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貂蟬說起他的時候,就不禁對他有了莫名的感覺;那一日我又親眼見著了他,立時便被他那英武之氣所吸引了;本來我還挺失望的,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義父突然將我許配給了他;我感覺就好似在做夢一般。”
就在王汐自顧述說著的時候,一旁的葉浛驀然陷入了沉思。王汐轉過身來見她在發呆,不由得喊了句:“姐姐?姐姐?”
葉浛立時回過了神來:“啊?怎麼了?”
王汐不由笑笑說:“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葉浛回道:“喔,沒有;姐姐只是見你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禁不住替你感到高興。”
王汐不由笑笑說:“謝謝姐姐。”
葉浛又說:“我出來的時辰太久了,也該回去了;妹妹你多保重。”
“哦,好吧;反正再過不久便能再見著姐姐了,也不差這三五日。”王汐見葉浛要離去,本來還有些失落,但轉而一想又釋懷了。
隨後,葉浛便離開了司徒府。(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三章 西京事變(三)
離開了司徒府之後,葉浛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此時此刻,她的心底開始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好。是使出一切手段來達到目的,還是就此放手成全妹妹的感情?她的心裡感到糾結而無助,驀然間前方的路竟變得如此渺茫。
是夜,奉先獨自一人看著手中的容臭發呆,心裡頭千愁萬緒。雖然再過不久他就要結婚了,可他的心裡卻絲毫感覺不到高興。看了看天上略顯朦朧的月色,他驀然神色一動,趕忙將容臭收了起來。而後換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悄地來到院子中,檢視了下週圍沒有人,便掀開一塊下水道井蓋跳了進去。
對於整個郿塢的建築佈局,沒有人比奉先更清楚了。哪個下水道的出口通向哪個院子裡,他全都瞭然於胸。
所幸下水道預先設計的還不算狹窄,至少容得下一個人半蹲著在裡面行走,要不然奉先就得像蛇一樣在裡面匍匐了。那樣的話現在雖然還沒有什麼關係,但時間再久一點肯定就要搞得一身汙水了。
奉先的住處距離董卓的宅院並不遠,不過分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只見他稍稍將蓋子頂開了一道縫隙,發現周圍有不少侍衛把守。心下嘆了口氣,便只得又退了回去。這一次雖然無功而返,但他卻並不死心,他決心一定要再尋找機會見到任紅昌。
這一日,奉先正在守衛中閣,一名少女忽然來到跟前問:“你就是爺爺前幾日新收的義子嗎?”
奉先點點頭說:“是,你是義父的孫女兒董白?”
“咦?你怎知道的?”董白有些驚奇地問。
奉先說:“我猜的。”
董白不由說:“那你猜得可真準。”
卻說,董卓早年有過一個長子,有一次隨軍出征之時戰死了,只留下這麼一個女兒。她今年才剛滿十四歲,尚未及笄。便已被詔封為渭陽君,有了自己的封地。按道理來說的話,這其實是不合規矩的。
奉先不由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董白看了看一旁的侍衛,便拉著奉先走到一旁。然後,她拿出一塊布條塞給奉先說:“有人託我將這個交給叔父。”
奉先神色一動,卻問:“是何人託你將這個交給我的?”
董白卻笑著說:“嘻嘻,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的嘛;好了,叔父你忙吧,我走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奉先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旋即,他又開啟布條看了下,上面寫道:今夜四更,後花園,鳳儀亭見。
奉先不禁微微笑了下,心下一陣高興,繼而便將布條放入了懷中。
是夜,奉先又透過下水道如約前往後花園中。不過,這一次他卻遇上了一陣惡臭難聞的大糞水。令他好不尷尬。
三月的天,雪雖已化盡,但夜裡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卻見任紅昌獨自一人站在鳳儀亭裡,雖裹著一身厚衣裳。卻還是凍得有些瑟瑟發抖。
不一會兒,奉先從下水道里鑽了出來,然後蓋好井蓋。又稍稍檢視了下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在。便迅速低著身子朝鳳儀亭而去。
黑暗之中,奉先看到亭子裡有一縷亮光。驀然間,那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正在亭子裡。他心下一喜。趕忙跑了過去。而後人未至卻聲先到:“紅、紅昌。”奉先的心裡很有些激動,他終於又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了。
任紅昌聞言,不禁轉過身來。一見來者,心下也禁不住一陣激動:“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