還挑著幾箱賀禮,一個個都滿目春風的樣子。 “秦覺....秦覺....” 朱烈的大嗓門,讓縈繞在秦覺的耳中,讓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蒙起被子繼續酣睡。 朱烈一把拉起秦覺蓋在身上的被子,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 “起來了秦覺,看我給你帶了啥好東西來。” 秦覺很不耐煩的怒罵道:“該不會又是什麼男的女的吧?” 朱烈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得樂道:“我給你網羅了很多吃的穿的,還有很多精美的木雕,還有我知道你喜歡看書,專門從波斯商人手裡買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書啊,和一些沒有見過的玩意。” 秦覺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繼續蒙起被子。 “秦覺晚上去我那裡過年唄,有些小子說想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嘞。” “不用謝,給我好好的守護番禺就行了。” 朱烈呵呵道:“那是自然,不過那些小子們好像變的很崇拜你的樣子,你這次救了他們,他們還向我打聽你喜歡什麼東西,然後他們就採買,這裡有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買的,這救命之恩大於天,這份恩情我朱烈記下了。” 朱烈說話時一臉嚴肅的樣子,代表著他這個話是出自真心實意的。 “行了行了,晚上我過去,你把菜酒都弄好就可以了。” 得到秦覺肯定的回答,朱烈興高采烈地說道:“好好好,秦覺,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你可一定要來哦。” “知道了。” 朱烈這才放下所有賀禮離開了。 馮三寶端著吃食來到了秦覺的床前。 “少主,吃點東西吧!你昨晚都沒有吃,不然胃會受不了的。” 馮三寶一臉關切問候著秦覺,聽到馮三寶的聲音秦覺這才從被窩裡面鑽了出來探出一個小腦袋,模樣甚是滑稽。 “三寶姐,今天是我們來這裡多久時間了呢?” 馮三寶掰開手指算了算時辰淡淡說道: “快四個月了吧!” 秦覺喃喃自語道:“四個月了啊!時間過的真快” 想到這,秦覺腦海裡一閃而過,想到了某個人,臉色凝重的問著馮三寶: “離草草找到沒有?” 馮三寶搖了搖頭道:“她本來是春夏秋冬去找的,不過要是找到了她們應該會提前和我說,所以應該是沒有找到。” 馮三寶話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對,趕緊解釋道:“少主別擔心,人總會找到的。” 秦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臨行前我答應過娘娘要好好照顧好她,可沒曾想還是事與願違了。不知道會不會已經離開番禺了。” “也罷,天高任鳥飛,強扭的瓜不甜,價值觀不同罷了。” 馮三寶附和道:“少主說的是。” 福建泉州一處山寨中,一個身穿一襲鐵甲的少年手持鐵劍指向前方計程車卒大聲喊道:“這萬良寨的土匪已經被我們全部給殺了,這還真是出夕夜最好的下酒菜啊!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啊!” “對…對…對” 響聲震天。 這個面容姣好的少年,正是大明朝的四皇子,朱棣。 這時有一個士兵火急火燎的朝著朱棣走了過來。 “燕王殿下,娘娘的信!” 朱棣眉微微皺起,喃喃自語道:“我母妃的信?” 朱棣開啟一看,書信中寫道:“吾兒見字如面,請速速前往番禺救你弟弟。” “我弟弟?” 朱棣看著書信上的字一臉懵逼,甚至還以為這是別人仿冒他母妃寫的信。 沉思良久,他才猛然回過神來,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我靠,是秦覺,難道他在番禺出事了?” 朱棣想了想,便朝著人群中大聲喊叫道:“謝副將,謝副將!” 一個身穿一襲黑袍的男子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他拽起一旁屍體上的衣服往自己臉上擦了擦,原本陰狠嗜血的面目竟然在聽到朱棣聲音的那一瞬間,變成了笑臉。 “殿下....殿下....殿下誒,俺在這....” 黑袍男子屁顛屁顛單膝跪倒在朱棣面前抱拳道:“殿下...你找俺?” 黑袍男子突然竄出來嚇了朱棣一跳,怒斥道:“你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啊真的是。” 黑袍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道:“俺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哈...” 朱棣白了他一眼,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宮裡來信了,叫兄弟們收拾行裝,輕裝簡行,該丟的東西就地丟掉,抓到的俘虜,也就地放掉,全速趕往番禺。” “是!…但是殿下…皇上叫我們在福建剿滅匪患,然後再趕往番禺,可匪患還未全部清理乾淨,就這樣擅自離開,要是上面怪罪下來…殿下,你可要三思呀!” 朱棣眉頭一皺沉聲說道:“謝石,你站起來!” 黑袍男子一愣,有些怯懦的往邊上一挪。 “給我站起來,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