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試探性的看了眼天宣帝,繼續說道:“師父遠行時留下一套裝置,用於精準定位病因,像父皇這種不明病理的,或許可以一試。” 不明病理,說白了就是病重,一般大夫看不出來,不久將離開人世。 御書房裡,空氣頓時凝固。 張忠瞧了幾人的眼神,趕忙上來道:“哎呦,郡主啊,你可否也為老奴看看呢,老奴這身子骨不是今天疼就是明天病的,太醫院那些老傢伙的藥,沒用!還得是您咯。” 白蘭感激得朝張忠點點頭,不愧是跟在天宣帝身邊幾十年的人,情商高的驚人。 雲夜笑著說:“那張公公可有眼福了,聽蘭兒說,那東西可是她師父向天山老祖求來的,放眼整個大陸僅此一份。” 張忠興奮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真的嗎?誒有呀,那老奴今日可一定要試試了,這天山老祖可是神仙般的人兒,他的東西豈不是仙界神物?老奴今日可真是託了皇上的洪福啊!” 御書房裡,三人一唱一喝,聽得天宣帝直翻白眼:“行了行了,唱什麼大戲,不是想騙老子看病嗎?” 白蘭看著天宣帝,嘿嘿傻笑。 “其實朕也就些老毛病了,都咳嗽了十幾年了,沒事!”天宣帝說得很排斥,身子倒是很誠實,說話間已經在臥榻上躺好。 張忠掩嘴笑笑。 因著天宣帝身份特殊,但白蘭的東西也不便示於人前,於是中間隔了個屏風,白蘭在屏風裡側進行。 白蘭首先為天宣帝戴上眼罩,再取出儀器,儀器在天宣帝身上劃過,體內並無異物,但卻查出了讓她驚訝的東西。 ...... 張忠護送白蘭走出御書房:“多謝郡主為老奴施針,老奴的頭痛病好多了。” 白蘭笑道:“醫者仁心麼,應該的。” 回去的路上,兩人若有所思的盯著馬車外:“想不到戰爭遠在十年前就開始了。” 白蘭輕嘆:“是啊!” 對他來說是十年前,但對她來說卻是上一世就已經開始了。 “嫁給我,怕不?”雲夜握緊白蘭的手,深情款款。 白蘭拍拍他的手:“我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這是萬丈深淵,但我還是選擇跳下來。” 她不僅為了他,更多的是因為她的兩世身份,但她不能說。 這一晚回去,白蘭調出空間開始翻找她要的東西。 天宣帝身上的東西很棘手,來自後世的她也需要費好大的勁。 這一日,姜肖元與姜心寧再次入宮覲見,聽雲夜身邊的風一說,是正式給姜心寧和親的日子,看看誰與公主最閤眼。 白蘭頓時背後一緊:這萬一看上了雲夜怎麼辦。 好在皇后宮裡來人傳旨,邀眾女眷入宮,說是姜國帶了國花送於各女眷,以求和親美滿,這也給了白蘭機會緊盯男人。 宴會上,歌舞昇平,眾人拿著酒杯相互敬酒。 今晚的姜心寧格外耀眼,大紅色的異族裝扮,精緻別樣的美妝,額頭一點紅,說不出的迷人。 只見她一扭一扭的走到白蘭跟前,笑容和煦,聲音溫柔,說:“感謝郡主救命之恩,心寧敬郡主一杯。” 白蘭不客氣,端起酒杯不等姜心寧碰杯一飲而盡:“公主不用謝我,我只是拿錢做事,只望公主快些將錢運進白相府。” 姜心寧氣的牙齒咯咯響,要不是白蘭,她也不用受這四十九針,姜國更不用拿出十萬兩黃金。 雖心裡有氣,但面上仍表現得雲淡風輕:“家兄已飛鴿傳書給父皇,不日將會送到。” 她拿起抬頭飲酒,正在這時,身邊一個宮女一個沒站穩朝她摔來,手中的酒杯不偏不倚,全撒在了白蘭身上。 小宮女嚇的跪下來直磕頭,眼裡滿是淚水:“請公主恕罪,郡主恕罪!” 姜心寧怒罵:“放肆!怎麼做事的!” 再看白蘭:“郡主彆氣,我今日來的時候帶了幾身換裝,郡主若不嫌棄,就隨我去後房裡換吧。” 一改尿性?我倒要看看你還要玩的什麼花招。 白蘭淡淡的說:“也好,麻煩公主了。” 姜心寧喜笑顏開:“不麻煩,郡主可是心寧的救命恩人。” 說著挽起白蘭的手走出大殿。 從後面看來,姜心寧與白蘭兩人肩貼肩,真是感情深厚呢。 姜肖元與雲夜看著兩人的背影,意味深長。 後院裡,姜心寧將自己的衣服攤開來供白蘭挑選,“公主的衣服果然不是凡物,件件都是金絲縷。” 姜心寧笑道:“再美的衣服穿在郡主身上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說著將其中一件衣服遞到白蘭跟前,衣服上散發著出陣陣香味。 “好香啊!” 白蘭只覺眼前一黑,兩眼一翻,倒在一旁。 一旁,姜心寧哈哈大笑。“安寧郡主,你讓我受盡七七四十九針,我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將白蘭拉到床上,走出門去。 沒多久,房裡傳來開門聲,一個男子身影躡手躡腳來到床邊,掀開被子一看:空的?! 這時,脖子處一個一個蚊子般的東西叮了一下,人倒下了。 原來玩的是這把戲,呵呵,姜心寧,你真是個人頭豬腦,跟白梅一個樣。我可是個醫生,這點子迷魂香怎麼騙得了我。 這時,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