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手臂緊了一些,他用危險的語氣說道:“想都別想。”又補了一句:“不喜歡的話有售後服務,終身免費售後服務。”
玉笛在他懷裡轉過身來,男人的眼神帶著饜足之後的溫存,被子下的兩具身體緊緊靠在一起。玉笛凝視他的雙眼,將今晚小漁跟她說的話都說了。
風予安笑說:“你是擔心我被除名之後沒有家產可繼承?不用害怕,我哥雖不算好人,但也不至於很壞,他總會給我留點三瓜兩棗。”
“如果我只是喜歡錢,早就去傍大款了,還用等到你呀。”玉笛笑了笑,她像只小貓在他懷裡蹭了蹭:“在車上時,我做了下換位思考。我想,我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一份那麼大的家業。就算我沒有家業,我也不會因為你跟我伯父伯母生氣。我這麼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你這麼做是對的,世上最重要的就是家人。他們將你撫養長大,你當然該把他們置於我之上。你可能覺得我很偉大,但我能放棄那些,是因為我本來就擁有的比你多。在認識你之前,我從來沒想過談戀愛。一是因為沒遇見心怡的女性,二是我害怕愛情。”
“為什麼?”
“因為我當時覺得沒有愛情的人,才可以終身幸福。”
玉笛本想爭辯到底,可今晚的折騰她實在太累。打了個哈欠,她偎在他懷裡,含含糊糊地問了句:“為什麼?”耳朵裡卻聽不進任何的聲音了。風予安在絮絮叨叨一些事,玉笛渾身痠痛,很快就睡了過去。
**
兩人的關係因為那一晚飛速升溫。兩人都是初次嘗試男女之間的情.愛,開啟新世界大門後就上癮了一段時間。風予安平時很溫柔,唯獨在情.事上難得的兇猛,他總是試圖證明什麼,總是帶著一股狠勁,似要擊碎和吞噬玉笛。
玉笛沒了矜持和羞澀之後,倒是很沉迷風予安的小粗暴。疼痛不過是為她帶來了更多的幸福和喜悅。尤其是每天早晨醒起來,當陽光灑在他眉宇間,玉笛覺得他比晨光還要美好。
但她對情.事的熱情很快就褪去了。倒不是風予安表現的並不好,而是玉笛骨子裡對這事興趣就不大。所有事情到了李玉笛這邊,慢慢都會從樂趣變成生活裡的公事,最後枯燥無味,從一開始的刺激,迅速變成她穩定小日子的一個部分。
距離訂婚宴倒計時一星期。
三天前,風予安叫搬家公司把東西都搬進了新家裡,算是宣告人生翻開了新的篇章。
青山中學在琴臺區和繞樑區的交界,現在玉笛騎腳踏車回家只需要半個小時,不用再去擠地鐵。下午,玉笛下班之後黃昏已過,風予安今天加班不能來接,她便打算自己走回去,也算是運動了。
主幹道太遠,玉笛抄了條近路。走到一個巷子口,玉笛忽然聽到一個痛苦的求饒聲:“別打了,求求你!求——”
你字應是卡在了喉嚨了。玉笛感覺心懸了起來,好奇心驅使她朝聲音傳出來的地方去。
“現在知道錯了是吧?你在學校的時候不是挺嘴硬的嗎?”
“我們老大看中的人你也敢碰?他.媽.的不想活了吧?”
從聲音聽來年紀不大。玉笛順著聲音的方向去,那是個死巷,盡頭是誇張的街頭藝術塗鴉,擺著幾個巨大的垃圾桶。
幾個男生圍著一個戴眼鏡的瘦弱男生,為首的一個揪著眼鏡男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左一拳右一拳,來回地揮舞。男生的眼鏡已歪倒在一邊,啪的掉在地上,面孔已變得鮮紅。打人男孩驟然鬆開衣領,瘦弱的眼鏡男跌在地上,摸著自己的眼鏡,顫顫巍巍的,試圖重新戴上。
玉笛只覺得鮮血往腦上湧。這些男生全都穿著青山中學的制服。
“喂!你們在做什麼?”
她大踏步地走過去,一臉的氣勢洶洶。打人的男孩子轉過頭來,他長得倒是很清秀,眉眼凌厲,下頜線弧度流暢利落,想再長大幾歲肯定是個招女生喜歡的男孩子。他身量很高,估摸有一米八。相較之下,那戴眼鏡的初中生如果不是穿著高中部的制服,跟他們幾個一比就跟初中生似的。
玉笛的視線轉到另外兩個男生,只見他們的食指與中指之間都夾著一隻煙。煙尚未熄滅,灰白的煙霧還在徐徐上升。
玉笛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這,打架,抽菸!瞧這熟練的程度應該不是第一次了,按照校規,抽菸警告,三次警告就要在檔案裡記一過。而打架更惡劣,一次打架被發現就記過。
“你誰啊?”打人的傢伙沒認出玉笛是學校老師,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