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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首群籍之中也罷,吟詠宴席之上也罷,一夫都排除不了對妻子和兩個兒子的刻骨思念。他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對著明月撫摸著那把妻子親手所贈的腰刀,彷彿已飛越了高山大海回到平城京的家中,正撫摸著妻子那雙冰清玉潔的纖纖小手。張九齡很能理解他的這種思家之情,特為送他一張條幅,上面寫著他那首膾炙人口的《 望月懷遠 》: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張九齡這首詩寫的正是一夫的心情。他將條幅掛在壁上,夜夜誦讀,夜夜相思。為了早日回家團聚,他加快了研究速度,並同時將研究的成果整理出來。

日本養老元年初春,一份###萬字的研究成果出來了,他興奮地給這份成果標個題目,叫做《 大唐刑律法令考查存要 》。他把這份《 存要 》送給張九齡看,請張提意見。張甚為稱讚,同時也給一夫指出一個疑點,並告訴一夫,要解決這個疑點,可以請教沈佺期,但沈這些日子在鳳翔法門寺養病,要到暮春天氣和暖時才回長安。

等到暮春尚有兩個月,第三批遣唐使將在四月初啟航回國。如果等沈佺期暮春回長安後,再從長安到渤海灣,無論如何趕不上這批迴國的航船。滕原一夫回家心切,決定自己去鳳翔法門寺找沈佺期。張九齡說,現在正是大雪封山的時候,沿途多險,不去為好。一夫謝絕了好友的規勸,獨自一人離開長安奔法門寺而去。

三月中旬,正是及第舉子們“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時候,沈佺期從鳳翔回來了。張九齡問他是否見到滕原一夫,沈說根本就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