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連連搖頭,“夜王與王妃要帶的人,屬下自然沒有意見,夜王、王妃,請!” 他們哪敢對夜王妃有疑意啊,不說這個,就單看車裡的那位,也不是他們可以惹的起的,當即為馬車讓了道。 馬車裡,白蘭一個勁的教訓白竹,“你說你啊,怎麼每次在外面都要被欺負呢,我教你的防身術呢,有沒有認真在學?”白竹很認真的點點頭,“當然有學,只是,不知道怎麼用,對方又是郡主,而我只是一個庶女。” “庶女怎麼了,庶女難道不是人嗎,活該低人一等嗎!”白蘭瞪大了眼睛,一掌拍在白竹大腿上,她真是恨鐵不成鋼,這白竹要有白梅一半的上進心也不至於今天被人按著欺負。 這樣一想,她倒是佩服起白梅了,在這樣的年代裡,她一個庶女能走到今天這位置也實屬不易,先是嫁給太子,再是嫁給三皇子。 只不過,千算萬算的也不該算計自己的家人,將白家九族的命都給搭進去。 “姐姐不可能隨時出現在你身邊,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保護家人,懂嗎。” 白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白蘭真是要扶額了,白竹比她小一歲,她也才剛滿15歲及笄,14的孩子,能懂什麼獨立,懂什麼保護。 白竹沒懂,但卻記在心裡一輩子。姐姐說的對,她不可能無時無刻出現在她身邊保護她,她要學會保護自己,保護家人,祖母,父母,母親,魯姨娘,還有兩個可愛的弟弟。 雲夜半睜著眼睛,看著自家媳婦像個老媽媽一樣對自己的妹妹語重心長,覺得實在可愛,滿臉寵溺的淺淺一笑。 宮裡,王爺雲飛鵬當著眾大臣文武百官的面在天宣帝面前哭訴夜王妃白蘭如何如何囂張跋扈,在宮門口辱罵郡主雲仙蟬,又是如何如何的將郡主打暈,丟於宮門外。 “皇上,你可要替蟬兒討個說法啊,那夜王妃實在囂張,目無法紀。她今日連郡主都敢打,明日指不定還要打皇子呢。” 下面眾臣竊竊私語,“怎麼可能呢,夜王妃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就是啊,夜王妃從不會主動打人,除非,是那雲仙蟬郡主惹了她。” 白成楊站在一旁,冷冷得瞥了雲飛鵬一眼,“皇上,小女雖驕縱,但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敢問王爺,你可否親眼所見小女打了郡主?” “啊這......哼!我雖沒見著,可蟬兒身邊的幾個女使過來跟我說,就是你家的寶貝女兒打的她,還不許她們扶蟬兒回去,簡直是欺人太甚!”雲飛鵬對著白成楊嗤鼻甩袖。 見雲飛鵬咄咄逼人,白成楊也不甘示弱,“既然發生在宮門口,想必看到事情經過的人不止你家女使幾個人,不如問問其他在場的人,便知真相。” 白成楊始終相信白蘭不可能會打人,她的女兒她最瞭解。 一聽要傳其她對峙,雲飛鵬心裡開始犯虛。可他到底也是個王爺,都求到天宣帝面前了,怎麼能這麼輕易認慫呢。 咬咬牙,賭一把,也許這一次蟬兒沒惹事,一切都是那夜王妃在搞事。“好,就把她們全部喊上來,我要為我的蟬兒討個公道,也讓在場所有同僚看看清楚,是誰家的錯!” “好!”白成楊不卑不亢。 龍椅上,天宣帝眯縫著眼睛,看下面兩人爭的面紅耳赤。 “一個王爺,一個丞相,到底什麼事非要爭公道。”這時,大殿上方傳來沉穩的老人聲。 眾人望去,大驚,齊齊跪下:“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天宣帝趕忙上去扶住太后,在自己身旁坐下。 “母后,都是些兒女債啊。” 天后睨了眼下面站在最前面的兩人,面無波瀾。 “哀家許久不出門,都不知道做臣子的家事都能搬上面上了。” 下面,兩人低頭不語。 太后說一不二,而天宣帝孝順,誰若惹惱了太后,吃不了兜著走。 白成楊心裡那個苦啊,臣子的家室確實不該鬧到天宣帝面前,可這次不是他挑的頭,是那王爺冤枉他的女兒,他又怎能坐視不理呢。 “既然搬上朝堂了,就讓哀家來斷一斷這家務事吧。” 雲飛鵬心中大嘆不好,這後路,絕了啊,現下只盼著自己的女兒沒惹禍,不然,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天后這般講,白成楊倒欣慰了。他自始至終都相信白蘭不是闖禍精,有太后在,定能還白蘭一個清白。 前殿鬧完一番,白蘭與夜王等人也正好來到。 走進大殿,見父親與雲飛鵬正跪於殿前,殿內氣氛詭異,想來剛剛城門口發生的事已傳入太后耳中。 白蘭推著雲夜的輪椅走進大殿,與雲夜齊聲道:“兒臣給父皇、皇祖母請安。” 天宣帝與天后笑著點頭。 從太后慈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她老人家很喜歡雲夜這個孫子。 “夜兒最近如何啊?” “回皇祖母,王妃照顧的我很好。” 雲夜成功的將話題轉移到白蘭身上並順利誇了她一番,還不忘朝白蘭挑了一眼:怎麼樣?快誇我。 白蘭白他。 果然,太后娘娘的眼神從雲夜轉移到白蘭身上,眼裡也沒了先前的慈愛,只有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