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趙循和謝昀賜婚? 景婉柔眨眨眼睛:“你確定?” 趙循點點小腦袋:“確定。” 那好吧,景婉柔向來寵她,且那謝昀她前段時日面對面瞧過,是個很不錯的男子。以閔竹的性子,說不定這一賜婚,倒叫他不再用那以退為進的法子,接著奮勇直追呢? 家宴接近尾聲時,景婉柔扯了扯趙墨的手。 趙墨立即彎腰摟住她:“何事啊乖乖?” “皇上,臣妾問了循兒的意思,她覺得那謝探花郎為人端方持正,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人選,不如趁今夜大家都在,為他二人賜婚如何?” 趙墨去看妹妹,見妹妹衝自己點點頭,笑起來:“如此甚好。” 他對眾人道:“都是自己人,孤也不瞞著你們,循兒大了,到了說婆家的年紀,朝中那位謝探花郎人不錯,孤瞧著和循兒很是般配。” 閔竹微微一震,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謝昀?”同在朝中為官,雖是一文一武,可司馬文龍對謝昀印象十分好,他說:“我贊成這門親事。” 閔竹陰惻惻看過去。 幾位哥哥對謝昀的評價出奇的高,個個全是贊成票,閔竹清清嗓子:“大哥。” 眾人一起看他。 閔竹說:“這二人曾經相看過,我記得他們都對彼此無意,瓜還是不要強扭的好。” 趙墨卻道:“也不一定吧,強扭的瓜也有甜的。” 景婉柔翻個白眼。 司馬文龍疑惑地問:“六弟,那謝昀乃是你門下,平日裡你對他也有諸多誇讚,說他品行端正,辦事得力,怎麼現在瞧你這模樣,倒像是不贊同這門親事?” 廢話,趙循都是他的人了,他能贊同嗎!? 閔竹清清嗓子:“正因為謝昀是我門下之人,我才不同意這門親事。” 景婉柔心中暗笑,道:“丞相總要說個不同意的理由。” “唉。”閔竹嘆了一口氣,“真是不巧的緊,我與謝昀昨日剛閒聊過家常,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子,誰知他竟對我說……他對那俊俏小郎君更有些意思……”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 什麼?大聿朝的謝探花喜歡男人啦? 司馬文龍忽想起昨日也與謝昀見過面,那人好像還一不小心倒在他懷裡,頓時渾身打個激靈,抬手摸了摸自個兒俊俏的臉。 許是腦子被刺激到,司馬文龍猛地點頭:“好像是有點道理,昨日他還往我懷裡撲……以後我可得離他遠點兒……” 景婉柔和趙循對視一眼,只見趙循嘴角抽搐,滿眼的不情願。 趙墨去看他家乖乖,低聲道:“乖乖,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於是為趙循和謝探花賜婚的事,就此作罷! 第二日,在畢良國朝堂上,謝昀理理衣衫一抬頭,瞧見俊俏瀟灑的司馬將軍,很有禮節地上前拱手:“司馬將軍好。” 往日裡也會客客氣氣衝他拱手的司馬文龍,今日一蹦三尺遠,看謝昀的眼神滿是嫌棄,還帶著那麼點害怕。 謝昀一愣。 退朝之後,謝昀去見閔竹,他恭敬地喊了聲:“閔相。” 閔竹對他說:“謝昀啊,本相本來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謝昀肅然道:“請閔相吩咐,下官定不負所托。” “可似乎又不用了。”閔竹笑笑,“昨日皇上本要為你和平陽公主賜婚,被本相攔下了。” 謝昀一驚。 “謝昀啊,本相本打算,讓你這段時日裝裝斷袖。” 什麼?謝昀脫口而出:“竟是要犧牲這麼大?” “怎麼能說犧牲呢?”閔竹瞅著他,意味深長:“你裝的挺深吶,你想斷就斷,本相又不會說什麼。” 謝昀正色道:“我沒想過斷。” 他看一眼閔竹,又添一句:“以後也不打算斷。” “那你往司馬文龍懷裡撲個甚?!”閔竹拍拍他肩,一副你別裝了的模樣。 謝昀立時明白了為何早朝時,司馬文龍見了他跟見了鬼似的躲著。 他無奈地解釋:“前個不知誰往地上潑了茶水,我不小心踩上去,竟一頭栽向了司馬將軍懷裡……還沒來得及向他道謝,他就急衝衝地走了。” 今個兒早朝見了他,本想上前道謝來著,誰知他見鬼似的躲著,原來根源竟是在這兒。 謝昀內心嘆了口氣,是不是真打量他這個探花郎是吃素的?閔相,你說話做事越來越邪門了。 “閔相啊。”謝昀上前一步,忽然握住閔竹的手,眼神真摯懇切:“閔相要讓下官斷,下官不敢不斷。只是下官沒有經驗,不如……就先和閔相開始斷吧。” 閔竹猝不及防被人抓住雙手,再看謝探花那情深意切地模樣,立即甩開他。 “謝御史還是莫要斷了……” 閔竹跑了。 謝昀閒庭信步走在回去的路上,眼角瞥見花園中一抹碧綠色身影,頓足。 玉湖公主正摘著樹枝上嫩黃色的花苞,摘完她對身邊的侍女強顏歡笑:“曾經本公主哪裡下過廚房,可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有個好去處,我要親手摘花,親手學做吃食,給閔丞相送去。” 侍女一邊抹淚一邊道:“委屈公主了,這幾日為了討閔丞相歡心,公主不得不做了許多違心之事。” 不錯,曾經她也是高高在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