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這裡,咳嗽了一聲,“逼得我東躲西藏的,只能藏到這暗無天日的鳥地方!”
“你說誰損?”我瞥了他一眼問道。
“我損,是我損行了吧?”牢頭沒好氣,又嘀咕了一句,“真是流年不利!”
“也就幾個月不見,怎麼變成這副德行了?”我問。
“這不明知故問嗎?”牢頭伸手在左耳下搗鼓了一陣,隨即揭起了一張臉皮。
就見他頓時樣貌大變,恢復成了原先那副院長模樣,說道,“我姓方,叫方寸山。”
說著又唉了一聲,“我本來是想借著假死遁走,找個地方安安定定地過完後半輩子,誰知遇到你們兩個心黑的,不僅識破了,還給捅了出去!”
“誰叫你裝神弄鬼,要是當面把話說清楚,那可能又是另外一個結局了。”我淡淡道。
方寸山長嘆一聲,道,“可能吧。”
咕嘟喝了一口茶,又接著道,“我這假死遁走,那就等同於叛教,被那些狗東西給追得天上地下的,實在沒辦法了,就只好逃到這裡,想著找以前的老搭檔想想辦法。”
“老搭檔?”我微微皺眉。
“是啊,這裡的牢頭,就是我的老搭檔。”方寸山說到這裡,突然沉默了一下,“只不過我來的時候,這老小子五臟六腑都已經快爛完了,沒幾天好活,就把他的老臉割給我了。”
我看了一眼桌上那張臉皮,心中陡然一震。
沒想到,這是一張真正的人皮面具!
也正因為如此,方寸山才頂著那牢頭的身份,在此隱匿了下來。
“你是彌天法教的?”我忽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
“不然呢?”方寸山反問,“老子可是十幾歲就入了法教,現在那些個狗雜碎,在老子面前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