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趁著下人不注意,摸摸白梅,揩了一把油,真正是香豔。 這位客卿大夫叫柳萬生,因之前在本鄉調戲良家婦女被府衙通緝,逃入帝都。因祖上三代都是郎中,他也算學得一些藥理知識,因此憑著這點手藝,成功混入月王府成了一名客卿大夫,常住月王府。 雖說是落難,但那本性卻始終沒改,趁著給府裡丫鬟們看病診脈的時候都要趁機揩油。他雖流氓,但樣貌卻生的不錯,白皙的面板,一雙丹鳳眼,乾乾淨淨,帶著魅惑。 月王府裡寂寞多,尤其丫鬟們,平時不是伺候主子就是回房休息,帥氣的暗衛見不著,見到的都是些大老粗,她們嬌慣,哪看得上那些下人。 如今見了這樣一個長相不賴的男人,能說會道,被揩油也願意,甚至還有主動獻身的,因此也更加慣得柳萬生無法無天,見著美貌的女人就想上去揩油,如今連王爺的側妃都不放過。 白梅此時已上藥,人雖未完全醒來但神識已清醒,能感知身體上的觸碰,也能聽到外面的聲音。 她隱約覺得有一雙男人的大手,隔著睡衫,在她身上游走。是二殿下嗎,二殿下果然是愛她的,他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嚴懲王妃。 可又發現不太對勁,二殿下不是雲鳴,他不好色,怎麼可能會趁她暈倒的時候做這樣的事,更何況他們已是夫妻,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她聽見外面有腳步,從遠到近,而那雙大手的動作,戛然而止,逃出被子。 心裡頓時升起一股噁心,還有一陣怒火,到底是哪個登徒浪子,敢這般侮辱她,等她醒來定要殺了他洩憤。 只聽邊上有丫鬟說話,“辛苦柳大夫了。”丫鬟說話的聲音嬌滴滴的,還帶著挑逗,一點不像是一個正經丫鬟該說的話。 “不辛苦,這都是在下的分內之事。” 男子說完話後,白梅就聽見兩人的打情罵俏,曖昧不清的聲音,傳入白梅耳中甚是刺耳。 沒過多久,白梅漸漸清醒,睜開眼睛。 嘴部周圍一陣陣的灼燒感與刺痛感,讓她深深皺起眉。 她走到鏡子面前,啊一聲尖叫,差點被自己的模樣嚇暈過去。 鏡子跟前,是一張額頭纏著繃帶,嘴唇腫大如香腸,嘴角四周面板破爛,還有血肉裸露在外的恐怖臉蛋。 白梅張著十指,顫抖著,不知該如何撫摸自己的這張臉,根本無從下手。她的臉,她引以為傲的一張臉。 “綠枝,翠枝!”白梅大聲嚷著。 好半晌,才見綠枝爬著進來,“小姐,奴婢在這。” 白梅差點被沒綠枝的樣子嚇暈死過去,她的樣子,比她這張臉更恐怖,下半身被打得皮開肉綻,沒有人給她上藥包紮,破損的衣服黏在皮肉上,滲著血。 她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問:“你這是怎麼了?翠枝呢?” 綠枝趴在地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小姐,翠枝,她死了。” 白梅心裡咯噔一下,死了,翠枝死了?翠枝與綠枝是從小陪著她的貼身丫鬟,為她做過不少的事,如今是她的陪嫁丫鬟,她還有很多事要交代給她們的,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 這樣想著,眼裡也再無憐憫,看著綠枝的眼神也更加複雜。一個半死不活的丫頭,留在身邊還有什麼用,只會拖累她,還不如翠枝一樣,死的乾乾脆脆。 可眼下,她還需要一個人給她傳信,給她辦事,無怨無悔的人,而這個人就是綠枝。若能用藥物救起來最好,若只剩個半身不遂,也許留著還有點用。 她當即收起眼底的冷漠,一臉心疼的扶起地上的綠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你們也跟著受累。” 說著,也陪著綠枝一同哭起來。她這哭,不僅是哭給綠枝看,也是真的在哭自己受到的苦,受到的痛。 不知到為什麼,原本可以一路順遂的她,突然峰迴路轉,變得事事不順,事事有錯,好像老天看她不順眼,她越想做什麼就越做不成。 她要做太子的側妃,太子傻了。她好不容易當上二殿下的側妃,想不到家裡還有個比白蘭更兇悍的王妃,進門第一天就遭了罪。 可是她不甘心啊 ,她是堂堂鳳命,將來的皇后,怎麼可能因這一點的挫折而放棄呢,她不甘心。 她發誓她一定要讓楊敏田得到報應,她要楊敏田死,讓出王妃的位置,還要用她的鳳命將二殿下扶上那位置。只有他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她才能成為真正的皇后。 想到這,眼裡也不再有眼淚,而是狠戾。 她推開趴在她懷裡哭的綠枝,說:“你趕緊回去找阿孃,告訴她我們現在的處境,讓她去唸慈堂買藥,剩下的,我們從長計議。” 綠枝咬牙點點頭,她與白梅想到一塊去了,現下,兩人最缺的就是一副良藥,迅速養好傷,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替翠枝報仇。 綠枝強忍著痛站起身回房了,她簡單替自己梳洗下,帶著白梅的希望去了白府香蕊軒。 此時的鄭氏,正享受丫鬟給她按摩捶腿。自打白梅再次嫁給二殿下,她的內心再次燃起熊熊慾火,總覺得這次十拿九穩。 門外傳來虛弱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