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幽雅、風一等人悶悶的笑聲,他們的王爺終於有弱點了。 雲夜頭皮一緊,一掌拍向窗外一棵大樹上,“這麼閒,就隨我去後山練功去。” 一想到後山給輪椅虐慘的畫面,風一與雨二馬上消失。 帶好送給太后娘娘、天宣帝的大禮,白蘭推著雲夜坐著的輪椅上馬車,往宮內馳去。 此時,宮外門口已排起進宮的長隊,白蘭眼尖,只一眼就看到擠在隊伍中的白竹,她的心情好像不那麼好,緊抿著嘴,蹙著眉,一副受極委屈的模樣。 白蘭看到雲仙蟬一把將白竹推倒在地,態度囂張,嘴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狗嘴吐不出象牙,不用想都知道準沒好話。 雲仙蟬出現在隊伍裡是白蘭意想不到的,怎麼說她也是一個郡主,進宮不應該排隊呀。 她用手捅了捅正閉目養神的雲夜,“雲仙蟬為什麼還要排隊。” 雲夜沒睜眼,懶散的說道:“他們一家子囂張跋扈,父皇早看不順眼了,加上她老欺負你,父皇隨便找了個由頭罰她以後不得隨意進宮,所以,她以後想要進宮是要遞帖子的,像這種大會她就要乖乖排隊。” 哦,原來如此,都受罰了還這樣囂張,看來父皇還是罰輕了,就應該讓她老死家中,省的出來禍害別人。 馬車越來越近,近到連她們的說話聲都清晰入耳。 雲夜是有要求的人,每年大年三十前都要換一輛馬車,因此,她們的馬車都到跟前了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家兩個姐姐,一個側妃,一個正妃,偏偏就沒一個肯帶你進宮。為什麼,因為你賤!一個庶女而已,還妄想著嫁給皇子一步登天。她們更賤,一個不行再換一個。” 雲仙蟬雖痛恨白蘭嫁給雲夜,卻更鄙視白梅,一個庶女還能嫁兩個皇子,一個不行再換一個,而她,堂堂郡主,誰都不願娶她。 她指桑罵槐,點著白竹罵著白梅,口口聲聲的賤人,連帶著白蘭也罵進去了,當真是該死。 有些人啊,就是皮癢的緊,一天不抽她幾下就渾身不自在。 隊伍排的老長,都是官家子女,論身份來看還數雲仙蟬最為尊貴,各個以她馬首是瞻,只有少數幾個女孩站在白竹身邊,比如平南將軍嫡女齊夢如,尚書府嫡女連藝君。 齊夢如的脾氣遺傳了平南大將軍齊田,見自家朋友的妹妹被欺負了又怎肯呢,當即擋在白竹跟前將雲仙蟬頂了回去。 “請郡主自重,別開口閉口的喊著賤人。” 在這隊伍裡,雲仙蟬可沒什麼好怕的,論身份論家室,她都是一等一的尊貴,就算對方是平南大將軍嫡女,她也不怕,好歹她姓雲,皇族姓氏。 “我就喊她賤人怎麼了,她是賤人,她兩個姐姐都是賤人!” 雲仙蟬越說越激動,竟沒發現一旁向她投來的殺意。 她身旁的幾個女孩早已閉了嘴,收起囂張的氣焰連連後退,扯扯雲仙蟬的衣服,見她還沉浸在罵人的快感中,索性也不理了。 “賤人罵誰呢?” 雲仙蟬乍一聽這話還以為是邊上哪個不長眼的小丫頭跟她頂嘴,當即大罵:“賤人罵你!” “郡主是賤人人人皆知,何苦要說出來,怕大家不夠清楚再強調一番嗎。” 雲仙蟬才反應過來,她被人套路了,瞪大雙眼循聲看來,卻不見那人。這聲音,熟悉的讓人毛骨悚然,是她,除了她就沒誰了。 果然,白蘭走出馬車車廂,負手而立於馬車上,眼神凌厲,俯視著她。 雲仙蟬頓時洩了氣,也不知道為什麼,自上幾次的事之後,她每見白蘭都心慌的很。也正因為如此,她只能將一身怨氣發洩在毫無背景的白竹身上。 四周,傳來陣陣嗤笑聲,有單純的在笑笑話,更多的是在笑話雲仙蟬,蠢笨如豬,竟當眾罵自己是賤人。 她迫使自己鎮定下來,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對方先說了。 “先不說位分,就算我妹妹是個庶女,那也是皇上親封的二殿下側妃,而我,更是皇上欽點的安寧郡主,夜王妃,你有幾個腦袋敢質疑皇上的聖旨。” 雲仙蟬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怎麼又搬出皇上來了,她被皇上罰了還沒多久呢。 “你放屁,你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質疑皇上了?我只是在說,我在說......明明是你在說我賤人。” 白蘭眼角一挑,咯咯咯咯的笑起來,“郡主啊郡主,要說我是含血噴人,那你豈不是含屎噴人,臭不可言了。” 雲仙蟬在家裡也是被捧著手心長大的獨女,哪能容得下被人這般嗤笑,氣急敗壞之下,拔出腰間的佩劍向白蘭砍去。 “白梅是賤人,纏著男人娶她,你也是賤人,勾引我三哥哥,你全家都是賤人,偽善的白成楊!都去死吧!” 剛還在捧腹大笑的女孩,下一秒,眼神就變得凶神惡煞,如地獄使者般,要勾人的魂,喝人的血。 火電之速掏出袖口中的東西,無聲中射出一根銀針,正中雲仙蟬腦門。 跳到她跟前的雲仙蟬,瞬間兩眼一閉,躺在了地上。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只看到雲仙蟬拔劍衝向夜王妃,夜王妃一抬手,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