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兩個凡是”。1978年5月10日,中央黨校的《理論動態》發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第二天,《光明日報》、《人民日報》都轉載,引發了一場大討論。文章出來後一度受到打壓,1978年的7、8、9、10月,大多數地方,包括軍隊,都參與了真理標準討論。
盡��歡問奔淶奶致郟�攪�1978年底,特別是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了,當時全國都開始在批判“兩個凡是”了。其實我們大概都知道批判“兩個凡是”是鄧小平同志的意思,華國鋒的調子和鄧小平不一樣,中央有兩個聲音了。可市委第一書記林乎加是華國鋒任命的,林乎加不得不聽華國鋒的,我想這就是林乎加的為難之處了。'1'
一些人思想沒轉過來
蘇:當時北京市的情況怎麼樣?
劉:我到北京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呢?“文化大革命”時期,市委有個寫作班子設在香山紅光寺,發表的文章就署名“洪廣思”。“四人幫”倒臺到我來北京市委之間的兩年多,都沒有人清查這個寫作班子。這些幹部一時不會認為自己以前那一套錯了,只認為自己現在倒黴了,思想上沒有扭轉過來。
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對長期統治我黨的“左”傾路線是一次清算,對當時仍舊受著“左”的思想,特別是受林彪、“四人幫”毒害束縛的黨的某些領導幹部,應該是一副清醒劑。然而,對某些同志來說,事實並沒有那麼簡單。這些人同樣存在於北京市委各級機關。
當時思想和社會都很混亂,在抓業務工作的同時,我認為應該先抓幹部的思想工作,幹部思想工作抓好了,工作才好推動。我到北京市後,一些在職的工作人員由於沒有思想準備,採取不合作態度,副部長和辦公室主任也先後走了,我想勉強留,也不是個辦法。只好對他們說:“願留的,我歡印�凰…實在願走,我只好歡送。”當時人民大學的校長是宣傳部副部長,他後來也走了,可能是調去中央什麼單位了。
在抓幹部工作的過程中,我發現推動真理標準討論的宣傳工作遇到了更大的阻力。
蘇:來自上面?
劉:其實上下都有,主要是一些人思想沒轉過來。1979年3月,全國開始學習和貫徹十一屆三中全會精神。我認為首先應抓好各級領導幹部的學習,而當時的情況是僅僅一般號召不行,必須對各級幹部進行輪訓。同時還應動員輿論界進行廣泛的宣傳,形成真理標準討論的熱潮,以衝破“左”的思想束縛,提高廣大幹部群眾的覺悟。
市委宣傳部準備召集各大學和研究單位約五六十人的座談會,我向市委一把手彙報,請他批准。第二天他答覆說:“昨晚我打電話給上海市委的第一書記了,他說:‘上海宣傳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已盡�訝褐詰乃枷敫懵伊耍��遣壞貌蝗蒙蝦J械男��砍こ雒娓繕媯�蛔夾��!�幣虼耍��膊煌�饢藝偌�獯巫�富帷�
當時我感到無法理解:中央十一屆三中全會的精神不能宣傳,宣傳了就要搞亂群眾的思想?究竟是哪些群眾、多少群眾,仍然堅持林彪、“四人幫”的“一句頂一萬句,句句是真理”不放?實在令人懷疑。我只好頂撞了他,我說:“如有問題,我負全責。”我便於3月5日至9日召集了北京各高等學校從事理論工作的同志,市委各部、委、辦負責同志,市委各宣傳單位主管理論工作的同志共五六十人的座談會。現在想來,當時黨中央主席是華國鋒,正是由於他的“兩個凡是”思想,北京市委一把手不敢動,這可能也是他顧慮的浴�虯傘!�xt小說上傳分享
劉導生 真理標準討論在北京必須補課(2)
蘇:這次會上,您都說了些什麼?
劉:我首先肯定了北京市理論工作者在和“四人幫”進行鬥爭中,做了大量工作。但是由於市委長時間遲遲不動,揭批林彪、“四人幫”很不得力,對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的討論,沒有組織全市性的活動,使我們的理論工作落後了一大步。
我鼓勵北京市的理論工作者要敢於破除迷信,解放思想;敢於衝破各種禁區;敢於打碎各種精神枷鎖;敢於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敢於提出新問題,解決新問題。我們是馬列主義者,應該有理論上的勇氣,馬列主義者掌握了真理,就要無所畏懼,所向披靡。我們提倡“三不主義”,即不打棍子、不戴帽子、不抓辮子,不同意見可以爭論。會議簡報上的發言由本人定稿,會議不審查,也不作結論。這次會議開得比較成功,大家暢所欲言。同時也提出許多問題,對宣傳工作提出了很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