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身後怒吼:“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來幫忙!” 身後的小廝見自家主人被打的半死,早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但礙於拿著白家的月錢不能見死不救,只好硬著頭皮上去幫著踢兩腳或是一起抬個腿,那叫一個賣命。 風一到底是訓練有素的暗衛,這些文官家的小廝幾個招數下來根本奈何不了他。 只見他一抬手一股強大氣流散開將那幾個小廝彈開數米之外,倒地不起,或者說乾脆倒地裝暈裝死。 白梅強忍胸腔的痛,咬著牙罵道:“我要將你們滿門!抄斬!” 啪啪啪! 廊間,那扇眾人關注的診室門終於開啟了。 從裡面傳出三聲強勁有力,清脆響亮的鼓掌聲,“好好好!說得真好!”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天仙般的女子推著一輛輪椅出來了,輪椅上坐著俊美無比的男子,兩人真正是絕配。 風一、山川向輪椅上的男子行禮:“夜王。” 夜王?!現場眾人嘶的一聲往後退了三步。 夜王,人稱戰神,戰場上殺伐果斷 ,他還有個恐怖的外號:活閻王,他若要你三更死你就留不到五更。 人群裡反應快的趕緊下跪,其餘人紛紛跟著跪下行禮,低下頭大氣不敢出。 白梅趴在地上腦子直抽疼,夜王!裡面的男人竟然是夜王!不是那姓葉的嗎? 她扭過頭絕望的看著一臉驚恐的嚴嬤嬤,一口氣沒順上來倒頭暈了過去。 “王妃是葉大夫的關門弟子,替本王治腿怎麼了?剛剛誰說要王妃替他們治病?” 雲夜說話語調雖是淡淡的,卻帶著極大的殺氣。 風一指著前面的人頭說:“夜王,我已在他們臉上做了記號。” 記號 ?手捂臉頰的幾個男子差點沒嚇暈過去,打穿了臉也叫做記號,那真罰起來該是怎樣? 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地上的人頭不禁顫了一下,“言語侮辱王妃該當何罪?” 風一接上:“該當,死罪!” 聽到死罪兩字,那幾名男子身子一顫癱坐在一旁,面如死灰,大哭著磕地求饒:“夜王饒命啊!小的也是受了這三小姐的蠱惑才這麼說的!” “夜王饒命啊,那老婆子給了我一貫錢讓我這麼說的,要知道里面的人是夜王跟王妃,給小的十個膽也不敢啊!” “求夜王放了小的們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就靠著小的一人做工養活啊!” “......” 此時,白梅已被哭喊聲吵醒,聽到一貫錢事情暴露,雙眼一翻繼續裝暈。 “你們都是我寧國的百姓,我自然不會殺你們,可王妃的委屈誰來賠?這樣吧,有記號的人每人留下舌頭掛於街口,以儆效尤。” 話音剛落,念慈堂裡不知哪裡跳出了許多黑衣人將做了記號的男人一個個揪了出來拉到大街上現場行刑,頓時喊叫聲慘不忍睹。 隨即,一名黑衣人端了一盤東西進來放於雲夜跟前,白蘭看的清清楚楚,這是舌頭。 但她不怕,因為她是經歷過生死的兩世人,她也沒有同情,因為他們為了錢財利益要毀了她的清白。 這年頭女子清譽比命還重要,一旦被毀必死無疑,所以,他們活該。 雲夜揮揮手,“讓大家都看看,汙衊王妃的下場。” 黑衣人將盤子從嚴嬤嬤這頭開始一個個拿過去讓他們端詳,有閉眼不敢看的就強行撐開他們的眼睛看清楚,在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中眾人終於欣賞完了這新鮮物。 他們真恨自己撐著沒事幹看什麼熱鬧,看熱鬧也就算了還跟著瞎起鬨什麼,這下好了,命都快搭進去了。 嚴嬤嬤嚇出一身冷汗溼了全身,就如剛從水上撈上來一樣,連地上也溼了一灘水。 這攤水順著地磚向四處流開,流到白梅側躺的臉頰上。 白梅鼻頭微微顫動,隨後嘴角抽動,眉心蹙起,再哇的一聲喊了出來,“誰他媽的尿了!” 眾人這才從驚恐中反應過來,房內有一股子騷臭味,紛紛看向溼了一地的嚴嬤嬤,敢怒不敢言。 這個節骨眼上誰先開口誰先死,他們就等著看這白家三小姐如何作死。 雲夜看著趴在地上的白梅,眼眸驟冷,充滿人間邪氣,“三小姐終於醒了,不然本王都找不到可以嘮嗑的人了。” 白梅心裡咯噔一下,暗歎不好,她竟忘了自己在裝暈,眼下還要怎麼糊弄過去呢。 眼珠子一轉,開始晃動腦袋:“我,頭好暈啊。” 眼一閉頭一沉又躺下了,就當頭著地的瞬間風一用一根細長的棍子抵了過去,卡在腦袋與地磚之間。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你之前說什麼來著,要賞本王一個全屍?” 白梅拼命搖頭,眼裡藏不住的後悔與驚恐,“姐夫,不是很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希望夜王能念在一句姐夫放過她。 她四處張望著,最後眼神落在了嚴嬤嬤身上,一咬牙手指過去,“是她!是她跟我說姐姐這幾日進了念慈堂就沒再出來,定是跟葉大夫有染,唆使我過來捉姦,我也是替姐姐著急才過來找人的,我以為裡面的人是葉大夫啊!” “姐姐,姐夫,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