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納,幾點了?” “晚上8點。” “今天晚上我和艾麗卡值班,你們兩個先休息吧。” “哎,又是我。”抱怨歸抱怨,但作為4人組裡除麗塔中士以外軍銜最高計程車兵就應該要負起責任照顧後輩。帶上鋼盔,檢查起武器,離開“宿舍地堡”。2人靠在一起藉著月光,摸著來到白天駐守的機槍巢。195團的陣地遍佈了整個高地。3個主力步兵營各有劃分,基本上每一條戰鬥位置都有士兵值班。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值夜班確實是一種折磨,不能大聲說話,交談都要壓低聲音,燈火管制不允許出現任何火光包括菸頭。戰壕裡甚至還有團部掛著銀牌巡邏的憲兵。 “這是什麼味道?”艾麗卡嗅了嗅鼻子。不同於白天炮彈爆炸的硝煙味,夜晚的陣地似乎有一股刺鼻的惡臭味從前方傳來,有點像是什麼東西壞掉了。 “是屍臭味。我們犧牲的戰士畢竟在戰壕裡還可以清理安葬,但外面死的俄國人可沒有人管,我們也不敢到外面的危險區域去收斂敵人的屍體,最早死的那一批在昨天凌晨2點,一天過去,早就開始發酵了吧。” “這真的沒問題?會不會產生傳染病?” “誰知道呢?”麗塔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個時候艾麗卡突然又想起了以前在福利院聽世界大戰老兵們講西線索姆河戰役時候的蹲戰壕的情景,還有他們專門發明出來的驚嚇孩子匪夷所思的戰壕規則怪談。比如什麼在戰壕裡寂靜沒人的地方不要去那裡徘徊著死者幽靈。如果有人得了一種臉頰發紫生洞的噁心怪病那就要離他遠遠的,他被上帝詛咒了。在夜晚聽到戰壕外有似人非人的嘶吼時不要驚慌,戰死沒有掩埋計程車兵會化身殭屍,亂動反而會吸引這些怪物的注意。當年被嚇的一愣一愣的教會小女孩現在真來蹲戰壕了,一想到那些老兵說的殭屍,冤魂和怪病,艾麗卡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向麗塔那裡靠去。趕緊從自己腰間取下從莫吉廖夫帶來的納甘左輪,數一數彈巢裡子彈是不是滿的,這玩意用的是埋頭彈,威力驚人,但子彈特別難找,打一發就少一發。納甘左輪老傢伙一個,當時艾麗卡撿到當寶放著還被排裡的戰友嘲笑,這玩意裝彈沒辦法像英國左輪一樣拆開,只能一發一發撥動扳機裝彈。美國西部牛仔的快速射擊法她已經不帶彈練習了數次,雖說不一定像真牛仔那樣在零點幾秒內做出拔槍上膛瞄準射擊最後還完全命中的完整美式居合,但快速拔槍上膛是可以做到了,再加上這版本的納甘1895是雙動的,自動上膛,不需要像牛仔的單動轉輪要去撥動上膛。但手速即射速這門絕活就沒辦法模仿了。雖然沒遇到過,但在關鍵時刻說不定真能救命。即使艾麗卡已經和毛子拼了兩次肉搏並且都贏了,但還是和其他德軍士兵一樣,在面對人高馬大的毛子兵的時候總有一種恐懼,對要和這些人打肉搏的恐懼。雖然軍隊裡有專門的格鬥技巧的訓練,但相比於班上的戰術協調,射擊訓練,戰術動作比起來還是太少了,更何況對面一個個都四肢發達的。軍官們也不支援士兵近身肉搏,突擊敵軍戰壕往往都是依靠手榴彈,火焰噴射器,衝鋒槍甚至是更快反應速度精確射擊解決對手,雙方很少爆發大規模像拿破崙時代那種拼刺刀的場面。 “你在幹嘛,別擠我呀”由於想著世界大戰老兵們的戰壕怪談越想越害怕,外加上夜晚環境的加持,剛才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把她嚇的一激靈,然後也嚇到了一旁的麗塔。就乾脆把那些索姆河戰壕怪談講給麗塔聽,後者聽完以後像是看著精神病人一樣看著艾麗卡。 “你沒事吧?”要知道在戰場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中士覺得自己手底下的兵是不是失心瘋,老是胡思亂想。 “嗖嗖嗖……嗖嗖嗖”就在這是寂靜的夜晚突然傳出了有人在戰壕走動的聲響,這可把艾麗卡嚇壞了,真是怕啥來啥。 “麗塔長官,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我們後面的戰壕好像有什麼東西?那些老兵說的沒錯,真的有戰壕幽靈!” “別說話,別亂動!”麗塔低聲呵斥,這倒不是她怕幽靈,而真人往往比什麼幽靈更嚇人,尤其是從自己後部傳來的聲音,是巡邏的憲兵嗎?不太像,查崗的是有專門的暗號的,從大腿刀鞘裡拔出刺刀,小心翼翼地摸著來到交通壕的末端。如果有人要出來就可以一把摁住對方的嘴巴。 影子越來越近了,就在麗塔後腳就要發力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麗塔長官,麗塔長官。”好吧,兩個人疑神疑鬼了半天,結果是德語,一看原來是克里斯蒂安和莫爾納兩個人拿著武器也屁顛屁顛地跟著過來。看到她們的樣子再加上剛才自己和艾麗卡的反應,麗塔心裡火氣就蹭蹭地往上湧,要是放平常的時候真想把這幾個人好好修理一頓。“混蛋,不好好休息來這裡幹什麼?” “長官,我們覺得地堡裡真不一定有戰壕裡安全,要知道昨天凌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