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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乎覺得自家公子有失風範,一名侍衛上前,伏在林日寒耳邊悄聲說了句,林日寒聽後滿臉不快,卻站了起來,瞪向唐酸風:“我今天沒空,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為愛雀們報仇雪恨。走!”

一聲令下,林日寒及一群侍衛已是身影晃動,轉眼下樓消失在街頭。

夜幕臨空,客棧燃起燈籠,街上忽明忽暗,颳起一陣風。

客棧裡,吃過晚餐的人已回房間歇息,其他人三三兩兩下了樓,口中說笑著去找樂子。東一桌西一桌,三樓的廳裡只剩十來個人。兩位姑娘坐在遠處,僅點了兩盤菜,卻一直未動筷;其他幾桌則是富貴人家的家眷,正坐在樓邊看風景。

唐酸風衝月緯笑了笑,歉意道:“抱歉,害你看笑話了,月公子。”

“無妨。那人是……”

“他從小就瘋瘋癲癲的,嗜鳥如命,又偏喜歡逗人。我只是射傷了他的銀絲雀,他就成天叫著此仇不共戴天,你別介意。”

她理所當然的語氣似乎與林日寒很熟,而這令得月緯不高興起來,正想喚回吹笛,腦後卻又是一陣風聲,轉眼,一把大錘砸在桌上,另一隻錘直射唐酸風的面門。這雙錘正握在一個男人手中,是個滿身橫肉的魁梧男子。

若說林日寒來勢洶洶,劈出的劍卻軟綿綿沒力氣,一看便知不會置人於死地;但魁梧男子不同,他來勢輕悄,雙錘掃過處捲起厲風,颳得肌膚生痛,他是真正要取酸風的性命。

思及此,月緯顧不得飛錘砸起的菜汁汙了衣衫,驀然大喝:“龍川、碧沙。”

龍字音剛起,兩道人影已然閃至桌邊。一把繡著“河山美景”的精緻扇面“刷”地攔在月緯的胸前,替他擋去亂濺的菜汁;另一邊,一隻戴著寶石護腕的纖手穩當地抵住錘子,離唐酸風只差分毫。

見到出手相助的兩人,唐酸風微訝,竟然是方才的兩位絕色女子。但容不得她細想,看到拿著雙錘的男人,她揚起尷尬的笑,“馬老爺,你的訊息真靈通啊,這麼快就找來了。”

“騙子!老爺我這次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快些賠我一隻幽安鳥,不然,我要你的命。”

“馬老爺,你那隻根本不是幽安鳥,最多我買只銀鶩賠你。”

“放屁!”馬老爺怒吼,雙錘在空中亂劃,“我用萬兩黃金從獵鳥人手中買來的,你敢說老爺我眼瞎了,拿銀鶩當幽安鳥?”

“你本來就瞎眼。”她垂頭咕噥,嘆氣道,“那隻銀鶩根本沒死,我為什麼要賠你?”

她的輕聲低咕本是抱怨,卻被月緯和兩名女子聽去,三人不由“撲哧”一笑,笑聲惹得馬老爺怒火更盛,尖吼起來:“笑什麼,林日寒,別以為找了幫手我就怕你,你把我的幽安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它不是人。”

“我呸,姓林的騙子,我警告你……”他話音未落,竟毫無預兆地舉錘擊出,月緯冷冷輕哼,兩名女子不知誰踢出一腳,雙錘轉眼拋至半空,被其中一名女子接下,馬老爺則滾到三尺開外。

“多謝兩位姐姐。”唐酸風抱拳謝過,側頭想了想,衝馬老爺道,“銀鶩沒死,我不會賠的,馬老爺,最多我賠你一些藥錢,讓大夫給那銀鶩看看,如何?”

“放屁。你騙我用檀香薰它,它就能變色,根本沒有。”

“這種小事也要尋仇?”接錘的女子輕聲問了句。

“你……”怒眼橫過去,馬老爺被她的絕色震了震,半晌才放輕了聲音道,“姑娘你不知道,她不僅騙我用檀香薰,還用大蒜燻,後來她居然偷偷捏住鳥脖子,一根一根拔了它的尾羽,拿著碗要放它的血,若不是我及時發現,我的幽安鳥早就一命嗚呼了。”

“它是銀鶩。”唐酸風抿唇,“我只有銀子賠,你要不要?”

馬老爺正要開口,月緯輕聲笑道:“你出萬兩黃金買的,再賠你萬兩黃金,那鳥還沒死,馬老爺,你是隻賺不賠。”

姓馬的叫酸風為林日寒,必是酸風未告知其真名,而將剛才那單鳳公子的名借用了,如此說來,她真是個騙子呢。她設計檀香薰鳥,又拿著碗對準鳥頭,絕對不是姓馬的口中所以為的放血,而是為了取那鳥的眼淚。

照此推斷,她知道幽安鳥之淚是肯定無疑的。而從尋仇兩人的言辭中,他們全都弄錯了一件事——他們知道真正的幽安鳥長什麼樣嗎?

依他所見,只怕唐酸風也未必知道,她以為百鳥厭的最後勝出者是幽安鳥,而她打算射了那隻鳥,與其如此,倒不如……

心思微轉,月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