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噘嘴低頭不語,小姐坐在房裡看書的時候她們兩人都會跑在房外小院子裡抓蝴蝶。 “書中自有黃金屋,多讀書總沒錯的,以後別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了。” 白蘭揚揚手,“快去看看洗澡水還燙嗎,走了一天我要累死了。” 對於山川山水貪玩的事她並不放在心上反倒覺得是應該的,她們才12歲,正是貪玩的年紀,放在那個時代也是讀書貪玩的年紀。 哪像這時代,唉~十五歲就要結婚生子了,身心都沒發育好。 一想到這,她就全身哆嗦,她很快也要滿十五了,她該如何用這具十五歲的身子二十三歲的心理去接受她未來的夫婿呢。 山川山水兩人放好水,試了下水溫正好,為白蘭換下外衣後出去了。 白蘭不喜有人伺候她洗澡,這種有人盯著她洗澡讓她全身不自在,她只想靜靜地躺在水桶裡邊泡澡邊想事,跟躺在外面賞月是一個道理。 白蘭的思路再次回到蝗災上:不知道他們此時此刻到哪了,有那麼多暗衛保護,想來羅多金一路平安,一切順利。 思路再次轉到雲夜身上:不知道那傢伙輪椅用的如何了。 殊不知,她腦中的那傢伙,正坐在輪椅上懸浮在她院外大樹上,靜靜地盯著她屋內的燈。 雲夜很聰明,經過一下午的摸索,他已熟練掌握椅子的很多隱藏技能,比如定位,他只要說“回府”輪椅就會自己滑回家。 不過,雲夜並不想有外人知曉他的神器,在外面還是由風一為他推輪椅,只道這是匠人新打的鐵質輪椅。 第二日一早,白蘭隨王氏去清安堂請安。 今日鄭氏與白梅來的出奇的早,白梅看白蘭是怎麼看怎麼礙眼,偏偏白蘭是嫡女還是姐姐處處高她一等,心中憤憤不平。 “姐姐來的好早啊,是不是又要趕著去唸慈堂啊。”這不是問話,這分明就是在挑白蘭的刺。 白蘭也不想搭理她,可有些人就是這麼不饒人,見白蘭沒說話以為自己得了理,說的更起勁了。 “我也沒見祖母用那麼多藥貼啊,怎的需要姐姐天天上杆子去見葉大夫呢?” 話裡話外都指著白蘭是不檢點的人,勾搭念慈堂的葉大夫。 聽到白梅開腔老太太就頭大,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砰”的一聲,嚇得白梅身子一直不說話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可是親姐妹,你姐姐得了壞名聲你將來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即使嫁了人在夫家也是抬不起頭的。” 鄭氏俯身蹲了蹲:“老太太別生氣,梅兒就是這麼心直口快,藏不住話,她也是好心提醒大小姐,別讓有心人抓住把柄了。” 老太太冷哼一聲,她是前任國師嫡女,一身氣質渾然天成,不怒自威,嚇得鄭氏雙手不禁一顫,往後退了三步。 “心直口快?禍從口出知道不!” 站在下面的鄭氏與白梅縮在一塊,大氣不敢出。 老太太看著她們就心煩,乾脆轉移話題問王氏:“今日進宮,可備了什麼?” 王氏扭頭看向後方的雅兒,雅兒託著一個包裝精美的錦盒走向前。 王氏小心翼翼的開啟錦盒拿出裡面的瓶子與小方塊說道:“這是蘭兒從綰青絲買的,名為芳華與芬芳。” 屋內頓時香氣四溢,有花香、茶香、檀香等等,多種香味融為一體卻又讓人無法排斥。 老太太整個人前傾靠近王氏,雙眼緊盯著王氏手中的東西,“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我從沒見過。” 白蘭來到老太太身邊,“就讓孫女給祖母介紹吧,這是綰青絲的新品,芳華與芬芳,芳華一改香膏原有的固體狀,香味更持久,芬芳大用處,洗臉洗澡可讓肌膚更嫩滑,且能保持一日清香。” “哎呦,這好啊!”縱是老太太年紀大了,可到底是個女人。 試問天底下哪有女人不愛香不愛美的,老太太直勾勾盯著王氏手中的東西,“回頭我也去買幾個檀香味的來。” 白蘭笑著從袖口中取出兩塊放到老太太手中,“孫女就猜祖母一定喜歡,已早早買好了檀香味。” 老太太接過白蘭手中的芬芳笑的合不攏嘴,託在手中左看又聞。 白梅冷笑,“姐姐好大手筆啊,我可聽嚴嬤嬤說了,綰青絲出了新品一百兩一個呢,這若放在平常百姓家夠他們吃上一輩子了,父親向來清廉,要讓外人看到姐姐買下這麼多,知道的只說母親嫁妝豐厚,不知道的還以為父親吃了誰的拿了誰的。” 鄭氏心裡總放不下她的幾間鋪子,催著嚴嬤嬤去看了鋪子的近況,才得知如今的鋪子今非昔比,輝煌的不得了,尤其綰青絲的新品更是得到帝都所有女眷的青睞,未開售就已擠滿詢問的人。 白蘭眼神凌厲刮過白梅:“那妹妹的六千兩又是什麼?妹妹莫要圖一時口快毀了爹爹名聲,害了全家。” 白梅被堵的啞口無言,六千兩,這該死的六千兩!白蘭每次都拿這事堵得她無話可說。 白梅洩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不少:“我只是提醒姐姐,可別因一時興起毀了父親清廉的好名聲。” “妹妹若真能這樣想姐姐就放心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