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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來個師叔叫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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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籬笆牆外響起一陣鸞鈴之聲,三匹駿馬馳騁而過,出人意料卻突然撥轉馬頭返了回來,馬兒吸溜溜地打著響鼻,用碗口大的蹄子使勁刨著地面,與劉慶東只一牆之隔相互對視著。

“咦!前輩,您弄啥類?打的是陳式太極拳哦?請問你老尊姓大名咋稱呼嘞?”

是跑在頭裡的壯漢勒住韁繩,一臉驚奇地向劉慶東高聲發問道。

“是呀,我打的是陳式太極拳啊。”

劉慶東感到很是好笑,不就是套太極拳嘛,用這麼大驚小怪的嗎?滿公園廣場的老頭老太太都在練,是一項喜聞樂見的群眾健身運動啊。既然人家如此感興趣,就實話實說唄,也許,明朝時太極拳還是啥稀罕物、絕世武功呢。

他見這位中年人是個紅臉膛,充滿了陽剛之氣,圓頭圓腦光頭無須,個頭雖不高,卻敦實健碩;眼睛也不大,好在疏眉朗目炯炯有神,還是個雙眼皮。

另兩個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的面板煞白圓潤,矮的黝黑粗糙。他們似從《鹿鼎記》劇組裡開小差跑出來的,長得與神龍教的胖瘦頭陀連像。說話之人腰挎短刀,矮個子揹著長劍,高個子背後鳥翅環裡豎著鐵槍。原來他們均是習武之人啊。

劉慶東接著報上姓名,“小老兒劉慶東。”

“你姓劉?俺還以為你也姓陳嘞?哪兒呢咩?不照,你咋會俺家的太極拳嘞?”圓頭圓臉的漢子跳下馬來,扶著籬笆矮牆上上下下打量著老人。

既然人家在問,就如實告訴他吧,說是在瀋陽大東廣場跟老蔣頭學的,只是業務愛好,學藝不精,鍛練身體為目的。

“喏,你是在遼東瀋陽中衛學的,俺達收的徒弟中也木牛關外的哩。姓蔣?還是個老頭。”那人面露疑惑之色,聽他的口音應該是河南人。劉慶東知道,河南人說的達是叔叔的意思,不是陝西人稱呼爸爸呢。

劉慶東心中暗自好笑,“學太極拳的人多啦?全國不說有一千萬,幾百萬還是有的。在這位的眼裡,會打拳的那麼鳳毛麟角、那麼與眾不同嗎?”不知這小子要出啥么蛾子,是哪路神經搭錯了在發癔症呢?還是要使套路詐騙犯罪呀?

那位還在苦思冥想呢,口裡不住地嘟囔著,“教你武功的會是誰嘞?是千載寺老和尚的其他徒弟兒哦?也中,在寺裡學武的不止俺們陳家溝的子弟,還有千載寺的李家、郝莊的陳家、李窪的李家、劉村的蔣家。達,你真不卓,當年從山西大槐樹遷到溫縣,五祖拜聖結義,在寺前植下兩株柏樹和五棵葡萄樹作為紀念,尤其是陳、李兩家,世代通婚,俺嬸兒奏是李家的閨女。”

“呃,蔣老師說他老家就是河南的,太極拳是他爸爸跟個老和尚學的。還說陳式太極拳的創始人與李自成手下大將李巖是表兄弟。”劉慶東想起老蔣頭曾提到的往事。

聞聽此言,中年漢子拍起巴掌興奮不已,“俺勒乖乖來!這鬥對哩。是千載寺的老和尚教的,你打的是太極養生功,不是陳式太極拳。俺達陳王廷乃陳家溝九世孫,就是陳式太極拳的創始人,他舅舅家的四表弟奏叫李巖。你說的李自成是誰嘞?冇聽說四表叔加入啥隊伍哦。”

劉慶東望著一臉茫然的漢子,心想這一定是李闖王還沒成氣候呢,他只關心為啥說自己學的不是陳式太極拳呢?

對方鄭重其事地回答他,“俺達與二表兄李仲、四表弟李巖在千載寺拜師習拳,學的是太極養生功,二者前面的招式相近,後面的可奏差之千里哩。出徒後達潛心研究,集長拳、大洪拳、紅拳的技法,以張三丰的內家拳理引導,創立了陳式太極拳,並奉張三丰為祖師。但俺們也算是同門,你師父的爹跟和尚學的,俺是達教的,白喵你年歲大,論輩分俺陳峰還是你師叔哩。”

劉慶東心裡好笑,兩個人相隔六百多年,這小子當自己的叔輩不過分。

那位像佔了多大的便宜,哈哈笑著要告辭離去,還叮囑老侄子要保重,有機會把真正的陳式太極拳傳授給他。

劉慶東認為他們一定有事要辦,急著趕路,便抱拳施禮相送,還順嘴說了一句,“你們要去白溪呀?”因為這條山路正是去南面白溪街的。

“去白溪幹嘛哦?俺不去那裡。”漢子正欲扳鞍上馬,“俺要在山裡找一家客棧,叫做雁宕的客棧。”

“這裡不就是雁宕客棧嗎?難道雁蕩山還有他家的分店?”劉慶東詫異地喊出聲。

已經踩上馬鐙的那位重新收回腳,“這裡不是叫雁巖客棧哦?大門上明明寫著哩。咦,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