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她怎肯相容。世家大族的郎君,最忌出身有汙點,董壑是在外所生,嫡母倘若不認,那,便是野種,進不了族譜,入不了宗碟。夫妻二人終是因此爭吵不休。後來,董夫人也不想與夫君鬧得太僵,退了一步,可以認下小的,但是,大的不能進門。兩人相持不下。
最後,還是董壑祖父出面,才讓他生母肖氏最終得以入門為貴妾。想那肖氏本是結髮嫡妻,世家宗婦,只因家族遭難,淪落委身為妾,董壑母子所受之後宅磋磨,可想而知。
看著肖家席上,雖只董壑一人,卻自一派雋秀風骨,真是潘安自愧,宋玉當羞,難怪當年桓翁批命,寫了名動天下的四個大字:麒麟貴子。然而,亦是因為這四個字,讓年少的董壑受盡了嫡母和長兄的陰私手段。
瑾穡看著寧國容色冶豔,一邊與他同飲一盞酒,一邊嬌羞地說著什麼,董壑的臉色,竟然紅紅的。
若尚了寧國長公主,真是一朝富貴,唾手可得。寧國竟然沒有糾纏,敬了一盞酒就迤邐而去,離了董十一。這可真是大大得出人意料。
瑾穡正等著看一出好戲,身側立著的執酒宮娥卻一個失手,將酒灑到她裙上,羅裙汙了酒,只能退下去更換。
一般宮宴,都會備下雅室,供貴女、夫人們更衣。她覷了個沒人注意的空擋,帶著春和,隨內侍出了太極殿。
待更了衣出來,便被紇古裡攔住了去路。
自那宮娥倒酒汙了她羅裙,她便知不是皇帝便是皇后,左右不過是他夫妻二人的盤中餐。
春和被紇古裡帶來的內侍帶走了,紇古裡將她引出了太極宮的右角門,那是韜光殿的方向。
自前陳始,韜光殿便為內廷的藏書閣。寬廣的殿閣幽深晦暗,一排一排的黑檀木書架,按綱目整齊排列著歷代古籍善本,濃濃的書墨味。角落裡放著一張沉金烏木條案,平日裡是方便貴人們讀書時使用,如今,書案旁銷金箋散落一地,一雙滾繡龍紋靴,一雙流蘇明珠繡鞋,凌亂地踩在上面,皺成一團。
“你今日將自己弄成這樣,是在噁心誰呢?!”雖已刻意壓低了聲音,怒不可遏。一番激烈掙扎,喘息都亂了。
“我出來的時候,皇后可瞪著我呢,這半日不回,你也不怕……啊……”
被慕容衍喘息著一手拘了她奮力掙扎的雙手,用力猛了些,她聽見自己骨節‘嘎達’一聲響,疼得□□出了聲。
慕容衍另一手去脫她的衣裙,亂得沒有章法,索性胡亂撕扯一番。
“我衣裙扯壞了,一會兒還要不要出這個門?!你還要不要你的君王臉面?!”整個人被他鉗制在懷中,外衣衣帶已被扯下,香肩半露,被他一個使力用腰腹抵在一個藏書架上,震落了幾冊書帛。
幾屢稀疏月光從屋頂的風窗洩下,落在她纖白細軟的肩背,他握住盈盈一握的柳腰。有微塵浮在空氣中,被熾熱的呼吸吹得紛亂,一排緊閉的軒窗,月色漸滿,映襯著窗外庭中,幾株蕭索的銀杏,投下斑駁的形。
她緊張地渾身繃緊推他的肩:“慕容七!你住手……”話一出口,卻又顫又抖,像□□。一則是情急,一則是害怕,想起那時村裡的花大娘掛在嘴上的那句:喝醉了酒的男人就是三月裡的公狗。嗯,整個一不管不顧。
她自然知道以慕容衍的酒量,哪裡會醉,但是,架不住他憤怒之下借酒行兇。
她只在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