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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衣袍被人緊緊捏住。

“沒有。”躲在他身後,常微涼探頭,好奇的眼光在兩人身上打轉。

怪她?全怪她?落頭民找上她、常宅鬧鬼,歸根結底全是她惹出來的?

那羅氏公子的東西不見了,關她什麼事?若不是昨夜鬧了一番,很難想像他們會是稀有骨種(凱風是這麼說的吧)。至少,一身綢袍,腰環玉帶,頭束金冠的羅炎,完全是富家公子樣,他的隨從也是人高馬大,唯一露出端倪的是羅炎耳上的牙印——窮奇咬出來的。

羅炎說她“搶”了他的玉佩。是嗎,她何德何能會去“搶”他的玉佩?

“十五夜,羅某……熟睡後,離頭在一條巷子裡休息。當時常姑娘突然跑進來,羅某口中的玉佩失落在地,待我飛下地拾起時,常姑娘……”吞吞吐吐半刻,羅炎尷尬道,“常姑娘踢了羅某一腳,將玉佩纏在腕上把玩,不肯取下。打擾到常家,羅某也是不得已。此玉佩名為鎖喉玉,蟲落族人出生時便共存於體內。夜間飛頭離身,清晨需得此玉方可使頭身複合。若失鎖喉玉,頭身雖能複合,卻不牢固,且必須在十五日內尋回,否則等到第十六日,飛頭一旦離身,便再也無法與身體複合了。因期限將至,昨夜驚到姑娘,在下深感抱歉。”

“我沒拿你的鎖喉玉。”她再次搖頭,小手拽了拽盾牌的衣服,細聲道,“喂,攝緹,我真的沒拿他的玉,他說我房裡有,讓他自己去找,找到快走。找不到……也快走。”

滿屋的狗血早已清理乾淨,能拖出去洗的東西全被下人折了下來;不能拖出屋的,下人們也仔細擦洗淨,房中薰了檀香,只剩光禿禿的桌椅木床,想找東西很容易。

“羅某知道唐突,但羅某的確能感到玉佩在姑娘房中。飛頭能聞出鎖喉玉的氣味,羅某肯定玉佩就在姑娘床下。”

“床下?”聽了他的話,攝緹看向覬風。

不愧是善解人意的貼身侍衛,衝青衣隨從彈了彈響指,頭一歪,一群人有條不紊地搬椅子抬桌子,很快屋內只剩光禿禿的梨木床一張。四人將床抬起,眾人入內,只見梨木床下——空無一物。

“看吧,我都說沒‘搶’他的……”

得意的話沒說完,羅炎伸手在貼牆的床柱邊輕輕一探,縮回時,手中赫然提著一條銀白細鏈。輕輕鬆了口氣,他將鏈子戴回脖上。

“戴回去就行?”將腦袋擱在攝緹的胳膊邊,常微涼感覺不到任何變化。

那塊眼熟的玉佩就這麼幹巴巴地掛在羅炎的脖子上,沒閃銀光,沒融入他的體內,耳朵也沒動靜,總之,很平常就對了。

提到眼熟,她不禁想在哪兒見過那塊玉。其他暫且不提,單是玉佩何時跑到她的床下去就值得頭痛了,好在獨搖仍夢昏在禿寶房裡,若是讓他知道一切的鬧鬼麻煩全是她惹來的,豈不要被他念成白髮三千丈……

“喝——”長長的哈欠後,門外傳來滿是困惑的聲音,“怎麼回事,姐你整理屋子……他他……他怎麼在這兒?”惺忪睡眼一下睜得比桂圓還大,常家小弟跳過門檻,指著攝緹的鼻尖質問,“羅炎為什麼在這兒?你昨天不是解決他了嗎?”轉頭對著羅炎,“你……你來我家幹嗎?別以為我請你吃過飯,和你說過話,你就當自己是常家的朋友了,遲早我要解決……禿寶,禿寶呢?”

“少爺,禿寶去鋪子了,四寶也去了。”一位家僕動手為他繫好腰帶,細心道,“少爺,您還沒擦臉呢,我去倒水。”

“不必了,你!”常小弟指著家僕,“把昨晚沒用完的狗血給我提……”

“獨搖,別胡鬧。”

“姐,這不是胡……”不對,姐的聲音沒那麼粗,“嚇,你……你憑什麼管我?”這個找人骨頭的傢伙管起他來了?正要跳腳大罵,腰間一緊,人已被拉到攝緹身後。

“不要胡鬧,獨搖。”扯過弟弟,常微涼伸出一指比在唇邊,噓聲道,“出了什麼事我待會兒再告訴你,你幫我想想,八月十五那晚,我回家時手裡有捏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好委屈啊他,“姐,你幹嗎幫著外人說我胡鬧?”

“快想。”她沒空理小弟含幽帶怨的眼神。

“姐,你抱著什麼,又買什麼東西啦?”她懷中的包袱引來常小弟的斜視。

瞟他一眼,她緊了緊胳膊,“沒什麼!快想啊!”

“……今兒十幾?”

“晦日(即八月三十日)。”

“……姐,十多天前的事,又黑漆漆的,你記得?”

“就是不記得才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