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後來又入了紅靈會?”我哦了一聲道。
那方寸山卻是把眼睛一翻,“狗屁!老子什麼時候入了那狗屁紅靈會?”
“繼續狡辯。”我冷笑道。
方寸山呸了一聲道,“你小子別想激我,你不就是想問紅河瘋人院的來歷麼?那跟紅靈會沒有半毛錢關係,本就是我們彌天法教的!”
我聽得心中一動,面上卻是不顯,冷笑一聲道,“繼續編!”
方寸山眉頭一皺,道,“也不怪你不信,這裡面的事情的確是比較複雜。”
見我還是不置可否,他眼珠子微微一轉,沉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吧。”我撿了顆花生米丟了嘴裡
“那說完這個秘密,咱們就是化敵為友了!”方寸山挑了挑眉頭,笑嘻嘻地道。
也不等我開口,他就徑直說了下去,“那個被你滅了的石門村,你應該記得吧?”
“我滅的?”我看了他一眼。
“說岔了,說岔了。”方寸山打了個哈哈,“你應該知道,石門村其實就是紅靈會的養豬場。”
這個事情自然不需要他來說。
“不過你知道,紅靈會為什麼要圈養這些海氏族人麼?”方寸山問。
我喝了口茶道,“不懂。”
“你肯定是懂的。”方寸山笑,“所謂懷璧其罪,誰叫這海氏一族,長了顆玲瓏心呢?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
我只是嚼著花生米,沒有接話。
就聽方寸山微微壓低了聲音,道,“那石門村在過去三十年裡,曾經有五年時間,村裡沒有正常產下過一個孩子。”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提到這麼一件事情。
當時的石門村,的確有五年時間,沒有正常生下孩子,但凡出生的,都夭折了,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那五年內共有十三個女人懷孕,這當中有九個是心臟在右,也就是天生玲瓏心。
另外這九個人裡面,又有五個是黃花大閨女,卻莫名其妙地懷孕了。
而且按照石門村那個接生婆所說,這裡面絕大多數的孩子,其生父極可能都是同一人。
這件事情極為蹊蹺,但一直無人知曉其真相,隨著後來曹家覆滅,石門村的村民也死傷殆盡,這件事也就沒人再提起。
如今聽到這方寸山這麼一說,看來背後還有隱情。
我本來是想聽他接著說下去,誰知道他說到這裡就突然停住了,說道,“你等會兒。”
說著,就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摸索了片刻。
只聽咔噠一聲響,原來那桌子下方還有一個暗格,被他抽了出來,隨後從裡面取出兩卷畫來。
方寸山開啟其中一卷畫,將其鋪在桌上,只見畫中是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老人,單手捏了個法訣,相貌威嚴,目光炯炯。
看到這畫中人,方寸山當即面露恭敬之色,朝著畫卷拜了一拜。
“當年我十幾歲加入彌天法教,就是老明王親自替我點撥開悟。”方寸山神色複雜地說道。
“這就是你們的教主?”我起身走到一旁,仔細端詳這畫中之人。
單從面相上來看,這畫中的老人倒也算得上慈眉善目,看不出什麼陰邪之意。
“是,這就是我們的老教主。”方寸山點頭道,又輕笑了一聲,問我,“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要加入法教?”
“像你這種老狐狸的心思,我又哪猜得到?”我說道。
方寸山一笑,“那你可過謙了,其實我當年加入法教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能吃飽飯。”
說著他面露緬懷之色,“其實當年的彌天發酵,行事極為低調,教義也是頗為平和,所有人平日裡除了吃飯,也就是打坐修行,念念經文,好不愜意。”
我沒有去打斷他,只是聽著。
“直到突然有一天……”方寸山臉色微變,“老教主帶了一個人回來,說是以後會由他接替,成為下一任的教主。”
他說著,開啟另外一個畫卷,只見畫中一名青年男子高踞寶座,身著黑色龍紋長袍,目光森冷,好似萬物皆拜伏在其腳下。
“就是這人?”我仔細打量著畫中之人。
寸山點頭,言語間卻是頗為冷淡,也沒有對其躬身行禮,說道,“按照教中規矩,每隔一段時間需要對著明王畫像焚香膜拜,這是我那老搭檔留著用的。”
“這人繼任明王,是什麼時候?”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