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對著白蘭“嗚嗚嗚”的悶叫:白蘭!你個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白蘭一臉緊張,衝著幽雅幽雅喊道:“抓緊了,千萬別讓公主亂動亂了針法。” 手不停得扎著,嘴裡喊著:“公主,再忍忍,你一定會好的!” 白蘭賣力的扎著,床上的人死死瞪著眼睛,四肢苦苦掙扎著卻被強力壓住,絕望的望向跪地痛苦的姜肖元:嗚嗚嗚嗚嗚嗚! 七七四十九針終於扎完了,白蘭擦了擦額頭的汗,“大功告成!” 再看床上的姜心寧,頭髮凌亂,面色慘白,雙眼無神,上下的被褥全溼了汗。 十指連心,錐心的痛,姜心寧幾次痛到昏厥卻始終昏不過去,這是為什麼?她始終想不明白。 整整四十九針,她就是在異常清醒亢奮中熬過來的,她寧願咬破毒袋一死了之。 她拼盡全力攪動舌頭,卻發現,口中的毒袋不見了,心裡一顫:被發現了。 天宣帝看了眼床上的人,狐疑道:“白蘭丫頭,你確定她好了?朕怎麼看著面色更差了呢?” 白蘭愣了一下,“是嗎?可能,公主的病情太嚴重。父皇別急,七七四十九針沒好,兒臣這還有一套祖師爺傳下的九九八十一針,保證公主即時就醒。” 九九八十一?!不!她不要再紮了,她這輩子都不要再扎針了。 姜心寧冷吸一口氣,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披頭散髮,雙眼渙散,顫著身子,抬著瞞著針孔的雙手,虛弱得說:“多謝皇上關心,多謝郡主救命,臣女已無恙。” 白蘭眨眨眼睛,說:“公主確定已經好了?” 姜心寧使勁的點點頭,眼裡卻含著不盡的怨恨,她恨不得白蘭去死! “可別等我前腳出去,後腳公主就倒地中毒。”白蘭莞爾一笑,笑的人畜無害,讓姜肖元一度覺得是不是自己想錯了。 姜心寧苦笑:“怎麼會呢,郡主醫術了得,定是藥到病除的。” 天宣帝喜笑顏開:“那就好,白蘭丫頭的醫術沒得說,果然是葉神醫的弟子!” 再看向一旁一臉苦相的姜肖元,拍拍他的肩,笑著說:“太子可要記得那十萬兩黃金的診金啊。” 姜肖元嘴角抽動,無力得點點頭,他竟忘了這茬子事。 十萬兩啊!三分之一國庫。這一局,他輸得實在太慘。 十萬兩黃金,白蘭想想都覺得興奮,熬到深夜也沒睏意,滿腦子都是拿著這筆錢怎麼花。 這時,院外傳來陣陣打鬥聲。 山水跑進房裡:“小姐,外面有刺客!你可千萬別出來。” “刺客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可以不出來呢。”白蘭開啟窗戶,趴在窗邊嗑起瓜子來。 不愧是夜幽府出來的暗衛,二打四還能打出優勢來。 對方一名刺客眼見情況不妙,一招手:“撤!”四人跳出白蘭的小院。 幽雅幽靜拍拍手回到房間,白蘭問:“打了這麼幾回,可有發現?” 兩人搖搖頭:“對方招式混雜,特意隱瞞身份,我每每出招試探都被打回。” “試探不出那就對了,看完了,那就睡覺吧。”白蘭伸個懶腰,窩回床上了。 今晚,白蘭是睡了個好覺,幽雅幽靜是整夜不眠,緊盯小院每個角落,這些刺客能來一次就還能來第二次。 對於姜國公主和親的事,皇后又有了新的想法:若雲鳴能有姜國助力,那不更多了一個助力,錦上添花。 可眼前,雲鳴已有太子妃,還有個身帶鳳命的白梅,皇后一時覺得腦大,都是極好的人選,該如何抉擇。或者說三個女人若都為雲鳴所娶,背後勢力為她所用,那該多好。 一個想法在她腦裡浮現...... 這一晚,白蘭在唸慈堂二樓藥房裡搗鼓著,她這幾次見天宣帝總有疑慮,天宣帝也就五十歲出頭,怎得看上去這般滄桑。 聽張忠說,天宣帝這幾年來一直咳嗽。 白蘭只知道天宣帝身患疾病,再過段時間也就掛了,可再怎麼病,也不像是馬上要掛的樣子。 白蘭尋思著,是否該給天宣帝檢查一番,就是不知道天宣帝是否會排斥。 沒有人會喜歡別人說他病入膏肓需要檢查,尤其像天宣帝這樣的帝王,一心盼著自己永生,她一句不慎就要人頭落地了。 但是不給天宣帝檢查,她始終放不下心,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雲夜得了白蘭院裡遭刺客的事後,馬不停蹄趕到念慈堂。 “你倒是清閒,倒把那兩個丫頭嚇的不清。”說著一把拉過白蘭坐在自己的腿上。 白蘭順勢靠在雲夜的懷裡,她的男人啊,真是太帥了,就算是死亡角度絲毫不影響。食指勾起雲夜的下巴,之間他喉結滾動:“相公,你來的正好!臣妾正想著你呢。” 白蘭色眯眯的眼神看得雲夜頭皮發麻,一把推開她:“抽風了還是嚇傻了。” “誒!相公別走啊。” 白蘭雙手環抱住雲夜:“奴家有話說!” 雲夜翻了個大白眼:“說吧!” 白蘭跳下來,一臉正經得說:“此事,事關父皇。” 雲夜緊皺眉頭,聽白蘭娓娓道來...... 一刻鐘後,雲夜眉頭皺得更緊,久久不鬆開。 當晚,兩人就入了宮。因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