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被子挪到屋外。
安久出門之後看見一片雨霧迷濛,才想起來之前作戰的時候還在下雨,自己竟然興奮的忘記了,遺憾之餘卻也不影響好心情,索性蹲在屋前面的草棚裡觀雨,在這裡可以俯瞰大半個島,所有的景色半隱藏的霧氣之後,若隱若現,宛然若一幅水墨畫。
樓小舞聽安久哼哼唧唧的不知唱些什麼,有些擔憂自己不懂老鼠語,會沒有辦法溝通。她懷著忐忑的心情在安久身旁蹲下,緊張的醞釀言辭。
安久知道樓小舞來了,等了半晌沒聽見她說話,於是回頭狐疑的看著她。
樓小舞連忙自我介紹,“我……我是蘑菇。”
安久怔了怔,見她模樣可愛,心裡既好奇又有想戲謔一番,“蘑菇為何會說話?”
樓小舞心中一喜,看來不存在語言障礙,同時又只好絞盡腦汁圓謊,作為一名研發者,她向來追求真理,是個實事求是的好孩子,對編故事可謂一竅不通,“這個……這個……我其實是個蘑菇精,我在這裡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於是……所以……然後……然後……結果就……就……就……”
樓小舞一張小臉憋的通紅。
草棚距離藥房不遠,在屋裡的兩人聽見她這番話,不禁扶額。
“總之你不要害怕,我是好人!”樓小舞信誓旦旦的保證,表情嚴肅,好像安久說不信,她就立刻要指天發誓。
“你究竟是蘑菇還是人?”安久憋住笑意,繼續逗她。
樓小舞頓時洩了氣,耷拉著腦袋,“你看出來啦,我其實是人類,但我是個好人。”
安久點點頭,“有什麼事,說罷?”
“你不想做老鼠,想做人類嗎?”樓小舞雖然滿臉憂色,但問這話的時候依舊顯得一派天真。
安久挑眉,不可置否的表情。
樓小舞想也不想,權當她是預設了,“那你要不要和人做朋友?”
見安久不回答,她誘惑道,“我有糖唷!”
摸摸索索了半晌,掏出一角糖塊遞到安久面前。
屋裡面,隋雲珠哭笑不得的嘀咕,“這孩子還挺有策略。”
凌子嶽站在窗前,一直含笑看著草棚裡的兩個女孩,拋開一切不談,這場面實在純真的不能再純真了,見慣了廝殺和爾虞我詐,凌子嶽覺得此刻所見分外珍貴。
安久拈起糖,想起樓小舞說吃糖會讓心情變好,她也不介意讓自己更愉快一些,於是笑眯眯的塞進嘴裡。
樓小舞此時認定安久犯病了,因為安久正常的時候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笑容,現在看起來倒是很隨和親切,可她總覺得怪,不由想念那個冷著臉說話滿嘴帶刺的傢伙。
或許是因為之前與凌子嶽聊天,觸到了心底最深處的傷口,此刻樓小舞變得特別敏感脆弱。
一念感傷,她忽然再也裝不下去了,一把抱住安久哇哇大哭,“十四你不要放棄治療好不好!小舞在這世上親人朋友已經不多了,二姐用性命復仇,姨要用餘生擔負家族存亡,小舞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你一定要乖乖吃藥,快點好起來嗚嗚嗚……”
ps:
雖然身體還是不舒服,但是今天寫文感覺很好,幾乎是開這本書這麼久以來最好的狀態了。越斷更,壓力越大,負罪感就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