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父母看著許母眼裡的驕傲,情緒有些複雜,許清柔從小就比較調皮,不愛學習,以前他們沒覺得有什麼,大概是因為兩個都是他們的女兒,現在一比較起來,韶音確實要優秀很多。 接下來的時間幾人心不在焉地聊著天,面上一派和睦,實則心思各異,尤其是許母,大概是突然想起了韶音從前乖巧聽話的樣子,再想到這段時間她縱容許清柔去欺負韶音,一時有些愧疚,臉上的笑容都沒了。 “你們先聊吧,我有些累了上去休息一下。”許母扯出一抹笑容,不顧許清柔的挽留,直接上了樓。 能夠和女兒單獨相處,葉家父母也挺開心的,但是許清柔臉上表情卻不太好,她以為許母是因為聽到她從前不愛學習的事對她不滿了,面上笑盈盈實則心思早就跟著許母去了樓上。 葉家夫妻倆也是人精,自然看出許清柔的心不在焉,尤其是問她話的時候,回答的話驢頭不對馬嘴。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覺得有些難受,女兒離開一段時間,已經和他們不怎麼親了。 “爸爸媽媽我還有點事,我先上去了,你們在這隨便看看吧,想吃什麼和傭人說一聲就行。” 許父和許言默在書房,許母和許清柔的相繼離開,讓葉父葉母陷入了難言的尷尬,兩人過來本來就是來看看養女過得怎麼樣的,現在人都走了,他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尤其是打掃客廳的傭人時不時傳遞過來的目光,讓他們坐立難安。 葉母臉色沉了幾分,“老頭子,我們回去吧。” 葉父點點頭,臉色同樣不好看。 兩人正準備起身離開,就看到韶音從樓上下來。 看著客廳裡只有他們兩人,狀似很驚訝,“爸爸媽媽,怎麼只有你們在這?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葉父葉母沒說話,態度不太親近。 韶音似是沒察覺到,乖巧道:“我送你們吧。” 許家別墅挺大的,從客廳到門口需要走五六分鐘,三人一路無話,葉父葉母很不自在,雖然旁邊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是從沒有相處過。 加上在知道許清柔是許家千金以後,他們同樣對許清柔感到愧疚,同樣也認為是韶音欠了許清柔的。 為了讓彌補養女,他們決定不去對親生女兒好,儘可能多地給許清柔愛和關心。 送到門口,韶音已經提前打電話給司機,讓他把葉父葉母的車開了出來。 葉母淡淡道:“你回去吧,不是說還要上鋼琴課嗎?” 韶音似是有些驚訝,隨後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師今天有事請假了,我一個人也彈不出什麼,哪裡有問題也不知道。” 葉父葉母看著面前的少女,長相溫柔精緻,看起來就很乖,聽說人也很優秀,只是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心事很重,想到之前許清柔找她說的那些事,她臉上的溫和散去。 “我聽清柔說你不太喜歡她?”葉母嚴肅著臉,“清柔才是許家的千金,許家能繼續把你養著你就應該好好感恩,而不是想著去和清柔爭什麼,你佔據了她的身份這麼多年,本身就欠著她,凡事多讓著她一點。” 葉父也是頻頻點頭,韶音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臉上的笑容也蒼白起來。 她眼底的光淡了幾分,有些沉默地應了一聲。 葉母看著她這個樣子,莫名不太好受,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上了車。 韶音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詭譎的光。 * 運動會照常進行,只是紀朔沒再出現過,不過每次比賽,韶音都會在外場周圍看見一個男生,謝洲。 看到她看過來,謝洲還朝著她笑了笑,然後舉了舉手上的相機,韶音不明所以,但還是朝他點了點頭。 謝洲本來想和韶音說一下紀朔的近況,但是又想到紀朔的囑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 不知道從哪裡傳出流言,說謝洲喜歡韶音,經常拿著相機在拍她。 謝洲聽到這個傳言,心跳都嚇停了,要是讓紀朔那個醋精知道,絕對少不了他的好果子吃。 看著韶音的校園生活越來越好,許清柔不甘心極了,可是她現在沒法再做什麼,她現在全身心都放在許母身上。 因為從那天以後,許母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之前對韶音的冷淡,還有想起了韶音從前的好,覺得有些愧疚,最近對韶音態度好了很多。 這讓許清柔察覺到了危機感,她剛來許家的時候其實並沒有這麼大膽去針對韶音,因為她不清楚許家人對韶音是不是極其偏愛。 但是因為那次宴會,許家將韶音的禮服拿給她,帶著她去了紀家的宴會,還有他們對她溫和寵溺的態度,讓她膽子大了起來。 後來她發現,許家對她是有著愧疚的,葉家父母對她是有些愧疚的,一開始她有些惶恐,但是很快她就適應了這種愧疚的好,並且覺得理所應當,甚至也覺得他們所有人都欠自己的。 於是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葉家和許家的寵愛,毫無顧忌地針對韶音出氣。 可是這段時間,許母對韶音態度的改變讓她害怕極了,她擔心韶音會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