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覺驚醒過來後,額頭上冒出了很多冷汗。 “原來是夢....那混蛋的話究竟什麼意思,他到底知道什麼內幕。” 秦覺獨自一個在燭臺前坐了很久很久。 良久過後,他猛的站起身,身後的椅子也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大聲呼喊著; “三寶姐....!三寶姐....!” 馮三寶如同鬼魅一般悄然來到了秦覺的身後。 “少爺你找我。” 馮三寶的應聲,著實嚇了秦覺一跳,秦覺趕忙順著氣說道; “三寶姐,你就把大牢裡的牢頭叫過來,我有話想要問他。” 馮三寶點了點頭,便消失在了這個房間裡.... 大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馮三寶一手提溜著牢頭來到了秦覺眼前。 秦覺看著這個身穿一襲牢獄差服的中年漢子一臉嚴肅的詢問道:“你就是牢頭?” 牢頭趕忙低頭跪下磕頭道:“小的牢頭許六安,拜見秦大人。” 牢頭行為舉止很是謙卑,把頭埋的很低很低。 秦覺繼續追問道:“你做牢頭多久了?” “回大人的話,小的做牢頭已有十四之久了。“ 秦覺微微頷首一愣,沒想到眼前的中年漢子在朱元璋登基的那一天便做牢頭了,那麼他一定也見過第一任縣令王安,和之前消失的九位縣令。這一問卻讓他收穫頗豐。 “許六安我且問你,牢裡抓的犯人你都記得清楚嗎?” 許六安磕頭道:“回大人的話,只要大人抓進來的犯人,他們的名字都會深深的印在小的腦子裡。“ 秦覺眼前一亮,沒想到這廝還是個人才。 “那你們牢裡有個叫潘風的你認識嗎?” 許六安沉默了一會兒,沉聲說道:“小的認識,他是洪武八年二月十五日抓進來的,當時的縣令是王明王大人。” 秦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繼續追問道:“他進來時候有沒有喊過冤?” 許六安繼續沉默了許久,秦覺就這樣聚精會神的看著他,等著他回話。 “好像沒有,他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喊過冤,也沒有申訴過。” 秦覺想了想之前與潘風對話的時候:“為什麼當初見他的時候他要喊冤,這裡面有什麼貓膩?這個潘風會不會在演戲給我看?還有為什麼歷代縣令都沒有將他處死?” “我且問你,這個潘風究竟犯了什麼罪?能夠坐牢這麼久?” 許六安這次脫口而出道:“回大人,潘風犯罪的原因是因為當街殺人,殺了他自己的孃親,所以被當時的縣令王明大人派人給抓了起來。” 秦覺眼睛瞪的滾圓心裡產生了一個很可怕的念頭:“這個潘風當街殺母,王明當晚也消失不見,也就是說潘風坐牢的那天,王明也離奇消失,這中間會不會有蓄謀?” 秦覺腦海裡的想法如同潮水般向他湧來,一瞬間他想通了很多以前沒有想透過的東西。 “前面帶路我要去看潘風。” 許六安沒有搭話,秦覺眉頭微微皺起,繼續喊道:“許六安帶我去見潘風....” 許六安,慌里慌張的哭喊道:“啟稟秦大人,小的正想稟報你,那潘風上吊自盡了。” 轟.... 秦覺怒火中燒,一把抓起許六安,怒罵道:“你說什麼?”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突破口,還沒來得及細問調查,人就死了,這心理的落差,讓秦覺心裡很是不爽。 秦覺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雙眼恍惚,嘴裡喃喃道:“完了,都完了,最後的線索都沒有了,早知道就多調查那個人了。” 這個時候腦海裡的有個聲音傳來:“秦覺,潘風知道,他都知道。” 秦覺猛的站起身子,眼神裡充滿了堅定。 “走帶我去牢房,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許六安拱手叩拜道:“大人,那個潘風死相難看,恐怕會嚇到大人,還是請仵作驗過屍之後,再回稟大人吧。” 秦覺雙眼瞪的滾圓,將伏案上的茶杯摔向地面,怒聲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許六安見秦覺堅持要去見潘風樣子,就沒好再說些什麼了,只好帶著秦覺來到了牢房裡。 果然,潘風懸在房樑上,雙眼泛白,一身破布麻衣,四處散落的頭髮上長滿了蝨子,整個頭仰望著天花板,死相極其難看。 很快秦覺的情緒迅速冷靜了下來,環顧四周後,圍繞在四周身邊左看右看,手裡還在比劃著些什麼。看傻了一旁的許六安。 “大...大人,要不把這屍體放下來吧。” 秦覺沒有說話,許六安以為他預設了,趕忙上前準備放下屍體。 “許六安,是你殺害潘風的吧!” 秦覺的話讓他愣在了原地,他慌里慌張的連連後退; “大...大人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殺害他,我是這裡的牢頭,未經授意殺害犯人那可是死罪,而且每個牢房外都會有不定時的人來巡視,要將一個人吊起這麼高的地方我怎麼可能做到,這裡面又沒有凳子。” 秦覺呵呵一笑淡淡說道:“死者腳與地面的距離大概一米三左右,你的身高約摸一米五八,房梁與地面大約兩米八,兩米八減去一米三,還剩下一米五,所以兇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