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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才等了四天,他就不耐煩了。以往無論做什麼,就算等上一年半載,那事也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只要對上這丫頭,他的耐心就大大減少,似乎……

他斂眼,對她伸出手,“上來。”

唐酸風驚瞠大眼,他的意思……

“酸風,你不想隨我去瞧瞧,看我帶了什麼好東西給你?”

“想。”唐酸風聞言一喜,心知他說的“好東西”是什麼,想也不想地將手搭在他掌心,任他拉入轎內。

看她急切的模樣,他讓出半邊轎位,大笑道:“你還是老樣子,做一件事時總沒心思顧及其他,這可不好啊,我不喜歡呢,酸風。倘若不是我而是其他人讓你上轎,你這樣毫無戒心,被人騙了怎麼辦?”

“月兄不會騙我。”她坐穩,才發覺這轎寬暢明亮,紗簾由外看不到內,在轎內卻能將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她脫口而出的話惹來他的輕瞥,慵懶一笑,眼中多出一分愉悅。正想喚人起轎,看到奔跑來的小丫頭,突道:“我不喜歡那丫頭跟著你。”

唐酸風瞧向轎外,掀開薄紗道:“佩玉,你別跟著來,若爹孃大哥問起,就說我遇到一位朋友,在……”

“聚景樓。”

她回頭笑笑,轉而說了地點,不顧小丫頭欲言又止,放下轎簾後轉身,瞧到月緯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他的雪發今日束了起來,不若在句陽縣時那般隨意;一身月白長衫,襟上嵌滿珍珠,右手腕上扣著一隻精緻護腕,銀白色,不知什麼材料打造,鏤空的花紋看似一隻獸形。

果然還是那般……那般的傲氣凌人,身嬌肉貴啊!

他本就俊美,如今盯著她的眼中閃著異亮,仿若盯著一件多麼稀奇的東西般。她伸手摸臉,不覺問:“月兄,我臉上有什麼奇怪?”

他撫上粉頰,嘖嘖道:“酸風,你好像變漂亮了。一個月不見,這可是我的錯覺?”

烏絲用一根細苧繩辮在腦後,眉角挑下幾縷劉海,長長的黑髮比之初見時多了些光澤,一襲緋紗裙頗有大家閨秀的味道,反倒沒了那晚飛射紅狼鼠時的英氣,像極一朵含羞半開的芙蓉花。只不過……呵,芙蓉花可沒她那雙晶亮的眸子啊。

“月兄過獎了。”他似譏似贊,倒讓她不好意思。

“不過,一點也不為過。”長指在頰邊流連不去,他嘆氣道,“這城裡真是無趣,酸風,我在這兒走了一圈便再也沒興趣出來了。”

就算在靈界,他也鮮少出門,能在城裡走上一圈,已讓龍川、碧沙瞪了半天眼,可一路走下來,他實在是……無趣、無趣啊。倘若……倘若這城裡沒有一個唐酸風,他只怕半個時辰也不願待下去,何況是四天。

“月兄是第一次來靈壁城啊。”轎內太小,躲不過他的手,她只能紅著臉任他撫摸,心中這才開始哀叫上當受騙。她蠢她笨啊,跟著轎子在外走不就好了,幹嗎衝動得被他拉進來?

“嗯。”他的心思被紅霞吸引,指尖繞繞纏纏,滑到紅唇邊。

“這城是沒什麼趣味兒,商賈不盛,遊人不多,風景也不是特別吸引人,可是,我爹說,最無趣的城鎮,是安穩住人的最好地方。這兒……”她突然頓口,只因差點咬到他的手指,“呃……月兄,你……”

他放開她,輕笑,“不錯,你爹這話倒是挺對。最無趣的地方,也是最安穩的地方。酸風,你這一個月可有想我?”

“……”

“我可是時時想著你呢。我在聚景樓裡等了四天,若我今日不來,你什麼時候才會去找我?”他似有嗔責之意。

她看他一眼,皺眉道:“我從不知月兄來了,如何去找你?”

他聞言遽然坐正,仔細瞧她,“你……你近來都想著什麼?”

“想著月兄啊,想你什麼時候給我幽安之淚。”

他突地大笑,引來轎外侍女詫異一瞥,輕聲搖頭,“酸風啊酸風,你真是一點沒變。只要心裡想著一件事,其他的事就皆入不了你的心了。我隨意在城中一走,全城上下誰不知聚景樓東院來了位客人,只有你……只有你……”

聲音漸變漸低,他捂嘴又吃吃笑了一陣,似在嘲笑自己,又似無奈,盯著她的眼神卻越來越亮,夾著興奮和激動。

“月兄?”

“酸風,我說過,你一心一意對夫婿與一心一意對我並不矛盾,如何?當日你沒給我答案,今天有了嗎?”

她盯著俊美的笑臉,眼中微光一閃,緩緩道:“月兄,你做事總喜歡憑著一時的高興,我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