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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炮灰長公主她拿了白月光劇本(55)

溫幼梨話音擲地的一瞬間,坐在席位上的王淵不怒反笑,“長公主這話何意?” 不等溫幼梨細說一二,王淵扶著桌案起身,繞過席位與少女對面而立,神色一片坦然。 他掂了掂衣袖,雙手悠閒負在身後,“七日前,姓檀的閹狗通敵叛國,被陛下關在大理寺地牢,長公主您為了見那亂臣賊子一眼,可是一路跪著去了大理寺的,京中百姓人盡皆知,難道長公主您自己還忘了?” “本宮沒忘。”溫幼梨猜到王淵會拿檀遲西當擋箭牌,她不緩不急的答道,“本宮確實求了陛下對掌印大人網開一面。” 王淵滿意撫掌大笑,“世人皆傳長公主與姓檀的伉儷情深,這話看來不假。” “我與掌印如何,這些與你無關。” “怎能無關?”王淵斷下話,“一炷香前,本相收到密函,閹黨抓了京都三萬百姓為人質,勢要謀反!” 溫幼梨佯裝對這事毫不知情,怔著神呢喃自語,“怎會...” 王淵深知小皇帝與檀遲西已是聯手,為的就是逼自己舉兵謀反,有了名正言順除掉自己的機會。 那三萬百姓到底身在何處,檀遲西捏著那麼多人命又有何用,這些都與自己無關。 溫氏想名正言順除掉他,恰好他也需要名正言順的謀反。 正愁尋不到破綻,眼下長公主殿前指摘他,這機會不就來了? “長公主倒也不必如此吃驚,閹黨謀反,說不準還是為了幫您謀取皇位!” “放肆——”少年冷冷落下兩字,聲音不輕不重,卻顯威嚴。 議論鼎沸的奉天台,彷彿被殿上的少年郎投擲了一塊兒厚厚的寒冰,喧鬧聲漸漸安靜。 “陛下息怒——”劉喜帶頭跪在地上叩首,奉天台烏泱泱跪了滿地的人,唯有王淵負手自傲,雙膝不彎一寸。 溫幼梨,“聖上面前,為何不跪?” “本相為了大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顆赤膽忠心日月可鑑!”王淵眉眼掃過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譏唇冷笑後又道,“忠臣只跪賢君!如今聖上昏庸,親信閹黨,君既不賢,臣又何必盡心輔佐?” 劉喜氣的瞪直了眼,“王淵你大膽!汙言穢語,陛下何時親信過閹黨?” 奉天台上,不止劉喜一人慌張,跪在地上的百官也是各個面面相覷,又驚又怕。 劉喜慌是因為陛下龍威有損,百官驚慌是聽說了閹黨謀反,倘若閹黨謀反是陛下親手種的苦果,那他們就是真正效忠了一個昏君,一個將大榮推入萬劫不復之地的昏君! 溫元夕自能察覺出百官看自己的眼神愈發異樣,他並未與王淵爭辯解釋,而是望著擋在自己面前的那抹纖瘦。 果然... 她薄唇輕動,先發制人,“陛下親信閹黨?敢問右相何出此言?” 王淵正等著他們發問,好讓小皇帝坐實這“昏君”二字。 “陛下若不曾親信閹黨,那便答出本相三問。” 溫幼梨揚起聲,“問。” 王淵胸有成竹,死死盯著溫幼梨身後的少年冷聲質問道,“七日前,本相查明檀遲西早已通敵叛國,人贓並獲、鐵證如山!陛下將人打入大理寺牢獄,卻遲遲不肯發落,還應允長公主前去探望,這是一問!” “同日深夜,本相邀請一眾大人前往相府共商處置閹黨之策,散席不久,禮部尚書李叢,戶部尚書霍敬城接連失蹤,至今杳無音訊!” “有人給本相傳話,說那夜檀遲西夜出大理寺不知去了何處,只看到他最後從宮門重返大理寺!若無陛下口諭,那閹黨怎敢戴罪之身隨意進出大理寺?這是二問!” 接連兩問落在奉天台的大殿上,跪在地上的百官及其內宅家眷,已從滿眼疑慮轉化為滿眼的不敢置信。 議論聲愈來愈大,像陰霾天敲響了陣陣鼓雷,雖還沒落雨,可暴雨傾盆也只是一瞬朝夕。 “李從與霍敬城難道真是閹狗所殺?” “閹狗手段狠戾,嗜殺成性!若閹狗攻破了皇城,我們這些人的下場又能比李從和霍敬城好上多少?” “陛下定是想奪回右相手中的實權才與那閹黨合謀,可閹黨狡猾之輩,怎滿足甘心為臣?陛下糊塗啊!” “與虎謀皮,終食惡果...” “好一個與虎謀皮,終食惡果!”王淵朗聲大笑,可面色瞬間湧上悲涼,長嘆一聲,“可這惡果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由京城三萬百姓替陛下嚥了!” “民樂則國安,民亡則國破!數萬百姓如今被閹黨挾持,下落不明,陛下您非但不派兵去尋,反倒在奉天台大擺宴席為長公主慶生,簡直荒誕可笑!” “長公主口口聲聲說今日邀請諸位不是為了過生辰,而是要討伐本相?本相為大榮獻了半生犬馬之力,本相究竟何錯之有?這是三問!” 雷聲造勢,電鳴攻心。 王淵這三問看似是為自己討個公道,實則卻是為了在百官心裡埋下顆暗雷。 隨著那三問步步緊逼,百官心底的暗雷也彷彿被點燃了炮捻子。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