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湯若望唯唯諾諾的樣子,朱由檢也乾脆開口讓他問個清楚,“你有什麼疑惑你就問,我不會處罰於你。” 畢竟日後湯若望的位置還挺重要的,所以朱由檢也不想跟玩這些虛的。 “這個……臣怎麼知道陛下您到底是不是真的。”湯若望猶豫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由檢:“……” 他都無語了,說實話,他想了很多,都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如果我不是真的,錦衣衛能聽我的?他們能把你從京城帶出來?”說實話,朱由檢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給湯若望證明。 “可是臣覺得京城的那位跟臣日常所見的陛下沒有任何區別。”湯若望見朱由檢說話比較溫和,膽子也大了一些。 朱由檢:“……” “記不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讓你去鑄炮的時候說了什麼?”朱由檢想了想,無奈的開口道。 “記得。” “嗯,我告訴你,鑄炮難度不高,如果你自己能翻譯資料鑄造出來,你就自己造,翻譯不出來就去佛郎機人那裡挖,挖來的工匠夠多就會了,或者到你們普魯士等國家去挖也是一樣的。”朱由檢無奈的將當初說的話跟他說了一遍。 “可是,當時陛下跟臣說這話的時候,旁邊還有不少宦官在場,這訊息打聽出來也不難。”湯若望猶豫了一下。 朱由檢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他有些頭疼,不是,這個時期的西方人腦回路都這麼直接嗎?不至於吧,你在大明已經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問題是朱由檢還真的沒有跟他單獨見過面,所以也沒什麼兩個人都知道的話題。 “算了,我不想跟你解釋了,現在就是,你來了這裡要跟著我一起鑄炮了,還有你的團隊,如果你不想幹的話,就在城外挑一處墳地吧。”朱由檢懶得廢話了。 本來說跟你交交心,但現在看來,連個替身都理解不了,真假都分辨不了,這估計什麼破而後立的做法,他絕對是想不通的。 所以,來硬的吧。 “這……我願意配合。”這一點上,湯若望倒是直接,雖然他在大明二十多年了,但什麼忠誠以及漢人的傳統觀念都不存在的。 “嗯,明天我們就出發,你需要帶領你的團隊對現有的火炮進行改進。”朱由檢面色平靜的開口道。 “這,陛下……不知臣要進行哪方面的改進?”雖然嘴上說著不相信,不知道真假,但這湯若望從頭至尾的稱呼也沒變過。 “從今往後不用叫陛下,叫我建明先生就好了,這裡也沒有陛下,至於改進,我要你做線膛炮。”朱由檢開口道。 “啊?這……陛……建明先生,線膛炮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但是線膛炮裝填的時候速度極慢,因為炮彈必須要大於膛線的陽線直徑,這裝填速度和發射速度比現在可能要慢幾十倍。”湯若望一臉震驚的開口道。 膛線並不是什麼新鮮東西,最早的膛線在十五世紀就出現了,但它之所以在十九世紀才開始普及,是因為現在造不出合適的子彈以及炮彈,前裝子彈或者是炮彈速度太慢了,所以線膛槍和線膛炮才一直都沒有發展。 “裝填慢是因為炮彈不合格的緣故,你只需要想辦法看看如何能夠加快炮管和膛線的製作工藝,至於炮彈的問題,後續這些不用你來擔心。”朱由檢開口道。 “這……是。”湯若望有心想反駁,最後還是沒有反駁,他現在也沒的選擇。 叫人帶著湯若望他們下去休息後,朱由檢則是嘆了口氣。 真實……這傢伙的反應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又或者是其他,反正跟朱由檢想的不一樣啊,不過也不要緊,時間長了之後,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送他離開,朱由檢就讓人將馬祥麟、劉啟明,邵捷春和盧象升叫了過來。目前手下能用的大將也就是這幾個人了。 秦良玉已經去了太平縣,目前估計還沒有抵達,蘇澤訊則是前往重慶,配合秦家人控制那裡的局面,鎮守四川三省的東部航線。 陳士奇等人還在那裡,到時候也會被送過來 說起來陳士奇這個巡撫倒是比邵捷春強一些,雖然也犯了一些錯誤,但算上的清廉,而且也是做事的人,陳士奇算是出身寒門,小時候家境貧困,所以他對普通人反而能夠感同身受。 當然,違法也是有一些的,主要是他的家人違法,他本人倒是沒什麼大錯,但在面對家人方面,就有些優柔寡斷,不過這種事情,古今皆有,被家人坑的人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 對朱由檢來說,這個人能用,至於用到什麼地步,那到時候再說。 “目前統計的應該差不多了,說一下吧。”朱由檢等幾個人到了之後,就直接開口道。 “是,先生,目前根據我們的統計和大概估算,我們大概有現銀一億一千萬兩,其他黃金珠寶以及罰沒的商鋪等大約價值一億兩,銀兩大約為兩億。” “除此之外,收繳罰沒的糧食大約200萬石,如果算上整個巴蜀地區各個城市收繳的糧食,預估要接近五百萬石,甚至有可能是六七百萬石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