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王氏與白蘭、白子孟留了下來,白蘭拿出藥貼遞給趙嬤嬤,“祖母近來可好?” 老太太眯著眼睛笑著:“用了藥貼好多了,睡的也踏實了。你看她,自從吃了你給她的含片也不咳嗽了。” 一旁的趙嬤嬤笑開了臉,“多虧了大小姐的藥呢,不苦,還甜甜的,清清涼涼的。” 白子孟拉著白蘭的袖子:“姐姐,那個藥好好吃,我還想吃可母親不讓。” 白蘭忍不住又去捏了把子孟的臉蛋,這小吃貨,“吃什麼藥,要多吃飯才能快快長大。” 小傢伙思索一番,“那子孟生病了是不是就可以吃那個甜甜的藥了?” 這話一出逗的屋內眾人一番笑。對著這麼可愛的小傢伙想不破防都不行,白蘭從袖口中拿出棒棒糖,“喏,不生病還能吃棒棒糖,你覺得哪個好?” 子孟一把奪過棒棒糖,笑嘻嘻:“那還是不生病的好!” 眾人再次哈哈大笑,孩子就是天使,給一個家庭帶來無盡的快樂。 鄭氏與白梅沒走出多遠,清安堂就傳出陣陣笑聲,氣的白梅一腳將一塊石頭踢進前方池塘濺起大大的水花。 “阿孃,舅舅到底回信了沒。” 這話問的鄭氏也沒了底,她也在急這個事,信都送去快兩天了,也該有個回信了。 王氏等人在清安堂也沒逗留多久就散了,王氏出發進宮,白蘭回蒼蘭軒,白竹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回房繡花,唯獨香蕊軒裡傳來陣陣打砸聲。“憑什麼憑什麼!” “你砸,你儘管砸,砸到我們房裡就再也沒有像樣的物件兒為止。” 這話果然有用,白梅抬到半空的手停住了,將杯子重重放回桌上。 大聲吼道:“舅舅什麼時候送錢來,他是不是不想親侄女當皇后了!” 鄭氏嚇的臉都白了,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我的祖宗啊,說話小聲點,要讓別人聽到了指不定要除了你。” 白梅嚇的一縮脖,雙手捂住嘴巴點點頭,她雖笨,但是還沒到傻的地步。 她是鳳命,想要除去她的人多了去了,高念心,白蘭,還有千萬個想要當上太子妃的女人。 只要有她在,那些女人就沒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所以,在入宮前她要韜光養晦,她要做到深藏不露。 嚴嬤嬤敲門進來:“鄭姨娘,孃家舅舅託人過來了,正在外邊小廳裡坐著呢。” 鄭氏眼睛一亮,理了理頭上散開的碎髮,跟著嚴嬤嬤出去了。 房裡,白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激動的心啊。 後天有個詩會,她正瞅著沒有新鮮物件吸引大家博眼球呢。 之前有白蘭的首飾,如今都還回去了她手上空空的,現下有了舅舅的錢她就可以去買芳華與芬芳了。 小廳裡,鄭氏一扭一扭坐下,對面坐著的男子是他的表弟陳明坦,雖算不上俊朗,但也算是個白麵小生。 只是這表弟是實打實的登徒浪子,整日遊手好閒流連煙花之地,眼珠子永遠不老實。 這不,他正滴溜溜的盯著她看。 鄭氏彎彎的柳眉緊到一塊,臉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怎的親弟弟沒來,偏來了這等貨色,準沒好事。 陳明坦看著眼前風姿綽約的鄭氏,尤其身上那股子風塵味,頓時迷了眼,“表姐多年不見,越加美豔動人了。” 鄭氏最喜人誇,可今日從陳明坦口中說出有種被調戲的感覺,眉頭皺的更緊了。“你過來什麼事?快說!” 陳明坦盯著鄭氏凹凸有致的身材,手指抹了抹嘴角,露出一抹淫笑。 “表姐別急麼,我昨日到鄭府正好碰到少科,他說要來見你可礙於店裡太忙無暇分身,這才託了我過來。” 一聽是弟弟鄭少科託他來的,鄭氏別過去的頭又轉了回來:“他還有說什麼?” 陳明坦從袖口拿出一封未拆封的信遞給鄭氏,手指還極不老實的蹭了下鄭氏的手背,哎呦喂,滑不溜丟的。 這時白梅從外面走進廳裡,她在房裡實在等不住了,她要親自出來聽聽舅舅家來的人到底說了什麼。 她看了眼眼前陌生的男子,而男子也正用一雙異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這種打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退到鄭氏身後:“阿孃,他是誰啊。” 鄭氏也很反感陳明坦這種眼神,更不願意讓他看到白梅,白梅絕色,被這浪子盯上可就危險了。 果然,陳明坦正直勾勾的盯著白梅,這外甥女,有著鄭氏的嬌媚,還有女孩的清純,讓他欲罷不能。 陳明坦向前移了幾步,看著白梅與鄭氏說:“這就是少科口中的梅兒吧,長得真是漂亮,快來表舅舅這讓我好好看一看。” 說完要伸手拉白梅的手臂。 鄭氏一個哆嗦一把抓過陳明坦的手臂,將他扶到一邊座位上嬌媚的笑道:“表弟多年不來,怎的站著說話呢,顯得表姐我待客不周了,快坐下來喝個茶。” 她親自端上一杯茶放於陳明坦跟前擋住他看白梅的視線,繼續說道:“梅兒哪算的上美啊,要說真正的美人,那當數白相的嫡小姐了,那模樣,呵呵,當真國色天香呢。” 白梅一聽,眼珠子一轉,帶著一臉媚笑站到鄭氏身邊:“梅兒的大姐姐那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