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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北帝身體不虞的訊息在五月裡不脛而走。起因是一次大朝會,北帝強撐著坐了半個時辰,還是支撐不住,提前退朝了。一時間,對於北帝身體狀況的猜測鬧得人心惶惶。
帝君不虞,東宮羸弱,南朝已然山河風雲亂,難道北朝也要不穩?滿朝文武,各自揣著小心猜忌,暗暗開始動作。
含光殿後面的小佛堂,是當初慕容淙被接回東宮時候,帝后特意命匠作監改造的。為取‘佛門清淨’的意思,四周都有竹林環抱,清幽雅緻的很。
半月前,太子傳下話來:太子妃閒著無事,且去小佛堂抄經祈福、靜心。
瑾穡沒有反駁,一頭鑽入小佛堂,每日吃齋、抄經。
韋君遷正在自己院裡搗藥,門上傳來敲門聲,他前去應門,見是含光殿的一個小黃門。
“太子殿下在小佛堂禮佛,請韋神醫去一趟。”小黃門躬身請道。
他倒是知道,最近,太子讓太子妃日日去小佛堂抄經。不疑有他,背上藥箱。
“殿下說,不必帶藥箱。”
這便是慕容淙有話要同他說,以往,也有過這樣的情形。韋君遷頓了一頓,放下藥箱,跟著小黃門前往。
到了竹林外,小黃門止步退下。
韋君遷望了望四周,寂靜漆黑一片,只剩下風吹竹葉的蕭蕭聲。
他推門而入,卻見內堂燈火晦暗得很,剛往裡走了兩步,門忽地被人從外面關上了,他伸手一個推拉,竟然從外鎖上了?!
不對勁!這蹊蹺中透著詭異陰謀的味道,讓浸淫深宮多年的他立刻警覺起來。環顧四周後,見佛龕的北面透出些明亮的光來。他逡巡上前,緩緩繞到後面,卻見那處竟然擺著一張春凳,定睛一瞧,那上面臥著一個人,走近了一看,竟是太子妃!
他眼風一掃,見她香汗淋漓,滿臉通紅,韋君遷的心驟然一沉,伸手一搭脈,不禁狠狠地閉眼,沉沉一嘆。
榻上人已然暈暈乎乎,只覺得渾身灼燙,炙熱的手腕面板上搭上來清潤的兩指,迷濛地抬起眼,見是他,呢喃開口,顫顫巍巍地喚了一聲:“韋兄……”
一開口,音色已是甜到黏膩,魅到入骨。
他細細一聞,滿室的檀香掩蓋下,烈性歡愉香的味道清晰可辨。他開啟香爐想要掐滅,卻見香已然燃盡,皆散在了滿室的空氣中。
“韋兄……我這是……怎麼了……?”
瑾穡努力撐起來,卻渾身發軟,怎麼也起不來。
韋君遷單膝跪在榻上,扶她坐起來,手一觸上她的背,汗水已將衣衫盡透。
他脫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她卻撲倒了他,拿臉用力地蹭著他的胸口。
“韋兄……救我……救救我……”
她已渾渾噩噩不知所覺,只遵從著本能,張臂抱在他腰上,將自己緊緊地纏在他身上,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地,只知道,要緊緊地抱住他不放,宛若瀕死之人,死死抱住一根浮木。
韋君遷已然覺得自己開始不對勁,應是不斷吸入歡愉香的緣故。環顧四周,滿室都是這香菸,窗戶全部被封死了,無法通風,隨著時間越久,吸入越多,他的神智會愈加不受控制。不得不說,算計得真是環環相扣,不曾在飯菜飲水中下藥,知道那樣瞞不住他,選擇用這樣的方法,讓他不可避免地被藥力催發。
“韋兄……韋兄……我好燙……好燙……”她手腳並用地纏將上來,毫無章法地齧啃他的面板,脖頸,臉頰。
一抬頭,滿牆的歡喜佛壁畫,入目血脈賁張。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韋君遷自覺氣息已凌亂,他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強自鎮了鎮心神,用力扯掉了她的手臂,巡視一週,也找不到趁手的物件,便只得解了自己的髮帶,將她雙手纏縛,打了死結,系在榻上。又扯了她的髮帶,將雙腳依樣纏縛,綁在了榻尾,她整個人再也動彈不得,他將外袍蓋在她身上蓋好。
“你做什麼?!為何綁我?!為何綁我?!”她被用了藥,又吸入了這麼多的歡愉香,此時被他綁住,神智幾近癲狂,拼命地掙扎嘶吼。
韋君遷不敢上手在她身上摸索,便掏了自己的一方巾帕,塞在了她嘴裡,以免她張狂之中咬傷舌頭,亦為了不讓她再口出虎狼之詞,亂他已然不復清明的脆弱心智。
做好了這些,他便繞到佛龕前面,倒臥在蒲團上。他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激烈變化,極大的渴求,在身體裡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