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敦刻爾克的時候,艾麗卡會為死的不是德國人而感到慶幸,在6月,她會為死的不是195團的而慶幸,在沃爾科維斯克和第聶伯河畔,她會為死的不是自己連裡的熟人慶幸,在莫吉廖夫她看著費雪連長會為死的不是班裡的人慶幸,現在她也許會看著特蕾莎的屍體大舒一口氣“還好死掉的倒黴蛋不是我”。 “我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艾麗卡心想,她現在就只能抱著槍,躲在戰壕角落裡。不,這不是我,我是德意志的日耳曼人,鐵血的日耳曼人不會拋棄她的戰友和人民。拋棄人民的是那些拱手賣掉魯爾工業區的猶太政府,一塊麵包賣到50萬馬克天價的該死的猶太商人,是那個永遠不發工資的慕尼黑紡織廠工廠主,這些吝嗇鬼!葛朗臺!祖國父親的蛀蟲!他們寧願自己破產把牛奶倒萊茵河裡餵魚,把土豆堆在倉庫裡發芽,也不會看慕尼黑大街上飢餓的失業者一眼。這些人活該在集中營裡做一輩子苦力,受盡地獄般折磨。 拋棄戰友的是不把人命當命的斯拉夫人,聽聽那些還在戰場上喊叫的可憐人,唉,他們可能原本就是普通的老實巴交農民,說不定還有家人孩子,原本可以好好的在家裡等著我們來解放他們。卻被斯大林那混蛋政府連忽悠帶騙地逼上了戰場來和她拼命,最後變成冰冷的屍體,那些莫斯科佬說不定還搶了他家的糧食,糟蹋了他的女人,現在就在克里姆林宮裡狂歡呢。我和這些畜牲不一樣。混蛋俄國人,對!天殺的俄國佬!打個炮彈竟然散成這樣,布朗運動彈嗎,我轉來轉去就那三個散兵坑,要是對面是英法聯軍,只需要一發32磅榴彈炮炮彈就能把麗塔,我和克里斯蒂安揚了。不得不說英國人炮彈打的是真準吶,哈哈,我在敦刻爾克挨英國人炸的時候,克里斯蒂安,漢娜和莫爾納還不知道在巴伐利亞哪個徵兵辦體檢呢。艾麗卡想著想著又想歪了。 又問候了一圈斯大林的祖宗,心裡稍微好受一些,可惜德語罵人的話實在太少,換來換去就那幾句。稍微想通點後,抱著槍小心翼翼得向戰壕外探出一點點腦袋觀察著周圍,蘇軍傷兵的哀嚎已經變成了細微的呻吟聲,不出意外,到今天晚上這些人就清淨了。蘇軍在高地下拋下了13輛坦克的殘骸,其他地方不知道,但在艾麗卡這一側的88毫米高射炮無一損失,遠處的炮兵乾脆就坐在炮架上悠哉地抽菸聊天。 就在她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一個人拍了拍肩膀,艾麗卡一激靈,差點就打響自己手裡的svt40,還好保險關著。一看原來是克里斯蒂安。 “哦哦哦!小心點,不要那麼應激呀!” “有事直接喊,不要隨便碰我,真是不要命了。”艾麗卡抱怨著,自己小時候住的教會學校隔壁就是家社會福利院,裡面有好幾個患有ptsd的第二帝國時期的老兵,每次聽到大街上交通警吹哨子就拿著柺杖往樓下衝,都會以為是法國人打到慕尼黑,長官吹哨子集合呢。 “先不談這些了,吃個蘋果,剛剛送到的,不管發生了什麼,趁著俄國佬還沒來,先喘口氣再說吧。還有,我感覺天天呆在這個陣地上比巷戰更容易得ptsd。”克里斯蒂安端著個鋼盔,裡面放了四個蘋果。“這原本是開戰前的早飯,一個人只能有一個,但誰知道蘇聯人半夜進攻啊,這下還是一人一個的話一下子多出來不少,看鏈狗沒在意我就多拿了些。” “都打成這樣了,竟然還有蘋果吃。” “這有什麼,現在又不往前打,只要我們牢牢地把這裡守住,後面補給線好好的,想吃什麼就有什麼,那些營長團長的想喝酒都可以運過來,這可是對面俄國人做夢都沒有的補給能力。”克里斯蒂安一邊說著,一邊放下鋼盔檢查著機槍,撬開一個彈藥盒,提出那250發的彈鏈。誰知道蘇軍什麼時候會再次發起進攻,現在下高地去看莫爾納和漢娜傷的怎麼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們3個人還需要堅守崗位。 “願海姆達爾會引領亡者的靈魂,戰神提爾會賜予我們力量。” “別什麼奧丁奧丁的了,我南德的,特蕾莎下士是維特爾斯巴赫皇族,天主教又不信北歐原始人的那一套,哦,你可以去問一問麗塔下士,聽說北德意志還真有不少人信。” “我是路德宗。”耳邊又冷不丁的響起麗塔的話,艾麗卡一抬頭就正對著她那面無表情的刀疤臉。看來這位中士順便去洗了個頭發,雖然士兵們基本上不是齊肩發,就是和男兵一樣的剃乾淨,頭髮太長近身肉搏容易被抓頭髮,但還是容易髒,時間長了會出奇怪的東西。 “哎,這倒好,我小的時候就是生活在天主教的教會學校,麗塔中士是新教的,克里斯蒂安你是北歐人,不信上帝的未開化蠻子,這要是放幾百年前,3群人不得幹起來。” “艾麗卡,混蛋,你說誰是蠻子吶,你這個南德蠻子。再說了,我們難道不是已經患難與共2個月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