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6章 不會放棄——葉利尼亞保衛戰(17)

夜晚的戰壕,每隔個十幾米就有一處是向內側挖掘,並用木板固定,沙袋堆積的掩體,用帳篷簾遮蔽,軍官有條件的就是木板活門。這裡並不是什麼機槍巢,這裡是士兵們躲避炮火的地方,也是士兵在戰壕裡的宿舍,從世界大戰時期就有了嚴格的規定。簡單的一盞煤油燈,幾個床鋪,擠入了一個班10號人,那空間可想而知。但艾麗卡至少是不會擔心像前幾天一樣和漢娜擠床鋪,因為後者已經搬回出去住了,只不過是住地下。 雖然有著燈火管制,但也僅僅是針對作戰戰壕,在“宿舍”裡點一盞煤油燈照明並不會那麼容易被敵人捕捉。艾麗卡吃完了自己的土豆菜湯配麵包。 “你和漢娜都是慕尼黑人,你參軍前認識她嗎?”向來不說話的莫爾納倒是第一個打破了沉靜。 “不認識,我參軍的時候,還不知道她在美因茨的哪條街裡打工呢。”艾麗卡拿著勺子,輕敲了幾下在那裡奮筆疾書的克里斯蒂安的腦袋,“別寫了,寫的再多你也寄不出去的。” “關你什麼事,怎麼,你眼饞嗎。” “我眼饞你男友,笑話,這一仗打完了,上面不得給我們都發幾枚鐵十字勳章,實在不行,木十字也不是不可以。這不比什麼男友有吸引力?” “什麼,你已經有男友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可是我和克里斯蒂安三等兵的磁鐵頭盔共患難一個夜晚才知道的。” “克里斯蒂安小姐,艾麗卡跟你共患難了一個夜晚,而我們兩個從6月開始就一直是最好的搭檔,你必須要補償我,有你男友的照片嗎,給我們看看唄。” “來吧,就在這裡,他可是我自己的元首。”克里斯蒂安笑著翻開筆記本,兩個人趕緊湊上去想開開眼,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衫,夾著單片眼鏡,掛著一個銀白色的十字架。下面還有他的簽名——羅曼.尼古拉斯。 “不,他不是元首,首先他沒有那標誌性的鬍子。” “艾麗卡,你這混蛋,你嘴巴里就沒飄出過讓我感到舒服的詞語!” “怎麼只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 “下半身這不就來了嘛” 艾麗卡隨手撕開一張國防軍報,在空白的地方一陣圖畫,然後把畫的和照片一重合,艾麗卡可謂是把男人的下半身畫得惟妙惟肖,尤其是那胯下的向下凸起更是點睛之筆。直接讓克里斯蒂安兩眼一黑。 “要不要跟我換?” “滾!”克里斯蒂安趕緊把筆記本收了起來,一把推開了挑事的艾麗卡。 “哈哈哈!”地堡裡充滿了快活的氣氛。相反,作為班長的麗塔卻沒有管自己部下的胡鬧,而是靠著牆閉目養神,失去戰友的痛苦,壓抑血腥的戰場,動不動的炮擊導致一線作戰部隊裡各種各樣奇怪的精神疾病頻發,士兵們一大半都是像艾麗卡這樣透過這些低俗的笑話來緩解自己心裡的壓抑,麻痺對死亡的恐懼。至於自己,誰剛開始上戰場不是像她們這樣的,麗塔知道,不僅是戰友軍官,士兵自己都會透過各種各樣的方法來麻痺自己的內心,最後變得麻木。對於戰友的犧牲,第一次可能會難過一整天想念一個星期,第二個就會折算,第三個可能就幾個小時了,到最後甚至都不值得去說一句“願逝者安息”。麗塔雖然有作戰經驗,但並不認為自己能夠當上排長,也不想去當,她甚至放不下自己班上的同伴。和別人不一樣,在第7裝甲師的特殊經歷讓她從心底裡抗拒這種麻木不仁的心態,她會盡力記住戰友的每一副面孔。像瓦格納那樣若無其事地搖晃這裝滿陣亡士兵的狗牌,像安潔莉卡營長拿著步槍面無表情地親自槍斃逃兵,即使對方哭泣求饒也無濟於事,像營連級幹部吹響哨子,將無數士兵推向死神。這些她麗塔通通做不到。作為軍官,就需要優先考慮完成作戰目標,報上去的只是數字,而作為士官,麗塔就需要以身作則,絕對不放棄自己的同伴戰友。 “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三個人就慢慢閉上了嘴,克里斯蒂安合上了寫了一半的筆記本,側躺在行軍床上,收起了剛才的笑臉。一臉惆悵得看著自己男友的照片和軍服上紅色白十字的丹麥標誌——志願兵都會有的,莫爾納的就是芬蘭白色藍十字國旗。 “怎麼了,又想什麼呢,想家了嗎?” “差不多。” “熬一熬,等這場大仗打完了,說不定就可以放我們回家,回丹麥都不需要換護照了,你說是吧,莫爾納,你想回芬蘭嗎。” “家,我在芬蘭哪裡還有家啊。”莫爾納慢慢地低下了頭,在一個小包裡翻來覆去最後竟然掏出了一枚勳章,這是一枚芬蘭勳章,中間雕刻著一名手持索米衝鋒槍的狙擊手形象,“芬蘭冬季戰爭紀念勳章,頒發給每一位參加了冬季戰爭的人士,這是我父母留給我。在短短1年多前,我在芬蘭住的好好的,家裡也有著專門的農場,芬蘭內戰時期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在那個時候我怎麼也想不到以後會和德國人作戰友。1939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