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突然猙獰的樣子,嚇的滿廳的人一大跳,順著她指的方向,是皇子們坐的位置。 白蘭將月兒抱在懷裡,不盡的安慰:“月兒不怕,到底怎麼了?跟姐姐說,跟皇上說,皇上會替你做主的。” “嗚嗚嗚~~”月兒窩在白蘭懷裡,全身顫抖,嚇得只剩下哭。 眾人莫名其妙,只能等著月兒先哭完了再說。 上面,雲鳴似有坐不住,想要起身離場。 “大哥去哪呀?這位小妹妹受了委屈,大哥身為太子一定要替她做主啊。”說話的是雲淵,他總能挑中重點說事。 雲夜看過來,意味深長。早在之前的那件事裡,他有懷疑過太子,但一直證據不足,今日一見月兒反應,十有八九是逃不過了。 “大哥賢德,若月兒姑娘真受了委屈,他定不會放過那些歹徒的。” 雲鳴咽了口水:“是,我自然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白蘭重新跪好,說:“月兒是兒臣在貧民窟裡救出來的孩子,當時她奄奄一息,是兒臣將她救活,教她藥理,才有今日。” “月兒告訴兒臣,有人抓她們這些女孩給一些貴人娛樂享用,病了就丟於街角等死,那些人,畜生不如!”說著看向雲鳴:“太子可要替月兒做主,殺光他們!” 白蘭在說到“殺光他們”的時候,面露兇殘,眼裡閃過濃濃的殺意。 雲鳴一個屁股沒坐穩,摔在地上。她第一次覺得白蘭的眼神裡藏著隱隱的熟悉感,有恨意還有殺意。 所有皇子中就雲鳴反應最為強烈,眾人向上座投去狐疑的眼光,連天宣帝也是如此,讓人不得不懷疑月兒說的人是雲鳴。 皇后秀拳緊握,她總覺得這事是衝著她的兒子云鳴來的。雲鳴雖是胡來,可到底只是在宮裡。可她不知道的是,雲鳴揹著她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過了好一會,月兒才緩下情緒來。只見她跑到天宣帝跟前,噗通一聲重重跪下來,磕了個響頭,大聲說道:“求皇上為民女做主!” 她指著一旁上座的雲鳴,怒目圓瞪,眼裡滿是仇恨,像要衝上去將人撕碎了般:“他,當今的太子,就是那日強了我的人!” 眾人譁然! 皇后拍案而起:“你胡說!你一介平民,敢汙衊當今太子,來人!給我拖下去殺了!” 侍衛從外場走進來。 白蘭從後面站到月兒身邊,橫掃站在四周的侍衛:“誰敢!”氣勢如虹。 “皇后不如等月兒說完先,這麼急著要殺人,難道怕太子的罪行被昭告天下,要殺人滅口?” “放肆!”皇后話未說完。 天宣帝向侍衛們揚揚手,侍衛退去,他沉聲道:“月兒你先說。” 月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怒目斜視雲鳴,說:“太子在帝都南郊有一處莊子,裡面住著二三十個女孩,年齡都在九歲到十三歲只見,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我們不是自願來的,都是被人坑蒙拐騙過來,騙我們的人說,這裡有飯吃,有衣服穿,只要會唱歌跳舞就行。 可我們到了莊子裡才發現,事情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們被分開安排在各個房間裡,太子每日翻牌子,翻到誰就是誰。” 說到這,月兒再次忍不住大哭起來。 “他,太子,害我十二歲就染上了婦人雜病,今生不能再生育。” 說著,撩起兩邊的袖子,示於人前。 “啊~” 手臂上,一道道傷痕觸目驚心,即使結了疤仍是恐怖如斯,就像是一條條蜈蚣趴在手臂上,讓人毛骨悚然。 女眷們見了捂上眼睛,實在不忍直視,她們一輩子養尊處優,從沒見過這般極刑。 月兒身上的這些傷,對於白蘭來說非常簡單,更不會拖上這麼久結疤。但她並不想讓它們好的那麼快,她想等一個好機會,讓月兒出來指認他的罪行,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你放屁!”雲鳴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面目猙獰,指著月兒的手指正不住的發顫。 “你撒謊!我從沒帶你去過南郊,你明明在西郊莊子裡。” “哦~” 下面響起不可思議的聲音,更是有千萬道不可思議、萬般恐懼與鄙視的眼神向雲鳴投去。 原來,太子還有這麼個變態的癖好。 白蘭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上座的太子,這個虛假的人,她上一世的夫君,寧國的皇上,害的多少無辜百姓慘死。因果報應不爽,老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讓她代替原宿主收拾這個人渣敗類。 太子黨幾人對太子的行為也覺得不齒,可他們畢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太子倒下就意味著他們要成為俎上魚肉任人宰割。心裡開始計量著該如何保住太子,只要太子名頭還在,一切皆有可能。 天宣帝始終沉著臉不說話,任由下面的人竊竊私語。 雲鳴亂來他是知道的,他只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順著事態發展下去。他總想著幾個兒子中總有最優秀的殺出來,這個位置也該有最優秀的兒子來繼承。 可他卻沒想到,雲鳴身為太子,不好好把我機會竟這般亂來,看來,他的這個嫡子,太子,是第一個失敗者,最無能的兒子,也罷! “來人,去太子南郊與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