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陳素柔和溫宜在餐桌上的陰陽怪氣,溫幼梨這頓飯勉強吃的順心。 飯後,家裡的阿姨端了些水果和醒酒茶。 溫常林喝完酒棋癮犯了,摩拳擦掌招呼裴厭殺個兩盤。 裴厭抬腕看了下時間,接著才點頭同意。 兩個人挪到沙發旁邊下棋,溫幼梨對圍棋懂一些,興致勃勃湊過去看。 溫宜不緊不慢也跟著。 她搬了個椅子坐在裴厭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只是盯著黑白相錯的棋子看了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 礙於裴厭在身邊,她只好強忍睏意,硬生生把一個又一個的哈欠忍下。 圍棋她確實不懂,也不敢貿然插話。 “溫宜,上來幫媽媽選幾件裙子。”陳素柔喊溫宜回房。 “好。”溫宜站起身,手指幫裴厭理了理衣領,“我先上去一趟。” 裴厭沒看她,悶頭盯著棋盤,淡淡“嗯”了一聲。 溫幼梨連看都不用看。 這母女倆湊在一塊兒,肯定又要作妖。 ... 陳素柔把屋門關上的一瞬間,臉上端著的眉目溫柔也一起卸下偽裝。 她把手腕上的玉鐲子扔在床上,咬著牙低聲咒罵,“死丫頭真是成人精了!” 溫宜把陳素柔扔在床上的玉鐲拾起來,給她放好在梳妝盒裡。 陳素柔還在吐槽,“你看看她左一個姐夫,右一個姐夫喊得親熱的!我真想撕爛她的嘴!” “小宜...你說她會不會還喜歡裴厭啊?” 溫宜幫陳素柔整理首飾盒的手指一頓,“喜歡又能怎麼樣?裴厭現在是我的未婚夫,反對我們婚約的裴家老太太也去世了,她溫幼梨又能用什麼辦法把人搶走?” 陳素柔,“話是這樣說。” 陳素柔話鋒一轉,拉著溫宜的胳膊悄悄問,“你和裴厭...那個了麼?” 溫宜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媽!” 看她眼神四處躲避,陳素柔就明白了。 “小宜,媽是過來人。好歹媽也和你爸相處了這麼久,對男人還是比你瞭解一些的。” 陳素柔一本正經地和溫宜分析,“你臉蛋和身材都不差,自身條件這麼優渥,跟裴厭又有婚約。” “但要是這麼長時間他都沒碰過你的話,那就只有兩個可能性了。” 溫宜,“什麼?” “要麼就是裴厭有隱疾,要麼就是他對你還不夠上心。”陳素柔越說越激動,“那死丫頭不回國還好,現在回國了,她就是一顆雷。” “你說,她要是查到林佩茵當年的死,還有她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她不得——” “媽!”溫宜冷冷打斷陳素柔的話。 陳素柔打了個激靈。 “那女人是自殺的,跟誰都沒有關係。”溫宜一改柔善溫婉的模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蛇。 陳素柔,“那...那她要是知道當年的綁架案——” “那些人拿錢做犯法的事,怎麼敢聲張?” “我...我就是這幾天心慌,有點兒擔心。” 溫宜從陳素柔的首飾盒裡挑了對兒鴿子血耳環,“溫幼梨突然進了融時科技,我也一樣心慌。” “我就說那死丫頭對裴厭還有想法!”陳素柔出主意,“要不把她弄回溫氏?” “不行!”溫宜拒絕乾脆,“只要我和裴厭結婚,爸馬上就會把公司股份轉給我當嫁妝。我自己這些年收購的,加上他給我的,我就是溫氏最大的股東了,這是我們後半輩子的保障!” “公司正是換血的時候,她不能進溫氏。” 陳素柔憂心忡忡,“關鍵現在那死丫頭回來了。你是沒看見你爸今天下午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我怕你爸到時候不會好好把股權轉給你。” 溫宜把那對鴿子血耳環遞給陳素柔。 她溫柔彎起唇角,又是人畜無害小白兔的模樣。 “我能讓她被送出國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 溫宜和陳素柔剛走下樓,就聽到少女嬌俏的得意聲。 “走這裡,跟他打劫。” “那幾個本來就是死子兒,不要了。搶他的角,走這兒!” “老溫你行不行啊?這才幾年過去,棋就下的越來越臭...” 小姑娘擠在溫常林旁邊,雙手懶懶托腮,指尖時不時敲打棋盤,指點江山的樣子讓溫常林好氣又好笑。 “小丫頭片子!”溫常林拍了下身邊的小腦袋瓜,“連你爸都開始嫌棄了?你厲害你跟你裴厭哥下,拿我開涮算什麼本事!” 溫幼梨瞥了眼裴厭,狐狸眼染著滿滿的不爽,“我才不跟他下!” 溫常林,“你下了,你也是他的手下敗將。” 這話讓溫幼梨“撲哧”笑出聲音。 也引來裴厭的目光。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白色棋子。 溫幼梨大大方方和他對視。 明豔的小臉上,紅唇輕勾,幾個字蕩蕩漾漾鑽進裴厭的耳朵裡。 “誰是誰的手下敗將,還真不一定。” 她故意把“手下”這兩個字咬的極重。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