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進犯為奪位時機,八千鐵騎鎮外圍,一千老兵奪宮廷,使我內外不能兼顧,彼卻一舉成勢。”
“正是如此。鳥!嬴壯這廝卻是歹毒!”魏冄竟站了起來,狠狠罵了一句。
“白起敢問:八千鐵騎,何人領兵?”
“裨將嬴顯 ,還是個王子,直娘賊!”魏冄又罵了一句秦人土語。
“嬴顯?”白起不禁一愣:“公不知嬴顯何許人也?”
“何許人也?”魏冄雙目突然圓睜,凌厲地盯著白起。
白起低聲道:“嬴顯本是前軍部將,我接掌前軍主將後檢視過國尉府文件,嬴顯是當今王子的同母庶兄,羋王妃的親生子,十年前從楚國入秦從軍。”
魏冄驚訝得又氣又笑:“你是說,這小子是我外甥?”
“正是。公需冷靜思之。”
魏冄一時焦躁,繞著書案轉了兩圈突然站定:“不用理睬!但入謀逆,便是謀逆,老天也救他不得!”白起卻拱手道:“嬴顯在軍中也是猛士名將,素來沒有歪斜行跡。以白起之見,此事可能有解。”魏冄目光一閃:“你且說來。”白起一陣低語,魏冄不禁拍了白起肩膀一掌:“想得妙!白起大將之才也!”立即拉著白起入座,一陣密商,白起便匆匆去了,魏冄卻從庭院繞過影壁,直然來見嬴稷。
燈火大亮,嬴稷正在案前擦拭那口須臾不離的吳鉤。在燕國幾年,由王子特使而淪為人質,嬴稷已經對上層權力場的冰冷與無常有了超越年齡的感觸。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