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白梅總算做了一次新娘子。 可接下來的日子,並沒有她想的那麼順利。月王府的當家主母,就是媛貴妃的妹妹楊敏田,給盡白梅折磨。 “二殿下說了,娶那賤人,只是為了一個鳳命傳說,只要她活在月王府就好,至於她過的如何,他不想管,也不想聽,給白相一個好交代就行,哈哈哈!真是傻女人,真以為二殿下愛她。” 說話的女人,慵懶的躺在臥榻上,一旁,丫鬟梅香為她捶腿,竹香為她捏肩。 “我們二殿下是胸懷大志的男人,豈是那傻子比得了的。”梅香捶著腿笑著說道。 “什麼鳳命,一個二婚棄婦而已。真正能幫二殿下成大事的,也只有我們楊王妃。” 兩個丫頭一言一語,哄得楊敏田心花怒放。 這時,外面丫鬟來傳話:“王妃,白側妃來給您請安了。” 楊敏田點頭,示意丫鬟帶她進來,而她,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仍然側躺著享受丫鬟給她捶腿。 白梅一扭一扭的走進來,經過一夜的滋潤,原本的稚嫩已褪去,更多了份女人的嬌媚,比以前更加迷人。 她跪下行大禮,“白梅,向王妃請安。” 楊敏田抬手,語氣溫和:“妹妹快請起,既然進了月王府,那以後就是一家人,不要喊我什麼主母,以後就喊我姐姐吧。” 白梅心中欣喜,“多謝姐姐。”看來她這次賭對了,雲欽沒雲鳴那麼傻,還有上進心,關鍵是他的王妃比想象的要好拿捏很多。 既然如此,她也要拿出點誠意來,當即從袖口中取出白蘭送給她的金瘡藥丸。念慈堂的藥丸,千金難求,應該說,千金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而她,有一小瓶,裡面有三顆,送誰誰開心。 “姐姐,妹妹這有一至寶贈與姐姐,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她信心十足的將藥丸託於手上,獻於楊敏田跟前。 放藥丸的瓶子是用後世的陶瓷瓶子裝的,精巧可愛。 楊敏田覺得新奇,接過來放於手上看得很是開心:“這又是什麼東西啊,裝得如此精巧。”她想著,能用這麼精緻小瓶子裝的,定不是一般的東西,比如說綰青絲的鎮店之寶香水——綠瓶子。 若真是綠瓶子香水,她定能開心一整個月,因為這綠瓶子,放眼整個寧國,也只有皇后娘娘用過。她聞過那味道,真是幽雅迷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那綰青絲是葉神醫所開,目前由夜王妃全權打理,而白梅是夜王妃的親妹妹,拿到綠瓶子想來不是難事。 白梅看在眼裡,欣喜在心。王妃,果然是喜歡這東西的。 “王妃,這是我的姐姐,夜王妃送我的。” 聽到這,楊敏田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果然是夜王妃送的,是綠瓶子無疑了。 然而,白梅的下一句話讓她徹底翻臉了。 白梅說:“這瓶子裡裝的念慈堂的特效金瘡藥,治療傷情有奇效。” 白梅本以為自己的這份大禮定能讓王妃大喜,卻不想,話音剛落,楊敏田的臉就瞬間沉了下來。 楊敏田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抓起桌上的茶杯朝著白梅砸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她的額頭上。 “放肆!進府第一天就送金瘡藥,你是想詛咒本妃還是詛咒二殿下!” 白霞捂著額頭,一個勁的搖頭:“不是的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楊敏田哪裡肯聽她狡辯,從臥榻上跳了起來,一腳踹向白梅的胸口,“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的意思就是想詛咒我們二殿下,詛咒我!” 白梅胸口一疼,一口甜腥噴出來,卻還不停地搖著頭。她送藥不是這個意思,是王妃誤會她了,她要解釋清楚。 她疼著抬頭的疼,胸口的痛,往前爬去,抓住楊敏田的腳,“姐姐,不是這樣的姐姐,你聽我解釋啊,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爺四處征戰,會需要這個的。” 話剛落,非但沒得來楊敏田的同情,反而又是一巴掌胡過來:“放肆!你個賤人,你是誠心詛咒二殿下了!” “來人!給我拉下去掌嘴,打到她說不出話來為止,就讓她跪在門口打,也讓月王府的所有下人看看,咒罵主子是什麼下場。” 說完,幾個婆子就要上來拉白梅。 白梅害怕極了,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她是真的在關心王爺,一心想輔佐他,怎麼會是詛咒他呢。 她死死抓住楊敏田的腿,“姐姐冤枉啊,姐姐,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為了王爺著想啊。” 楊敏田嫌棄的白了她一眼,一腳踢開她滿是鮮血的手:“滾開賤人!誰是你姐姐!我是月王府王妃!你以後給我記好了,喊錯一次就是今天這個下場。” 說完,幾個嬤嬤就拖著白梅,強按著她跪在地上,拿起竹板,“啪啪啪”使勁了力打上去。 她們都是府裡的老人了,只認楊敏田一個主母為上,什麼鳳命的側妃,根本沒放在眼裡。 白梅的刺耳的尖叫聲,從高到低,再到虛弱,到最後喊不出來。 楊敏田躺回臥榻上,享受著梅香與竹香的按摩,手中拿著小瓶子,笑出了聲:“念慈堂的特效藥,千金難求,王爺一定很開心。” 廳外,掌嘴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