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著她,是他在唸著她。
呵,有趣,有趣吶,能讓他想著念著的人,果然只有唐酸風,一個獨一無二的唐酸風啊。
心思飛轉,優雅的五指撫上芙蓉粉頰,在朱唇邊徘徊,良久良久,他道:“酸風,你可知、你可知……我要你的一心一意,可不在一件事上。我要你……從今以後,永遠只對我一心一意。”
“……月兄,你……喜歡我嗎?”
他微怔,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對,哈哈,對對,喜歡……喜歡你。沒錯。”
“那……月兄還想做酸風的夫君嗎?”細聲問道,黑亮的眸閃閃盯著他。
“還想?”停下笑,他蹙眉,“酸風,我何曾說過不想?”
沒有不想過?那,他不是逗她呀。扇翦眨動,她驀地笑出聲,抬手撫過他的眉,惹來他詫異的側首,“月兄,酸風曾說,即使放下心頭大石,也不會一心一意對夫君,那必定……是酸風不喜歡不愛的夫君,若是酸風喜歡,甚至酸風愛著的夫君,酸風定會一心一意了。月兄,酸風現在不知道會不會將你擱在心裡,只不過……酸風知道,我喜歡你,若月兄有耐心,假以時日,酸風也會愛上你吧。酸風愛上的夫君,必定會一心一意,永遠一心一意。”
哎呀,她被大哥灌輸太多“只娶一妻”的念頭了,弄得她也格外堅持“夫君只可對她一心一意”呢。
“……酸風,這就是你要的承諾?”要他的一心一意,要他的……愛。
“不,這是酸風的承諾。”
他愀然眯眼,“倘若,我這夫君做不到永遠一心一意,你會如何?”
隱隱的怒氣在眉尖凝聚,濃濃的睡意被她的話全然趕跑。這丫頭……這丫頭的話總能令他意外三分又惱火無力,這次的回答……
“如果月兄做不到對酸風永遠一心一意,那酸風,也不會將月兄擱在心裡了。”換言之,花花世界比他月緯更有吸引力。
她說得肯定又歡快,他卻聽得眉心抽搐。
好,好個唐酸風!他氣惱不已,卻偏偏……偏偏……哼,以他的傲氣,若是尋常人,只要惹惱了他,必定被他玩於股掌之間,絕無半點心軟,偏偏對上她,他就……花不了那個心思。
氣惱歸氣惱,他輕忽一笑,吻上紅唇,“酸風,你若要夫君我永遠對你一心一意,我也不是做不到。不過,你能肯定……永遠愛我?”
她要他的承諾,很簡單,但,她呢?她方才說的是“假以時日”,不是“現在”。
被他盯著,她紅霞未退,反倒越來越濃,“月兄,你說我若做起一件事來,必定顧不得其他,你真的……真的不喜歡嗎?”
他眯眼,心知辰門在她耳邊必定說了什麼,輕嘆一聲,合上眼