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當她穿越人群看見那個躺在地上的人時,眼眸微睜了一下,只見那人穿著一襲藍色的衣衫,一頭墨髮披散而下,他的臉部雖然被頭髮擋住了,但是那個身影聽雨卻是不能忘記的。
雲思辰!他怎會在這裡?還躺在地上了?
須知,他這個人最是愛美了,而今怎麼卻是形象全無地倒在地上。
她前行而去蹲在地上,一旦近前,聽雨方才聞到他身上那股強烈的酒味,聽雨蹙了蹙眉,輕輕地拍打了一下雲思辰的背部,喚道:“雲公子?”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是喝到人事不省了。
雲思辰喝得爛醉如泥,早已失去了意識,聽雨這般輕聲喚他,他自然聽不見,聽雨見狀忙地朝圍觀地人群說道:“這是我家公子,我這就帶公子回府,麻煩大家讓出一個道來。”
“你這姑娘啊,怎麼當別人奴婢的,竟是連自家主子都看不好麼?”
“是啊……”
聽雨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臉上陪著笑,隨後便伸手去扶雲思辰,雲思辰身量好高,長得又結實,體重自是輕不了,還好聽雨有內力,不然,她是決計扶不動雲思辰的。
將雲思辰架起來之後聽雨對雲思辰說道:“雲公子,我扶你回宣王府。”
那本是喝到爛醉的雲思辰卻在聽見宣王府三個字時,眉頭一皺,拒絕道:“不要……爺不要回去……爺要去喝酒!”
說完之後,竟是一把推開聽雨耷拉著腦袋,偏偏倒倒地又去尋酒喝了。
聽雨跺了一下腳之後又追著雲思辰而去:“雲公子!”
她自認識雲思辰以來,他都是意氣風發瀟灑不羈,她何曾見過這般落魄的雲思辰了?
他這是因著南宮詩語的失蹤而心殤麼?既然他如此喜歡南宮詩語,當初又為何拒絕地如此徹底?
當真是隻有當失去時才會覺得彌足珍貴麼?
雲思辰沒有理會聽雨,他腳步虛浮,走路踉蹌,見到一個類似酒肆的地方就轉了進去,一進去之後便拍著桌子道:“把酒給爺端上來!”
酒肆的老闆在見到雲思辰時,只覺這個人有點瘋癲,正準備將他趕出去時,聽雨卻跨步而來對老闆說道:“老闆,我家公子想要喝點酒,您就給他上點兒吧。”
豈料,話音剛落,那雲思辰竟是轉身踉蹌地出了酒肆,待聽雨轉身見到時,雲思辰的身影已經走到了街道拐角處了。
天,他喝醉了都能走這麼快?
聽雨心中一驚遂又追了過去,然而,當她追至街角處時卻根本沒有再見到雲思辰的身影,心下焦急,聽雨便挨個街道尋找起來,見人就問有沒有見到一個喝醉酒的身穿藍色衣衫的男子。
走過條條街道,隔了許久,聽雨方才從一個人的口中打聽道,雲思辰許是出城去了。
聽雨大驚失色,遂朝城外行去,心裡只道那個齊修不是平日裡一直跟著雲思辰的麼?而今卻是跑到哪裡去了?
朝城外追了出去,尋了兩刻鐘,兜兜轉轉之後天已經入夜了,夕陽的餘暉漸漸湮沒在黑夜之中。
“雲公子……你在哪裡?”
聽雨一面尋找一面呼喚著雲思辰,良久之後,當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下來時,竟是瞧見了一方樹林之中見到了雲思辰歪歪扭扭的身影,而他的手上竟然還拎著一罈子酒。
想來,在她尋找他的這段時間,他怕是又灌了不少酒吧?
不行!她不能再讓他這樣喝下去了!如果再喝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聽雨有了想法便快步上前,一把奪過了雲思辰手中的酒罈子,呵斥道:“雲思辰!你不要再喝了!”
雲思辰本是閉著眼睛的,而今手中酒罈子忽然一空,他陡然睜開了眼睛,眸色犀利的盯著聽雨,只覺她搶了他最寶貴的東西一般。
因為心中不爽,雲思辰提了內力抬手就扼住了聽雨的脖頸,他臂力一收,將聽雨拉至跟前兒,冷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搶爺的酒?”
聽雨面色蒼白,他不認得自己了麼?他已經醉到這般田地了麼?
雲思辰的力道十分之大,聽雨被他扼住了脖子,一時間呼吸有些不順暢,手中握著的衣服與酒罈子因著手臂地無力而跌落在地。
“嘭——”
酒罈子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晶瑩剔透的液體緩緩淌了出來,林間酒香四溢。
雲思辰垂眸去看那個被打爛的酒罈子,心中怒極,扼住聽雨的手便又用了一份力:“混賬!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將爺的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