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團體裡面,沒有人負責生產,沒有人提供後勤,有的,只是軍隊。
歷史上也曾經是出現過這種群體,比如說漢末的赤眉軍,唐末的黃巢部隊,以及元末的早期紅巾軍,甚至還包括剛剛起事時候的太平天國,這些都是純粹的軍事群體,只負責作戰。但是這種模式是不能長存的,打仗打仗,後勤糧草才是最為關鍵的部分,所以這些歷史上的純粹的軍事團體要麼是消亡了,要麼就是轉型了——成為一支割據xìng的地方武裝,有人種田,有人納稅,有人打仗。這才是比較良xìng的展模式,單純的以戰養戰是行不通的。
但是偏偏在李業翎這裡就行得通,他是一個怪胎,再也沒有像他這樣的神選者,以一人之力供應整個部隊。這支部隊是真真正正的李業翎的部隊,所有的一切,武器糧草,被服住房,全都是李業翎提供的,一個人提供的。
現階段的李業翎所部,不需要人做工,不需要人提供糧草,所需要的,不過就是軍隊而已。
但是也存在著隱患,現在李業翎手下的勢力倒還小一些,不過是幾千人的規模,所以李業翎一己之力還能供應得起,但是若是時間長了以後,勢力越來越大,手下的人越來越多,那就困難了。若是手下的軍隊到了十萬之眾,那每天的食物供應所要ua費的兌換點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根本不是李業翎所能夠承擔的,所以終究還是要從爭霸轉到種田上面來,這是不可逆轉的路線。
雖然自己物品商店裡面能夠兌換各種神奇的作物種子,但是沒有具體嘗試過,李業翎也是不敢確定,以後要弄一個穩固的根據地,制度問題還要未雨綢繆。
一路想著,李業翎便是回到了大院兒之中,剛剛一進去,就看見曲文理正在大門口兒等待著,臉上竟然有這幾分焦急之sè。
李業翎心裡咯噔一下,準是有大事生了,曲文理現在已經是看成心智深沉,遇上什麼大事也是不1ù聲sè,現在臉上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表情,可見其事非小。
李業翎下了車,曲文理著急的迎了上來,還沒等他說話,李業翎便是板著臉說了一句:“進去說話,你現在都是這個位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
曲文理被李業翎拽進了鄭全的小院兒,把人都趕了出去,曲文理急聲道:“隊長,不是我沉不住氣,實在是有大事生了。吳昊的人回來了”
“什麼?”李業翎霍然站起身來:“吳昊的人回來了?在哪兒?快帶我去”
“是回來了,但是你也不必去看了。”曲文理的臉上滿是苦澀:“他現在已經是死了”
“死了?死了?”李業翎重複了兩遍,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怎麼死的?”
曲文理搖了搖頭:“身上有很多致命傷,小腹中了一刀,左胳膊被完全的打斷了,後腦勺上也有致命的傷勢,身上的傷口不少,總有幾十處,誰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此時要了他的命的。要不是這個兄弟是開著你那輛悍馬車回來的,只怕沒到這裡,半路上就要了他的命了。現在幾個粗通一些醫理的兄弟正在給他驗傷,順便也是在他身上搜尋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有什麼吳昊有給傳的信兒。”
曲文理臉上有掩不住的黯然,雖然他和吳昊有點兒別苗頭的意思,更實在各方面都隱隱的把吳昊給壓制住了,但是這些人,這些紅旗警衛隊中的老人,當初是同學,後來是兄弟,交情都是極為的深厚。此時見到一個兄弟活生生的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這種心情,當然也是外人難以理解的。
李業翎也是為之默然,若是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是死在了誰的手中,那麼現在他當然可以一怒衝冠,為他報仇,殺多少人也在所不惜,但是現在連兇手是誰都找不出,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他派吳昊去的晉東省,不用說,吳昊肯定是在那裡現了什麼,所以便派遣這個兄弟回來報信兒。事情肯定是非常的緊急,否則的話,絕對不會連悍馬車都要給他。此去晉東省,一路上風刀霜劍不說,也是極為的危險,喪屍、魔獸、流民、其他勢力武裝,這些都是要人命的,隨便哪個都是致命的理由。
他點點頭:“你考慮的周全了。走吧,帶我去看看那位兄弟”
邊走邊說,李業翎也瞭解了事情的大概,他剛去了林宏達那裡沒多久,一輛悍馬車便是駛入了鋼鐵鎮,李業翎佈置在城門口的探子都是接到過上面的指示,一定要特別的注意這輛悍馬車,當下便是把訊息傳了回來。那輛悍馬車直奔大院兒,曲文理已經是焦急的等待,卻沒想到回來的這人身負重傷十幾處,生命力幾乎耗盡,已經十年油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